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扫到冯泽身边压着的人,华夫人彻底笑不出来了,“如韵怎么会在这,你们放肆!”
怎么也没想到,如韵竟然在冯泽跟前。
华夫人走的时候,不是特意嘱咐如韵,要歇息吗?
因为害怕如韵怀疑自己要出来做事情,也没敢嘱咐的太多,免得她起了疑心。
可却安排了人,一定要看好如韵。
如韵让人掳走,除非,如韵跟前也有了细作。
华夫人因为担心如韵,跑到了城墙边上,终于离着太子远些了。
太子这才松了一口气,刚才他一直提着心,生怕华夫人手里藏着什么匕首之类的东西,再情绪一激动的时候,朝自己捅一下怎么办?
虽然,他跟前是有保护的人,可是若是华夫人的动作太快。
当然,太子也不觉得华夫人真的有本事能杀了自己。只是,即便是伤着了,他也还是不愿意的。
因为一直提着一股子劲,现在终于放了下来,只觉得腿有些软。
“请殿下,下令开城门。”冯将军一直盯着眼前的局势,刚才受制于华夫人,也是担心她伤到太子,现在既然安全了,便就该将这放肆的人拿下。
可谁知道,太子就在自己的眼前,差点坐在地上。
“殿下!”左右的人赶紧将人扶住。
看太子的脸色不对,冯将军以为太子的身子不适。
却不想太子摆了摆手,“我无碍,不过就是腿软,冯卿莫要担忧。”
听这话说的,冯将军都想呸一口了,就这点胆子,还一国储君,都比不上他手下任何一个将士。
“冯卿莫要着急,咱们需要从长计议。”看冯将军脸色不善,太子自要解释了句,指了指下头的人,“他们带着炸药,咱们硬上的话,损失会惨重,而且,宫里头也不太平。”
这话,冯将军立马就明白了,“殿下放心,臣拼都也会护殿下安全。”
就算真的要炸起来,那就先将自己炸死。
太子的笑容一僵,“冯卿是国之栋梁,万万不能出事。”
呸!
冯将军到底没忍住,一口唾沫吐了出来,只是不敢冲太子吐,只扭着头,吐到一边,就当是自己,嗓子卡的厉害。
太子面色微微一变,冯将军都表现的这般明显了,他若是不知道冯将军是在吐自己,那便是傻子了。
可现在,他还离不开冯将军。
便就当,并不明白。
眼睛一闭,就当是有些乏累了,便不再吱声。
心里头只是后悔,就不该表现的与孟家多亲近,让华夫人近自己的身,让自己担惊受怕。
“冯泽,你若敢伤她一分一毫,我必然要你整个冯家陪葬!”
百官与太子如何,华夫人已经管不了了,此刻眼里就只有如韵郡主。
如韵郡主头有些沉,整个人觉得晕乎乎的,没有什么力气。
只是抬头,迷茫的看着上头的人。
“华夫人放心,下官自然不会随意的伤了郡主的。当然,也请夫人,三思而后行。”
城门关闭,且还有侯府的侍卫,他们要做什么,冯泽心里已然有数。
“夫人,不知,这城门能不能打开?”顾夭夭的声音,从华夫人身后,幽幽的传来。
华夫人猛地回头,“是你?”
顾夭夭点头,“是我!”
她,不需要做太多,有那么一两个人,说上一两句话,便能将如韵郡主给引出来。
有时候,要怪只能怪如韵郡主太蠢!
华夫人昨日还在说叶母如何,今日看着自己的女儿蠢到这般地步,该作何感想?
华夫人眯着眼睛,眼里杀意尽现。
只是,叶卓华让周生推着轮车挡在顾夭夭的前头。
明明,此刻的叶卓华该矮人半截,可是他眼里的从容,却让人觉得,好似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中。
这样的眼神,让华夫人觉得一阵恍惚,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一般。
心,猛地一怔,突然想起来,春日宴上,叶卓华被靖王所羞辱,可他跪在那里,就是现在是这幅样子。
也许,靖王偷制龙袍的事情,根本就不是意外被搜出来的。
“他,就值得这么多人追随?”华夫人指着身后的,连屁都不敢放的太子。
从那个时候,就值得让这般人,舍命相随?
祖宗家法,当真不可逆?
华夫人的心里一阵悲哀,似乎越在这个时候,越能理解文候的苦楚。
对于华夫人的问话,叶卓华不置一词,终究是华夫人先对他们动的手,“我夫人问你,能不能开城门?”
清清冷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情绪。
就好像,结局已经注定,现在,不过是走过过场罢了。
华夫人慢慢的转头,看着下头被人压着的如韵郡主。
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女儿,可若没有如韵,做这一切,又有何用?
眼慢慢的闭上。
如韵郡主渐渐清明,她看着对峙的两方,心头有一股不好的预感,“娘,发生了何事?”
明明,只是一句简单的询问,可却好像,已经得到了答案,声音颤抖的厉害。
华夫人的手扶着城墙,也只有这般,她才能站直身子。
良久,轻笑了一声,“儿啊,太子咱们不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