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叶卓华愤恨的抬起声音来,“夏柳这如何办的事,怎也不知道给你寻一顶帷帽?”
这话,顾夭夭自替夏柳冤枉。
她已经让人给周生送信了,自然是要让周生安排的,谁能想到,周生的安排便是让外头的人,围观自己。
“我的人,还轮不到你说长论短!”
顾夭夭原就是护短的主,如今听着叶卓华不问青红皂白的说夏柳的不是,她自是不愿意的。
因着叶卓华恼怒之下,故意抬高了声音,是以跟在马车旁边的夏柳,将叶卓华的话听的清楚。
夏柳这还没做反应呢,周生便凑了过来,“你放心,有你主子在,没人能动的了你。”
夏柳侧头看了周生一眼,而后冷漠的将头转在一边,完全是一副,根本不在乎的样子。
原本,今日瞧着那么多人看顾夭夭,她已然是后悔,就应该将帷帽从马车上取下来,叶卓华生气自也是在情理之中。
自己做的不对,被主子训斥不都是应该的,着实想不明白,周生这堪堪的过来,与自己说这般话是何意?
莫不是周生做出了事,第一反应便是,怎么逃脱罪名?
这般没有担当的人,也不知如何在叶卓华跟前当差的?
周生安慰完夏柳,夏柳却不吱声。而且,很明显表情是有些不对的,“你,你莫不是想哭吧?”
着实也想不出,还有别的可能。
只是,也不用想明白了,便听得叶卓华在马车里头唤他。
“主子。”紧走了几步,低声问了句,以为叶卓华这是突然想起什么,要紧的事来。
“自己去领罚,看看你都做了一些个什么混蛋事!”
叶卓华自然是不敢动顾夭夭的人,细想一下,定然是周生做的安排。
火,自然会朝周生去发。
刚才,周生还安慰夏柳,此刻,却是他哭丧着个脸。
夏柳忍不住抿嘴轻笑。
“你还会笑,我瞧着你这些日子一直拉着个脸,以为,出了什么事了!”
周生抓了抓头,自己一顿打能换得夏柳展颜,也算是值了。
听了周生的话,夏柳立刻收敛的笑容,“该。”恨恨的丢下了这个字。
自然,顾夭夭的衣服,到最后还是换了,晌午那顿饭吃的,就跟打仗一般,急忙吃完扯着人回屋子。
第二日清晨,顾夭夭无力的趴在塌上,懒懒的看着叶卓华,“我瞧着,你额头比从前更大了?”
一句话说的,原本在整理衣服的叶卓华,动作不由的一僵,赶紧凑到铜镜前左右瞧瞧。
原本,他并不觉得自己的额头变大了,可被顾夭夭这么一说,怎么觉得越看这额头越大,“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忍不住,嘟囔了句。
顾夭夭一脸正色,“你莫不是都没发现,自己一大把一大把的掉发头?”
看顾夭夭说的认真,叶卓华的心没来由的一提,他早些日子睡不好的时候,确实会掉头发,可现在每日都睡的香甜,并不记得掉过头发。
可这种出现过的事,再被人提起来,总觉得好像,确实经常发生一般。
看叶卓华一脸的严肃,像是被自己吓到了一般,顾夭夭眼底全是笑意,为了避免自己露馅,赶紧将头扭到一边,“叶大人,麻烦你照顾好自己,我可不喜欢秃子。”
“这,头发又不听我的话。”叶卓华说的时候,又往铜镜里头凑了两眼,看着,好像头发也比以前稀了。
果真,每日都大把大把的掉头发。
“你若真不明白,没事的时候问问府医,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赶紧出门?”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昨日下午回来叶卓华就同疯了一般,晚膳都是在塌上吃的,轮到晚上好不容易睡个安稳的觉,却不想大早晨的被叶卓华给折腾起来。
顾夭夭是有起床气的,可是,若是只单纯的发泄自己的不痛快,自不是顾夭夭会做的事,她生气的时候,就想着,让叶卓华也不痛快。
顾夭夭说完,叶卓华也明白过来了,男人那个地方,总不能亏了,还认真的思量,是不是真的房事太频繁了。
临走的时候,还又在铜镜跟前照了照。
只觉得,得了掉发的消息,于他而言那简直就是晴天霹雳,他自认身子还是很健壮的。
这一路,叶卓华都有些心不在焉,下了马车后他也不急着进宫,在门口等着冯泽,待到冯泽下了马,赶紧走了过去,凑到冯泽跟前,小声的问了句,“你掉发了?”
大早晨的来这么一句,冯泽半响没反应过来,等着想明白后,忍不住笑了起来,“怎么,现在就,力不从心了?”
看着冯泽那一脸看好戏的样子,叶卓华的脸沉了下来,得,他就不该开这个口,从冯泽的嘴里,还能听得什么有用的话。
不过上下打量冯泽,啧啧了两声,能掉发也是荣幸,不像有的人,刚成亲便有了身孕,有力气也没处发的好。
俩人虽斗嘴,可到正事上总还是认真的,“昨日,怎闹出那般大的动静?”两人一块进去的时候,冯泽不由的问了句。
只觉得叶卓华胆子太大了,左大人是可恶,可也得等禀报了太子殿下之后才拿人,怎么能直接去吏部将人给押了,听闻还险些闹出人命来,那些个言官,估摸一夜都没睡,都拟参奏叶卓华的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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