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顾大伯出事后,并没有判定连坐。所以,就算旁人非议又如何?
皇帝听后仰头笑了一声,而后拍了拍顾明辰的肩膀,“年轻人。”
而后,大踏步的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吏部,当就该如顾卿这般,铁面无私!”
这般,便是应允了顾明辰的请求。
顾明辰松了一口气,而后便是满心的欢喜。
他入职吏部,便管的就是官员调动,这样无论是薛家还是胡家,他都能打了交道。
只要寻出错处,便能要求胡氏与薛家合离。
而后,光明正大的迎娶胡氏过门。
他没有什么大的抱负,这辈子只想与心爱的女子,相思相守。
从今以后,哪怕官路就此止步,也在所不惜。
只是,可惜了顾夭夭的心思。
所谓的借药草,都是顾夭夭提前安排好的,她料定靖王不会罢休,原本她已经在江南买了地,正好趁着这个功夫,提起收了一批药材,从江南运过去,比京城都快些。
而那治瘟疫的方子,也是顾夭夭开好的,到时候只编了瞎话,说是来自云游的道士所出。
可以说,顾明辰能有今日,都是顾夭夭一手扶上来的。
顾明辰从小,母亲去的早,父亲装聋作哑,祖母远离,没有指望过谁,若是这辈子有愧的,只有顾夭夭一人。
他的选择,白费了顾夭夭的心思,将来,如是顾夭夭需要,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叶卓华在后头看着,顾家风光,男女皆有品级,可不是旁的府邸可以比拟的。
这,多是是顾夭夭的功劳。
那日,顾夭夭夜入刑部大牢,却是为了护顾父安全。
虽说,他们知晓皇帝定然会派人行凶,叶卓华已经着人暗中保护,且那药材都是刑部的人亲自押送,也算是万全,可顾夭夭不放心,又给商户送信。
商户平日里见的人多,哪一个是本地哪一个是外地的,一听口音便走知道。
只要有外地的,且穿着常服,便让他们记下来,由得刑部出面,跟着对方。
做到,一个不落。
才能让顾父,一网打尽!
而后,皇帝又奖励了下头的官员。
最后才将看向太子,“太子这差事办的不错,你与朕说说,你想要什么?”微笑着,如同慈父一般,温和的问了句。
太子仰着头,迎上皇帝的目光,“儿臣只要,将有罪之人,绳之以法!”
皇帝原本转着扳指的手一顿,眼微微的眯了起来,带着审视的目光看向太子,“哦,就这么简单?”
“就这般简单。”太子,坚定地回答。
皇帝唇间将笑意扩散,“如此,朕,便如你所愿。”
而后,坐直了身子,“皇后无德,朕要废后!”
不等众反应,又看向靖王,“褫夺靖王封号,着,关在内庭没有朕的旨意,不许踏出半步!”
罚,不可谓不重。
却将两人同时提起,却是要太子做选择。
他若是执意要处置靖王,必要折了皇后。
从未有过,废后可以重新被立。可是,靖王是皇帝的儿子,一个废王若是立下功劳,依旧可以荣享尊荣。
且,后位空置,后宫之中最得圣意的,怕也只能是冯妃。
若是皇帝执意立冯妃为后,太子怕是会,失大于得。
太子紧紧的抱着拳,皇后出事的消息,已经传在南边,原本今日领赏他可以为母求情,可太子不想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也是在赌,赌皇帝的心里还多少有自己那么一点位置。
可却没想到,皇帝,视他入仇敌。
竟为了靖王,可以做到这般地步!
有那么一瞬间,太子都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皇帝亲生,若不是,为何要被立太子?
“皇上三思。”废后到底是大事,朝臣们自是,跪下来求情。
皇帝冷眼看着下头的这些人,不屑的嗤笑一声,“皇后无德铁证如山,你们都要朕饶了她。怎么,等着她作出弑君的事来,你们才肯罢休,还是你们原也跟皇后一般,都盼着朕死!”
“臣等,不敢。”百官,自然跪下,不敢抬头。
“不敢,朕看着你们敢的很,朕无论做什么你们都要插手。怎么,朕的女人是不是都得让你们瞧着顺眼?来,朕瞧瞧谁再反对废后?朕,将皇后赐给你们!”
皇帝越说越气愤,直接过去拽起离着他最近的大臣,“这么喜欢皇后,朕赐给你啊。”
“皇上息怒,臣绝无此意!”吓的朝臣,都开始结巴。
看他不吱声了,皇帝又将视线,放在旁边的朝臣身上,“你想要皇后?”
朝臣赶紧摆手拒绝。
太子的脸,已然铁青,皇帝说这般的话,不定是认真的,可却在侮辱皇后,侮辱太子。
“荒唐,荒唐!”那些个言官,已然要控制不住,准备豁出命去,也要让皇帝知晓他这般做的,有多么,昏庸。
将自己的皇后赐与下臣,这可是闻所未闻的,当真是一点脸面都不给皇后留了?
当真,就这般,执意不让太子继位吗?
“皇上,臣有本启奏。”此刻,文候突然站了出来。
就如同,当时皇帝处置了孟相,朝臣们不罢休的时候一般,他也是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而后,定下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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