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夭夭没好气的说完,却引得的周围人哄笑一声。
“你这小娘子怎么说话呢,我家汉子可是老实人,你别胡说八道。”妇人一听有些急眼,冲着顾夭夭嚷嚷了起来。
顾夭夭懒得与这妇人计较,转身便要回马车。
叶卓华一瞧着顾夭夭准备走,抬手让下头的人,将这几个醉汉带走。
听着动静,顾夭夭猛地回头,冷冷的撇了叶卓华一眼,“怎地,这么小的事,也归你们管?”
叶卓华听后连连摇头,“怎会,我是让他们将人,送到京兆府尹。”
原本准备拿人的官差,听了叶卓华的话,停顿了片刻,这才又继续压人。
那妇人原本要拉开人的,可自然不是官差的对手,眼瞅着自个的汉子便要让人带走,便冲着顾夭夭吆喝起来,“你这小娘子的心怎么这么毒,你家没有汉子?我祝你家汉子早死早超生。”
叶卓华是一身喜庆的红衣,顾夭夭穿着普通,这俩人要么就是逃亲,要不然顾夭夭便是叶卓华养在外头的女人,左右不是正头娘子,日后不定会寻个什么样的汉子。
顾夭夭原不想与这市井妇人一般见识,且到底没出事,送到京兆府尹那多是打些板子便罢了,只是这妇人的嘴太毒,心里不由升起了一些个,火气了。
冷冷的冲着叶卓华来了句,“辱骂朝廷命官是什么罪?”
叶卓华听的这妇人骂顾夭夭,心里早就火冒三丈,斜眼看着那妇人,心里已然盘算了她的一百种折磨法子,只是待顾夭夭回头的一瞬间,叶卓华收敛的所有的戾气,带着自认为是温和的笑意,“自然是,一并送到京兆府尹查办。”
这妇人诅咒顾夭夭的汉子早死,她很快与叶卓华成亲,自然也是在骂叶卓华的。
却因着顾夭夭的承认,叶卓华火气,好像降下来了不少。
那女人的嘴不干净,刑部的人直接扯了她的衣角,将那妇人的嘴狠狠的塞上。
耳边终得清静,顾夭夭这才重新回到了马车上。
只是,看着叶卓华的神情,有些冰凉。
“你可是真是,不让自己吃亏。”冷冷的,将那带血的簪子扔给叶卓华,“血腥味太重,你得重新赔我一个。”
心里不痛快,便想着为难叶卓华。
“这是,小事小事。”叶卓华赶紧将簪子小心的收了起来,而后小声的嘀咕了句,“何必与那市井之人计较,惹得自个一肚子气。”
提起这事顾夭夭便来气,抬脚冲着叶卓华踹了一下,叶卓华叶不敢躲,生生的受着。
“堂堂刑部侍郎被下头的人指着鼻子骂,你当真是爱惜自己的名声,愣是一个字都不说。”
顾夭夭便不信了,若是叶卓华愿意出头,还轮得到自己生这个闲气?
提起这事,叶卓华被训的低下了头,总不好说,我正在寻思如何在你面前,显得潇洒飘逸一些,思量片刻才解释道,“我这般做,不是让下头的人始终觉得,你压我一头?”
说着,便小心翼翼的瞧着顾夭夭的脸色。
顾夭夭冷笑了一声,并不搭理叶卓华。
好似,根本就不信叶卓华的这番说辞。
叶卓华自是要表现自己,端茶倒水的,伺候的殷勤。
另一边,送走了文候,顾父心里憋着气,招待宾客的事交给了顾明辰,自个在屋子里待着。
待到开席后,才露面。
“顾将军好生的福气。”送宾客的时候,京兆尹附在顾父的耳边小声的说了句。
顾父干笑了一声,“我做是随时会丢了性命的差事,哪里会有什么好福气?”
总觉得,这文人说话,总是别有深意,顾父自要谨慎的回答。
京兆尹连连摆手,“顾将军就莫要谦虚了,待你们将太子殿下接回来,自是前途无量,叶尚书就算平安回来怕也伤了心,不会再入朝为官,你那女婿不得处处仰仗你?”
人说一个女婿半个儿,叶卓华日后不得长在顾家的院子里,成了一个儿子。
“这说的什么话,卓华那孩子自有自己的主意。”顾父紧紧皱眉,只觉得憋屈,他也是才是昨日才知晓,这亲事还可以再继续,什么儿子,冤家还差不多。
京兆尹却是不信顾父的话的,“俩孩子关系那般好,什么事不得有商有量的。”
说完,还拍了拍顾父的肩膀,说顾父有手段,而后又说,今日的事一定会帮忙压下去,不传到外头人耳朵里。
原本,叶家倒了,顾家明哲保身及时撇清了关系,可谁知道,人家叶家起来了,而顾家竟然私下里与叶卓华有关系。
顾家拒绝与靖王结亲,自是笃定了太子的地位稳固,若真太子荣登大宝,怎会亏待了功臣叶卓华。
若论挑女婿的本事,这京城里头顾家算是头一份。
顾父憋着气将人送走,一回自个院子,便吩咐下头的人,去查查到底发生了何时。
而顾明慧忙活完了,便先去瞧顾夭夭,可到了院子下头的人说顾夭夭歇息了,没见着人。
因着回话的是顾父的人,顾明慧虽说觉得有不对的地方,却也没有多问。
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下头的人便将在街头的事给查了清楚。
人都送到京兆府了,人家自是知晓了,大订的日子,两个孩子都这般难舍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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