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老虎不发威,却当自己是病猫了?
一丝仁慈换了这般麻烦,那便屠尽天下与自己为敌之人。
如今马车被劫,他们都不知道是不是顾夭夭,必须要在侯府一探究竟。
看叶卓华主意已定,旁人也只能跟随。
只是下头多做安排,今日侯府一个苍蝇都不能跑出去。
绝不能让他们招来外头的人,通风报信,为叶卓华增添难度。
现在天色以黑,外头几乎没有行人,在侯府墙外的人,全都拿下。
侯府内,文候听闻马车被劫,惊的站了起来,“怎么会出这般事情?”
明明他暗中安排的,天子脚下怎会有这般大胆?
“启禀大人,劫匪像是早就安排在那,因为刑部的人突然出现,我等不敢恋战。”参与的人越多,自也越麻烦。
听了下头人的话,文候目光定定的看着跳动的烛火,心中却是思绪万千。
刑部的人怎么会突然出现?莫不是叶卓华,可却也不像。
最重要的是,劫匪是谁的人。
知道自己计划的,只有他与靖王,靖王自然不可能,难道是自己跟前有叛逆之人?
轻轻摇头,这些人他自然信任,该也不会是的。
文候猛的抬眼,似乎忘了一个人,到目前为止,顾夭夭还没有寻到,华夫人竟有这般本事,怕是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而且,她不做反抗,却是将顾夭夭藏起来,怕是已经猜到了自己的主意。
想着,便再次踏入华夫人的院子。
此刻,华夫人已经睡下了,除了院子里留着的灯还亮着,屋子里的灯已经全暗了。
“点灯。”抬手下了命令。
今夜,华夫人自然也睡不着,躺在榻上看着窗外,忍不住想着从前。
这般入神,突然听见动静,却也吓了华夫人一跳。“谁许你们进来的?”冲着外头喊了一声,披着外衣赶紧出去瞧。
只一开门,却瞧着文候一脸阴沉的站在对面。
而两边是,文候的侍卫。
一个个佩戴着明明的大刀,这架势倒像是来抓要犯。
华夫人拢了拢衣服,此刻想要是进屋穿好,想也是奢望,便尽量的让自己从容一些,“侯爷怎么晚了,又闹的哪出?”
“把人交出来!”文候没有多言,肃穆的神色里含着几分杀意,今夜他只有看到顾夭夭才安心。
华夫人冷笑一声,“侯爷不是有的是本事,人在侯府怎么逃出去了?”
文候抬脚突然向前,伸手一把拽住华夫人的领着,“旁的事本候都可以与你不计较,只这事你必须给本候一个交代。”
事关靖郡王,文候自不让分毫。
看着眼前对自己怒目而视的文候,华夫人突然笑了起来,“什么旁的事,莫不是我父亲的死你不与我计较?”
呸!
一口口水吐在文候的脸上,“你真让我恶心!”
文候猛地甩开华夫人,扯过旁边侍卫的刀,架在华夫人的脖子上,“你说不说?”
华夫人定定的看着文候,“怎么,装不下去了?”
从前,还假装自己中立,不偏不倚,自从教导了靖王后,立场却连掩盖都不掩盖了。
如今她只后悔,没早日识破这一张违善的面具,若是早一些,哪怕只早在春日宴上,从靖王马车上搜出来的,定然就不只是龙袍这般简单了!
“说!”文候的手一用力,那尖锐的刀刃,划过华夫人的颈间,清晰的感觉到一阵刺痛,以及血慢慢流出的感觉。
华夫人猛的向前,直冲着那刀刃去,若非文候反应快,及时撤离的手中的刀,此刻华夫人的命怕是危矣。
看着远离自己的刀,华夫人轻笑一声,“想要顾氏的消息,除非我死!”
“爹,娘!”正在两人僵持的时候,如韵郡主的声音传来。
原本,华夫人被禁足,如韵郡主也没当回事,毕竟自从外祖父去了后,这俩人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最后终归会归于平静。
可听闻,文候竟带了侍卫,闯入华夫人的睡房,如韵郡主这才反应过来,事情不对,赶紧领着人往华夫人这边去。
没想到竟然被人拦下,无论如韵郡主如何打骂,也都牢牢的将人拦住。
如韵郡主没办法,只能扯着嗓子向屋里喊。
文候听着如遇郡主的声音,缓缓的闭上眼睛,良久叹了一口气,“你,就当是为了我与女儿。”
“你还敢提女儿?”华夫人不敢置信的瞪大的眼睛,“你怎么配?”
如韵的郡主之位,全因为孟相而得来的,是文候放任父亲去了,凭什么还敢在这个时候提。
“本候不配又如何。”抬手,让下头的人放如韵郡主进来,“今日,本候便当着你的面,杀了她,看看你的嘴是不是还能这么紧!”
“你这个畜生!”华夫人一听急的站了起来,猛地拽住了文候的衣服。
虎毒尚且不食子,文候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文候看着着急的华夫人,突然笑了起来,“这么多年了,本候对你的心思你该知道的,若非因为你本候早就站在了靖王殿下身后,何至于到现在这般被动。可是,即便到了这个时候,本候还是舍不得动你,只能让你在乎的人受罪了!”
审问下人的法子,多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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