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间带着一丝笑意,“你觉得,奴才叛主该如何处置?”
听顾夭夭突兀的提起奴才了,顾子皿恍然间明白了什么,眼微微的眯着,“叛主的奴才,该下地狱。”
面上平静,可语气里待着一股,说不尽的冷意。
顾夭夭愣了一下,随即轻笑出声,“年纪不大,戾气不小。”
明明的,感觉到他语气的杀意。
被顾夭夭这种看小孩的语气给激了一下,顾子皿下意识的反驳,“我已经到了该娶妻的年纪了。”
可视线,却是放在夏柳的身上。
少年怀春,有些心事是怎么也掩盖不住。
有些人,一眼便是万年,从此至死不渝,顾夭夭不觉得这般感情有什么不可靠,只是眉头到底还是皱了起来。
砰!
因为顾子皿的话,让大家沉默了下来,那踹门的声音,显得异常的震耳。
“那你说说,你想娶谁?”此刻,叶卓华黑着脸进来。
他多番打探,终于知晓顾夭夭在这间客栈里,迫不及待的进来,没想到刚到门口,便听着顾子皿这让人遐想的话。
他的妻子,这是在与陌生的男子,谈情?
顾夭夭看见叶卓华也是愣了一下,怎么想着也不该这个时候出现啊,不过随即又冷静下来了。
幸亏,她出来了。
多个心眼,总是没错的。
原本停下来的手,此刻又开始转杯子。
“什么年龄就该做什么年龄的事,你现在自身难保,唯一的出路便是考取功名。”顾夭夭想着还是说了句。
她不知道夏柳的心思,若是夏柳对顾子皿有意,她自然不会阻止。
当然,一穷二白一无所有的人,想迎娶自己的夏柳,那也是不行的。
原本顾夭夭是老母亲的心思,在叶卓华的耳朵里,却听成了这是在私定终身?
等着顾子皿以后有本事了,两人再谈未来?
“你当我是死的?”叶卓华冷着脸往顾夭夭跟前走去。
莫说,他不定能翻身,就算能翻身又如何,他还怕一个黄毛小子?
想与自己争顾夭夭,也不看看他配不配!
眼看着叶卓华便要靠近顾夭夭了,顾夭夭手边的杯子,突然落了下来。
砰!
窗户被人撞开,顾夭夭的人突然伸手,挡在了叶卓华跟前。
“你觉得,他能拦的住我?”叶卓华不屑的冷哼一声。
他是知晓顾父给顾夭夭的人就在附近,可那又如何,刑部的人已经将这里围住,若是他不愿意,顾父来了也不能将人带走。
相对于叶卓华的愤怒,顾夭夭却从容许多,“你确定,要如此行事?”
顾夭夭也知晓拦不住叶卓华,可若是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与顾夭夭难看,此事必然会让顾父知晓。
届时,她倒要瞧瞧叶卓华怎么收场?
一个冲动,可能就再无挽回的可能了。
叶卓华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头,看着顾夭夭巧笑倩兮,一想到刚才她对陌生的人也这般样子,心中的火便燃烧的快将理智吞没。
可到底,他也没敢再往前一步。
现在,不说顾夭夭与顾子皿没什么,就算真的有什么,只要顾夭夭还在他身边,他便满足。
这世上,有些感情就会让自己,心甘情愿的卑微。
不求你所爱,不求你目光所及是我,只求,让我能感觉到你,仅此而已。
看叶卓华僵硬的身子,杵在她与顾子皿之间,这个时候却也说不出别的话了。
罢了,微微叹息,起身顺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双手交叠放在身前,“随我过来。”
慢慢的路过叶卓华的跟前,走的是仪态端庄的路线。
却突然身子一轻,被叶卓华打横抱起来,“谁也不许过来。”丢下这句话,便大踏步的往外走。
夏柳紧张的便要追出去,顾子皿突然在后头将人唤住,“莫要紧张,东家不会有事的。”
他瞧的清楚,叶卓华分明是被顾夭夭压的死死的。
便是寻常的男子,怀疑自己的夫人与旁的男人暧昧不明,也会发很大的火气。
瞧刚才的出场方式,能这般理直气壮质问的人,必然是那个传说,少年英豪的刑部尚书。
少年得志,傲气自然比天高,可因为顾夭夭随口的一句话,便生生的止步。
明明,很生气。
他在后头,瞧着叶卓华紧握的拳头,都到这般地步,还能忍住,可见真的将顾夭夭爱入骨。
而顾夭夭,怕是也并没有,要将叶卓华如何,不然也不只会是只让叶卓华站这么一会儿,便赶紧起身离开。
下头的人都说,叶家被悔亲,叶卓华一定恨毒了顾夭夭,什么十里红妆,都是做戏的。
可现在来看,哪里是做戏,叶卓华分明诚恳的很,真诚的爱他的妻子。
“这位公子说的是,姑爷让我们等着,那我们便都等着吧。”钱嬷嬷不知晓顾子皿的底细,便称呼为这位公子。
她到底见的人多了,自然分的清真情假意。
叶卓华明显是误会了,可只要顾夭夭想,总是能让误会解释清楚的。
另一边,叶卓华抱着顾夭夭,直接踹开了最边上的屋子,而后将门踹上,随后反手锁上。
锁门的时候,自得将顾夭夭放在地上,只是他的动作很快,顾夭夭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叶卓华已经将人重新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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