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夭夭没理会叶卓华,而是抬手让下头的人先放开如韵郡主。
“叶卓华,你敢伤我,我定不饶你!”
如韵郡主揉着胳膊,原本心中烦闷出来解解气,谁知晓竟会遇见叶卓华这个晦气的,更没想到,叶卓华竟然胆子大到这般地步,竟敢伤了自己。
这口气,她绝是咽不下去。
只瞧着这夫妻俩碍眼的很!
顾夭夭斜了如韵郡主一眼,点头朝旁边刑部的人,问了一句,“说,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我告诉你,这口气,本郡主绝不咽下!”看顾夭夭一来,便是一副高高在上要审问的样子。
如韵郡主自是不愿意,论品级,自己是郡主她不过是县主,凭何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
顾夭夭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只盯着她点名的人。
那人低着头,只能如实回答。
说着叶卓华一进来,便听着如韵郡主在这说顾夭夭的坏话,一个生气便将如韵郡主的桌子的掀了。
自然如韵郡主也不是好惹的,当下亮了武器,伤了叶卓华的手,叶卓华便让人将如韵郡主给压了。
顾夭夭听的头疼,这都多大的人了,至于在大庭广众之下闹的这般难堪?
回头瞪了一眼周生,还说什么认错人,简直是胡编乱造的。
“带回去歇着。”顾夭夭挥手,让下头的人过来扶叶卓华。
“顾夭夭,本郡主说话,你当听不到是吧,伤了本郡主还想走,你做梦!”如韵郡主当下便要将人拦着。
顾夭夭冷冷的看着如韵郡主,一步步的靠近,“你若是还想被绑着,只管在这里与我废话!”
如韵郡主被顾夭夭瞪的连连退后两步,可还是抬起了头,“放肆!”
“放肆?”顾夭夭微微挑眉,突然从旁边经过的侍卫伸手拔了刀架在如韵郡主的脖子,“我放肆,也不是这么一两次了!”
那明晃晃的刀,一点点的用力,如韵郡主紧紧的拧眉,已经感觉到,一阵阵的刺痛。
可还是将下巴抬的高高的,“有本事,你杀了我!”
她倒是不信顾夭夭真有这个胆量,可就算有又如何,她真将自己杀了,华夫人绝不会放过她!
包括自己的父亲,也一定会向她,讨回公道。
“莫要脏了手。”顾夭夭的眼微微的眯了起来,正要用力,手却被叶卓华拦住了,正放在她握着的刀柄上,一点点挪开,“不值得。”
顾夭夭紧紧的抿着唇,眼里闪过一丝冷意,“不是说买醉?这么大的酒气怎么还这般,清明?”
“若不是这般,你能来吗?”声音里,清楚的传来一股子,无奈的感觉。
顾夭夭将刀扔给叶卓华,“我便知晓你,没句实话。”
至于旁边,瞪着眼的如韵郡主,被彻底的无视了。
仿佛不过是,人家夫妻俩跟前的摆设罢了。
只是刚想说话,被反应过来的周生,找人给挡住了。
叶卓华跟在顾夭夭后头便走了出去,“你不觉得,应该与我解释解释?”
听了这话,顾夭夭微微的拧眉,“我凭何要同你解释?”
莫不是以为自己是他什么人?
看顾夭夭一脸的不悦,若是从前叶卓华自然是见好就收,可今日,想想顾夭夭去青楼寻小倌,还将自己赠给她的东西,随手便给了旁人。
无论她有什么理由,叶卓华心里也还是始终不痛快的很。
“莫不是,你要看婚书?”无论如何,自己总是她的夫君。
听着他还敢提婚事?顾夭夭斜了叶卓华一眼,“婚书这东西,当着觉得有用?”
且,自己又不是头一次,拥有这东西。
后头的话,没出声音,可看嘴形,他该是明白的。
听闻顾夭夭还敢提从前的事,叶卓华都被气笑了,“夭夭啊,你莫不是忘了,我是什么样的人?”
上辈子,踩着那么多人头上去,想来名声定没有多好。
这辈子,纵然他小心谨慎,可做过的事一桩桩一件件,也算不得什么道义!
顾夭夭站直了身子,她自然记得叶卓华的名声,可那又如何,“那你觉得,我是好人?”
她烧死妾氏,害死夫君,手段亦能称一声狠辣。
叶卓华听后没有立马接话,而是抬手鞠起顾夭夭的头发。
顾夭夭自是下意识的便要躲开,可这次叶卓华许是动了气,却没有如顾夭夭的心愿,几番挣扎终是顾夭夭败下阵来。
人被囚与马车之间,只冷眼看着,叶卓华对自己的发丝,爱不释手!
呸!
顾夭夭想到自己用的这个四个字,不免在心中唾弃了一句,就叶卓华这小人样子,如何能配的上,这般高雅的话。
叶卓华看着顾夭夭一脸的平静,忍不住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鼻尖的碰触,清晰可见。
差一点点,就可以碰到那日思夜想的柔软。可是,在看到顾夭夭眼底的清明的时候,他承认有些怂了。
“今日,没带父亲给你的人?”若是从前,他在大街上行这般举动,不定就有人会上来阻止。
“你觉得我需要?”顾夭夭突然抬手,照着叶卓华的脖子劈了上去。
顾夭夭到底是出生武将,出手迅速,离着这么近便是叶卓华也不得不避开,只是手划过马车,已经凝固的血迹,又被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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