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想给他讲讲小白猫是如何可爱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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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心上人的时候,姑娘家都是脸蛋红红。杨雪芙也不例外,她垂着眸子脸上升起红晕,娇声喊了句:“殿下。”
面前的男人身穿象牙白锦袍,一头乌发用玉冠簪着,脸上带着温润的笑。但是仔细看去,能发现他眼底带着淡淡的乌青,是因睡眠不好所致。
“镯子你带很好看。”他温声道。
杨雪芙摸摸手上碧绿的玉镯,脸上带了害羞,“多谢殿下,对了,阿芙给殿下做了一个荷包,还望殿下带着它的时候能想到阿芙。”
她说着将一个绣有鸳鸯戏水的荷包拿出来,见恭王没反对,她低头亲手为他戴在腰间。
“多谢阿芙了,”恭王摸摸荷包,仿若很是珍惜。
俩人又说了会话,最后让杨雪芙先走,免得被人撞见。待屋里人走了之后,恭王脸上的笑容褪去,伸手就将荷包扯下扔在地上。
“殿下,”海棠上前,将东西捡起来。
恭王揉了揉太阳穴,道:“放你那收着吧。”
海棠知道恭王殿下接近杨雪芙是有目的的,可她不知道恭王到底是打着什么算盘。毕竟他和杨大小姐都已经各自有婚约了,若是再有瓜葛,那便算是霍乱辈分,嫂嫂和小叔子怎么能有关系?
翠柳偷着碰碰海棠,眼里也是疑问。海棠摇头,殿下应当是心中自有打算。
杨雪芙回府后先是去了柳姨娘的院子,柳姨娘回到京城之后很是安分,平日里甚少在众人面前露面。杨雪芙少女怀春的样子,和柳姨娘诉说今日的事情。
原本柳姨娘是不同意她同恭王殿下来往的,可杨雪芙坚持,再说,恭王正妃已定,侧妃还没个着落,说不定自家女儿得了对方青眼,能扶摇直上呢。
“本来姨娘想着找机会让国公爷把你记在夫人名下,也算是嫡女了。现在你有了归宿,这件事我看还是早点提上日程的好。”柳姨娘拍拍杨雪芙的手道。
杨雪芙:“姨娘可是想到了好办法?”
柳姨娘拍拍她的手,“我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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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凝下午回安国公府的时候,听说柳姨娘起了高热。
“大夫看过了,说浑身都热的吓人,柳姨娘嘴里还念叨着胡话呢。”红琴被留在府里养伤,怕落下什么病根。府里无趣,有点什么风吹草动都能让红琴注意到。
“爹爹可回来了?”阿凝放下茶盏问道。
“国公爷还未回呢,听说柳姨娘还喊着要见国公爷。”
阿凝点头,大夫已经看过还开了药,想来很快就会退热。没想到半夜的时候,府里忽地乱了起来。绿画拨弄珠帘入到内室,“小姐,柳姨娘她……”
阿凝半睁着眼睛,“怎么了,可是又起热了,叫大夫了吗?”
绿画脸上为难的表情,半响才道:“柳姨娘院里的人说她被夫人上身,国公爷已经赶过去了。”
“什么?”
安国公浓密的眉毛蹙着,仔细的观察女人脸上的表情,他内心震惊不已。
“您这些年还好吗?”柳姨娘坐在床榻上,泪流满面的说话,声音和往日里大不相同。
安国公震惊是因为她说话的声音和脸上的表情与过世的佟氏一模一样!
“妾身实在太想回来看看了,国公爷,阿凝呢,阿凝还好吗?”女人还在说着,安国公神色松动,看样子已经信了几分。
按理说后院女眷的屋子,敬忠不得入内,然事从紧急,敬忠带着大夫听从安国公的吩咐入内给柳姨娘看诊。柳姨娘安静的一只手放在那任由大夫诊脉,另一只手温柔的给安国公整理衣襟。
敬忠也震惊了,因为夫人活着的时候,每次国公爷出门前她都会像这般整理,与柳姨娘此刻的动作,表情一模一样。
难不成真是夫人附身了?
安国公眼里闪过悲痛,不觉得害怕反倒心里不好受。他颤着声音问道:“燕燕,你在底下过的可好?”
柳姨娘温柔的笑了,一旁诊脉的大夫眼见她白日里还是另一番模样,晚上就像换了个人似的说话。“妾身一切都好,只是记挂府里的孩子们。府里就阿凝一个姑娘难免孤单,妾身曾想着以后再给她生个妹妹陪伴,却不想没了以后。”
她说着眼里落下泪,楚楚可怜的样子让国公爷心疼极了。“燕燕,我——”
安国公想说阿凝有一个妹妹,却说不出是柳姨娘生的。似是明白他要说什么,“夫人”善解人意道:“妾身知道的,也是好事,起码阿凝有个伴儿。”
苏姨娘得了消息,在路上的时候和阿凝碰上了。见阿凝面上镇静她松了口气,阿凝朝着她点点头,一起往柳姨娘院里去。
到的时候杨雪芙也来了,哭着说这不是柳姨娘。旁边的素枝见阿凝过来赶紧捂住杨雪芙的嘴,阿凝扫了一眼进了内室。
一见阿凝,“夫人”立马激动起来,“阿凝,我是娘亲啊,快来让娘亲看看。”
她边说边掉眼泪,若不是顶着柳姨娘的脸,阿凝真的以为她就是过世的母亲。脚步定住,阿凝未上前。坐在床边的安国公眼睛发红,明显是哭过。
谁不知安国公与夫人伉俪情深,便是夫人去了也一直未续弦。
苏姨娘站在角落里,抬头看了一眼默不作声。
阿凝直直的看着“夫人”,问她:“我生辰是哪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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