“我出去更衣,”佟英婉垂眸柔声道。
阿凝好笑的看着她,婉姐姐面皮薄,定然是太害羞了。站起身,阿凝轻声道:“姐姐,我同你一起。”
带着红琴和绿画,四人去往净室。如此云卫便不好再跟着了,只离的老远守在一旁。此番是辛云带着两人护卫,他百无聊赖的靠在墙壁上,听着楼里说书人在讲狐妖和书生的爱情故事。
听着听着,辛云眉头一皱,不对劲。
他朝着女宾净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已经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了,还不见人出来。抬脚便要往那走,另一个云卫拉住了他。
“你干什么?”
“小姐怎么还没出来?”
那个云卫好笑的道,“姑娘家,难免慢一些,而且那边都是女眷,你过去岂不是坏了小姐的名声。”
辛云心头不安,他让另外的云卫在此守着,自己上楼找了永宁侯府在走廊的丫鬟过来。
等丫鬟去而复返,白着脸惊慌失措道:“没人,里面没人!”
辛云此刻顾不得许多,几步窜了过去,猛的将门打开,空无一人。不止大小姐,就连永宁侯府的大姑娘,还有红琴绿画也都不见了。
此净室有个侧门,辛云吩咐一个云卫悄声将此事告诉永宁侯世子佟钰,他则是带着另外的人直接从侧门冲了出去。
从侧门出来时一条小路,直接通向茶楼后面一个废弃的院落,辛云二人找寻了一番,没有任何痕迹。佟钰此时也来了,让辛云意外的是,景思瀚也跟来了。
女眷不见了,按理说应当悄声寻找,免得到时候旁人知道指指点点。而佟钰不是这般想,他当机立断告诉了景思瀚,直接将各个路口都守了人。
景思瀚面色沉了沉,朝着一边的围墙走去。只见上头有几个脚印,恐怕就是贼人留下的。脚尖轻点,一个跃起便翻过了墙,辛云招呼一声也跟了过去。佟钰不会功夫,只能着急的往外跑。
马车里,四个姑娘昏昏沉沉。外面有两个壮汉赶车,他们一言不发,头上带着幂离。
过了许久,车在一户简陋的院落停下,两个汉子将四个姑娘拎小鸡子一般,直接扔到了屋里,然后将房门紧锁。
“大哥,那两个大小姐,哪个才是佟家姑娘?”一个脸上带疤的汉子问。
他们接了一个活,掠走永宁侯府的大姑娘。蹲了许久终于是得到机会,但是看着两个姑娘一起,实在是不知道哪个是哪个,索性就都绑了。
另一个长脸的汉子哼了一声,“不管哪个是,我们总算是完成了任务,等过了今晚,她们的清白就没了。”
疤脸汉子又紧张又兴奋,紧张的是绑的可是权贵女眷,兴奋的是主家说将人随意处置,别死了就行。方才他可看了,四个姑娘,即便是两个丫鬟也长相不俗。
“大哥,那等一会,我能不能,嘿嘿。”他没继续说,脸上带着猥.琐的笑。长脸汉子正低头点银票,随意的道:
“这是自然,不过还是小心,肯定会有人找。对了,将迷香再熏一遍,免的她们醒了大喊大叫。”
“得咧,”疤脸汉子从怀里拿出迷香放在窗口,他往地上看去,四个姑娘都没有绑住,因为她们吸了迷香已经昏迷自然不用多此一举。
迷香熏了一会,疤脸汉子趁着长脸汉子没注意偷偷掐断,他不喜欢木头美人,在榻上活泼一点的好,哪怕是哭哭啼啼的。
屋里,阿凝早在被扔在地上的时候就醒了。她胳膊被摔的痛极了,不过她闭着眼睛不敢作声。等到门口没了声音,阿凝这才偷偷睁开一条缝隙,打量着四周。
房间简陋,连床榻都没有,墙壁之上还有条条裂纹,冷风便顺着缺口往里吹,吹的阿凝心越发的凉。此地也不知是哪里,阿凝脑子里一片混乱。
她只记得进了净室之后,没过一会就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就是这里了。阿凝悄悄移动,伸手推佟英婉和两个丫鬟。可她们晕的太沉,根本不醒。
阿凝急的额头沁了一层汗,眼前变得模糊起来,半响之后,她脑袋一歪倒了下去。
外头天还亮着,刚过晌午,两个汉子一早上开始就没吃东西,如今得手之后自然是先垫垫肚子。长脸汉子拦住了刀疤脸,
“虽说此地安全,可你我二人还是小心为妙,酒就别喝了,免得误事。”
刀疤脸遗憾的咂咂嘴,得了,一会就有身娇体柔的姑娘享用,酒水不喝就不喝吧。
此地乃是郊外的一处庄子,附近都是田地,只零星的有几户农家,又因没到播种季节,因此附近的房屋里都没有人。他们兄弟早就踩好点,这里实在是安全的不能再安全了。
胡乱吃了几口东西,刀疤脸实在是按捺不住了,他搓搓手,直奔屋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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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凝几人被掠走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宁王的耳朵里,睿王见他面色铁青,身上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他袖子一甩,扔下一句:“我还有事,”就走了。
小福子跑着才能跟上宁王的脚步,他在一旁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完,宁王脸色更沉。
景思瀚在第一时间叫人守住附近的各个路口,可还是没有找到人,那说明贼人很可能已经跑远了,或者出了城。能有这么大能耐和胆量,敢抓走安国公府和永宁侯府的女眷,那么很可能对方也是权贵,且地位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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