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夭夭看着叶卓华的肩膀,若不是用仅剩的理智克制着,此刻定然狠狠的咬上去,不见血绝不罢休。
不过嘴上,却是不客气,“害羞?莫不是你有什么错觉,我又不是不谙世事的少女,什么场面没见过?”
听了顾夭夭的话,叶卓华轻轻的叹息,“你可真知道,如何往我心口扎刀子。”
顾夭夭不屑的哼了一声,不过是上辈子成过亲而已,活到那个年岁,成个亲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话到嘴边,又给也咽了回去,活了那么大年岁,可有个人始终没有成亲。
唯一被人传出来的外室,李语诗,还将人充了军女支了。
这般一想,似乎,他说的从前情深,也不是骗人的话。
两个人突然安静下来,显得耳边的风声异常的凛冽。
黑暗中,叶卓华只穿着中衣,衣摆在风中摇摇晃晃的,可额头上全都是汗。
渐渐的,听着呼吸都急促了些。
“将我放下来吧。”顾夭夭到底没沉住气,说完便要挣扎下来。
叶卓华的手却揽的很用力,不让顾夭夭动弹,“怎么,心疼我?”
顾夭夭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你莫不是脑子被门夹了吧,是你将人撵走的,落的这般下场,也是活该!”
好好的马车不坐,大半夜的非要走回去,累死活该。
叶卓华停了一下,而后又继续往前走,“即便我不让他们走,他们也不敢跟着。毕竟,谁知道戴了绿帽子的男人,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
“不过,顾夭夭啊没想到你胆子大的很,连青楼那种地方你都敢去,是不是这世上就没有你不敢的事。”
“或者,哪一日我醒来塌边睡个男人,也应该淡然的应对?”
叶卓华的话,一句接着一句,仿佛顾夭夭去青楼的事,准备定在耻辱柱上,一遍遍的念着,一遍遍的让顾夭夭自醒。
“闭嘴!”聒噪的让顾夭夭都心烦了。
“你还有理了,你知不知道你嫁人了?是不是我不碰你,你就没这个自觉。也就是现在我脾气好,若是换成从前,我定不饶你。”所谓的脾气好,不过是因为,后悔磨出来的。
上辈子位置站的越高,心里便越空,那脾气便不受控制的更大。
杀人,也都在一念之间。
叶卓华的话顾夭夭是越听越听不下去,“姓叶的,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现在就跟你拼个你死我活?”
“拼,你要怎么拼?”叶卓华倒是来了兴致。
大半夜的,诚如顾夭夭所言,又不是不谙世事的少女,如何听不明白叶卓华话里的意思,而后猛地活动,便要下来。
“好了,你再这般,我不保证混乱之中手不会碰到别的地方。”终是叶卓华,又威胁了句。
“我劝你做个人!”
叶卓华冷哼一声,表示对于做人并不敢兴趣。
当然,这要看,怎么个做人法?
许是因为时间太晚,顾夭夭有些困了,又或许,因为叶卓华走了一路有些累了,总之后来,谁也没说话。
终于,看到了叶家的大门,“夭夭?”叶卓华轻声的唤了句。
“嗯。”顾夭夭含糊不清的应了声。
叶卓华看着叶家门上的牌匾,一声叹息不自觉的溢了出来,这小丫头怎么还不睡?只能任命的,再背着转了一圈。
待顾夭夭没反应的时候,已经是三更天了。
夏柳因着担心顾夭夭,一晚上也没睡,周生因为担心夏柳喊人,坏了叶卓华的好事,也没敢去睡,只盯着夏柳瞧。
闹的夏柳,一晚上都没去如厕,生怕周生脑子发热再跟进去。
这一会儿,肚子难受的一阵阵的疼。
人都说,活人能被尿憋死?夏柳想,她应该就是第一个被尿憋死的人。
夏柳正觉着在生与死的边缘徘徊的时候,终于瞧见也叶卓华,“姑娘。”顾不得什么利索,赶紧迎了上去。
叶卓华赶紧摇头,用眼神制止夏柳,“莫要吵醒她。”
趁着烛光,夏柳瞧着顾夭夭缩在叶卓华的外衣里,脸微微的发红睡的香甜,想来也没出事,点了一下头,轻手轻脚的给顾夭夭整理床。
待整理好,叶卓华背着顾夭夭进去,可却没有将人放下的意思,而是斜了夏柳一眼,“退下。”
夏柳自然是犹豫的,虽说瞧着顾夭夭睡着了,可准确的说,只是闭上了眼睛,而且闭上眼睛并是不代表是睡着了,有可能也是晕了。
越想越觉得,自己应该过去好生的瞧瞧。
可是周生先一步发觉的夏柳的意图,再次动用蛮力将人给拽走了。
夏柳原本憋的厉害,又不敢挣扎的太过,只能随了周生的心意。
“你做什么,莫要以为我不敢将你如何,姑娘虽然嫁到了叶家,可却也是顾家的姑娘,若是知晓她受了什么委屈,顾家绝不会放过你们!”夏柳沉着脸,一板一眼的说道。
周生倒是很认真的点头,待夏柳说完,周生啧啧了两声,“小姑娘,那你觉得,你家姑娘会被他家夫君怎么欺负?”
“自然是打晕了!”夏柳连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周生不停的摇头,“我们家主子脱了衣服将你家姑娘打晕?你来与我说说,他们是怎么打的?”
夏柳还想张嘴,只是一些不合时宜的画面突然涌在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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