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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自家兄长姐姐都是什么身份,凭何在这里受这般窝囊气?
    一次次的,老虎不发威,当自己是病猫?
    看叶父不说话,赵嬷嬷扶着顾夭夭起身,“原这般场合不该老奴说话,可是老太太将老奴留在这便是照顾皓月县主的,叶大人,我们县主可不是个受委屈的主,还望您三思。”
    赵嬷嬷是老太太跟前的人,她敢这般说话,便是代表老太太便是这个态度。
    今日他若处理好也就罢了,若是处理不好,两府自此决裂!
    叶父缓缓的闭上眼睛,良久才又睁开,“罢了,你将赵嬷嬷放了吧,你母亲素来只喜欢她伺候,没有她在你母亲跟前,你母亲不踏实。”
    声音,到底压的低沉,而后看了叶母一眼,“你身子不好,我寻处依山傍水的庄子,你在那边好好的养身子,待他日我卸下负担,去那寻你。”
    “你说什么?”叶母不敢置信的看着叶父,她做什么事,竟然将她谴庄子?
    素来正室去庄子,与被休弃有何区别?
    就因为一个晚辈,一个外人?
    叶父仿佛没瞧见叶母眼里的不甘,只浅笑着望着叶母,“我记得你从前便说,喜欢纵情山水,我一直没得空,让你在这四方城墙内困着。”
    叶母不停的摇头,“这不一样,不一样的。”
    叶父将头转到一边,不去看叶母,生怕自己会心软,“至于语诗那孩子,我们不过是人家的姑丈,总留在身边也不合适,我瞧着就明日吧,寻些个首饰让她带着,体体面面的回李家去。”
    “不,我不同意!”叶母此刻已然压不住心底的情绪,歇斯底里的呐喊。
    若是能回李家,她又何至于将人留到现在?
    李家那些人都什么性子,叶父又不是不知道,留在外头还有一线生机,若是回去了,那便是真正的完了。
    看叶父不说话,叶母终是软了,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要不然,要不然按照你之前说的,咱们买一处院子让她在外头养着?”
    叶父轻轻的摇头,“晚了。”
    早这么办多好,非要闹到现在,才知晓后悔。
    事,已然成了定局,顾夭夭自不好再留着,说了一句,谢过父亲便领着人离开了。
    待人都走后,屋子里只剩下叶父与叶母两个人,叶母眼里含泪,凝望着叶父,“你当真这般狠心?”
    跟前没有小辈们,叶父猛地睁开的眼睛,“我狠心?你回头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事,在家里怎么闹都无所谓,在外头却不管不顾,当真是一点脸面都不要了?”
    叶母身子不稳,一下子摔到在地,叶父竟然骂她不要脸?
    她怎么了,不过就是希望身边的人都好好的,怎么就得了一个这么大的罪名。
    “你若想明白了,还有回来的可能,若是想不明白,就在外头待着吧。”
    好不容易,官复原职,儿子也得了一门好亲事,原本该是圆满的,怎么就闹到了这一步?
    心里,总觉得乏累的很。
    看叶父主意已定,叶母用力的擦着眼角,“我不愿意,我告诉你,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你若仅仅因为顾夭夭便要这般对待我,我绝不罢休!”
    她是妻,又生了叶卓华这般优秀的儿子,于整个叶家有功,自不能像个妾氏一般,任人家搓扁捏圆的处置。
    叶父眉间一跳跳的抽动,“此刻不过是家事,我尚且还能压制,若你执迷不悟成了国事,便是我也无能为力,你可明白?”
    “凭什么?”叶母不服的问了句。
    叶父苦笑一声,“就凭她是顾家二房唯一的孩子,就凭她是当朝皓月县主,就凭她是你儿子心尖上的人!”
    若是只有权势,大不了一拍两散,可偏偏他们散不了。
    看着叶母一脸灰色,“你到底怎么了,从前你不是这样的啊,夭夭不是敌人,她跟你一样爱着我们的儿子呀。”
    “不,她不爱,她视绦之为粪土,她就是个祸害!”叶母连连摇头,眼里心里全都是叶卓华卑微的样子。
    这绝不是爱!
    绝不!
    看着叶母执迷不悟,叶父也不再多言,“这两日便去吧。”
    早走,早省心。
    至于爱这个东西,叶父不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可是,一个女子愿意嫁过来,想来也并非讨厌对方。
    叶母还要说什么,叶父摆手让人将她请出去,耳根子间能清静清静。
    另一边,顾夭夭回去后,钱嬷嬷是有话要嘱咐的,今日看叶母的态度,她自然也是生气的,可毕竟是一家子,尤其顾夭夭是晚辈,见好就收方得始终。
    可进屋后,叶卓华也在后头跟着,她自只能在外头守着。
    “你今日,好生威风。”叶卓华不喜旁人叨扰他与顾夭夭说话,便将跟前的人都谴出去,自己动手解朝服的扣子,换上常服。
    顾夭夭哼了一声,“不都是被你们逼的?”
    顾夭夭自问没有主动招惹叶家人,叶母何苦一而再再而三的这般寻事?
    上次也就算了,这次祖母都上门了,她这是连大面都不遮了,弄了两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恶心玩意,给人添堵。
    就那些话,她听听也就罢了,若是让老太太听见,不定有多么生气?
    上次,堪堪的寻着祖母也就算了,本以为长了记性,没想到反而变本加厉了,如此顾夭夭哪能这么轻易的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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