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有事情,她便也可处置,不必叨扰顾夭夭。
跟前有用的顺手的人,便就可以少操不少心。
“夏柳是个好的。”顾明慧再次感叹了句。
顾夭夭朝夏柳那边望了一眼,随即轻轻点头。
夏柳确实是好的,无论这辈子还是上辈子,她都没令自己失望。
两个人又聊了几句,顾明慧便准备离开,只是她刚开口,顾夭夭只轻轻的叹了口气,“长姐稍等。”
而后唤了夏柳进来,让她拿了两件披风,一件披在自己身上,一件给了顾明慧。
秋深了,今日天不好,便坐在屋里都觉得凉。
若非心里有事,又怎么这般匆忙。
顾明慧手抚过衣角,随即轻笑一声,出来的时候,小丫头原是准备为自己添衣的,顾明慧一来是没这心思觉得麻烦。
二来也想冷一冷自己,尽量让自己永远保持晴明,莫要作出一时糊涂的事来。
“就你是个心细的。”顾明慧冲着顾夭夭一笑,只是准备好的东西,到底没拿出来。
生活不易,她又何必让自己事,让顾夭夭烦心。
看顾明慧还是没打算开口,顾夭夭却也不好强求,只是待人走后,顾夭夭让下头人留心,待顾明慧大订的时候,她再回一趟顾府。
一来是给祖母报平安,二来是为顾明慧解忧。
既然说是要挑成亲的日子,那大订估摸也就在这两日了。
夏柳跟在顾夭夭身后,看顾明慧走后,顾夭夭的脸色明显是有些不对劲,阴沉的厉害。
几番想开口,可又怕问多了,再将自己的事说露嘴。
“疼不疼。”进屋收衣服的时候,顾夭夭突然问了句。
“回主子的话,不疼。”夏柳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想也没想便回了句。
说完才惊觉得失言,赶紧抬眼看顾夭夭。
顾夭夭低头整理衣摆,像是只是随口一句闲言,问了之后便没再言其他,只交代夏柳,待叶卓华下朝后,让人直接来她屋子。
看顾夭夭一脸严肃,夏柳便赶紧应了声。
瞧她匆匆离开,却没有多想,一直疼她的顾夭夭,为何就没说一句,回去歇着。
清晨瞧着有些阴天,没想到这么快便下了起来,秋雨阴凉,屋子里头自是升起了一股股的凉意。
顾夭夭拢了拢衣服,拿了笔墨抄写《地藏经》。
度一切苦厄,诵一切过错。
夏柳交代下去后,回来瞧顾夭夭写的认真,便悄悄的退了下去。
便是在秋日里,天气寒凉她一个下人也不能随意的让人打开地窖,取出冰块来。
便从屋里寻了生铁做的锁,用棉布包上,敷在脸上希望能快些下肿。
可用的时候,夏柳却也是有些心不在焉,频频的望外头,免得顾夭夭寻不到自己。
这雨,大有越下越大的架势,今日来上朝的官员,多被拦在宫门口了。
有些人已经谴了家里人,来送伞。
叶卓华看着这雨,一声声的叹息。
“叶大人,可是没带伞,下官送您一程?”下头的人,瞧着叶卓华一个人靠在门上,便问了一句。
天气渐凉,驻扎边关的将士日子便会难过,下了朝冯将军便召集武将商议缓解的法子,早日商量出对策,拟好折子等太子定夺。
今年收成不好,各地都报了灾情,估摸军粮用度也都会相应减少。
他们在京城不会影响什么,可外头的将士受苦也不能不管。
叶父作为兵部尚书,自然也不能缺席,是以与叶卓华分开,只留叶卓华自个,在这宫门下,看这雨日凉薄。
“不必了,本官等冯泽。”叶卓华面无表情的拒绝。
今日果然有言官参冯泽,下了朝后太子将冯泽单独叫到了东宫问话。
周生听叶卓华说,不屑的哼了一声,他倒不知晓,叶卓华竟与小冯将军到了这般,难舍难分的地步。
不过是因为,明知道少夫人不会谴人来给他送伞,故意寻的面子罢了。
果不其然,等着朝臣都离开,叶卓华领着周生往外头马上跑,“赶紧走。”
周生在后头不紧不慢的等着,却咧着个嘴角笑,“怎么,主子不等小冯将军了?”
叶卓华回头狠狠的瞪了周生一眼,“滚。”
等什么等,冯将军都不管他担心的什么,不过是打了一个口无遮拦之人罢了,羞辱朝廷命官本就是大错,就算送到衙门都不为过。
太子问话多也就是,做个样子给言官瞧的,待上一会儿总会出来的。
这一路,叶卓华基本是淋着回来的。
原本叶卓华属于文臣,上下朝多是马车或轿子,只是昨夜吃酒吃的多些,今早起晚了,怕上朝迟了叶卓华才换了马,着实没想到,竟淋了一个透心的凉。
回到叶家,门房的人一瞧叶卓华是淋浴回来的,赶紧撑起了伞。
“快给爷准备姜汤。”周生拧了一下衣服上的水,这雨比想象中的大,他淋了一路都觉得凉的难受。
他不舒服无所谓,若是叶卓华病了那可就罪过了。
下头人赶紧应了一声,不过临出门想起来,“少爷,少夫人院子的夏柳姑姑过来传话,说少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他们新婚燕尔本就住在一处,下头的倒是不清楚,顾夭夭为何会特意让人来传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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