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夫人为妾的时候,比先头夫人年龄还要大,再则被那人伤了身子,也再难有孕,这也是为何,她的跟前,只有先头夫人留下的两个孩子。
“既然,你想为你的恩人尽忠,本官自会成全你!”叶卓华轻笑一声,抬手,让周生将人带下去。
想要在刑部手底下寻死,并不容易。
而刑部,最擅长的便是让人生不如死!
陶夫人如今嘴都肿了,说话也不清楚,只能哇哇的喊,让叶卓华杀了自己。
原本,在知道叶卓华已经看透了她的手段,还想着与叶卓华周旋一二。
却听得陶大人一口将罪认了下来,将他们最后的防线说了出来,那时候陶夫人还有些抱怨陶大人,可此刻却觉得庆幸,叶卓华就是个疯子,这个人心狠手辣,从被这人盯上的那一刻起,便就无法善了。
只是,陶夫人却忍不住笑了起来,那又如何,他始终无法动恩公!
将陶夫人拽下去之后,下头就只剩下陶大人。
此刻他的身前全都是血,瞧着骇人的很。
“你又是为何,对他这般忠心?”
叶卓华轻声问了句,看了一眼陶县令肿着的嘴,而后摆了摆手,“不过本官如今,也不想知道那些老掉牙的旧事。陶县令草菅人命,欺上瞒下,罪无可赦,将人挂在城门口示众,一日便刮他一片肉骨,为他满身的罪孽恕罪!”
刀刮之刑,最狠之处,便是,他能让人痛不欲生,却求死不得。
非,十恶不赦之人,不用此极刑。
将人拽下去之后,顾夭夭拉住了叶卓华的手,“此案,既然已经扯开了条缝隙,便就不是谁想顶罪,便能顶罪的!”
晴了好些日子,又起了风,在屋子里头,便能听见,外头那大风的声音吹得像极了孩子的啼哭声。
二姑娘还没有醒来,顾夭夭也没让人寻大夫,直接让她们的人,为二姑娘诊治。
命,一直吊着,可却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能不能活着,谁人也拿捏不准。
叶卓华要看账本,平城县令折了,总要给京城解释的。
夏柳为顾夭夭宽衣,摘下了头上的簪子,忍不住念叨了句,“奴婢瞧着那陶大人,唯唯诺诺的看着是个没主意,却没想到竟然能狠心到这般地步!”
自己求死不说,还要杀了二姑娘。
人都说,为人父母,当为子女计深远,他已然是活不成了,便该想着法子,留下自己骨血一命。
都道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对旁人如此,对自己的亲人更该如此。
顾夭夭冷哼一声,“他是怕,二姑娘知道的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多,杀了,才一劳永逸!”
对子女尚且如此,对百姓自更不必说。
这样的官,能贪墨也实属正常。
第224章 较量!
只是,混入官盐中的盐,此刻都到哪了,有没有百姓用了中毒。
或者说,都已经做了这么多些年了,有多少人,因为吃了这盐,而伤了身子。
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有些人,平白的被人祸所害!
这样的官员,便就该被,千刀万剐!
顾夭夭与夏柳抱怨了几句,便躺在塌上歇息。
等着叶卓华回来后,两人平躺在塌上,顾夭夭忍不住问了句,“西山那边,可能探到底子?”
叶卓华回答的却是长长的叹息,虽然没有说话,可已经表明,那边的实力,确实是有些棘手。
现在,还不能贸然去动。
等着明日,他们的人马一到,怕就是一场硬仗。
顾夭夭拉住了叶卓华的手,“无碍的。”
叶卓华恩了一声,“自然是的。”
而后突然侧过身子,黑黝黝的眼睛盯着顾夭夭瞧,“可是,现在的形势,确实不容乐观。”
顾夭夭微微挑眉,“所以,你想说什么?”
看着顾夭夭一脸防备,叶卓华突然笑了起来,附在顾夭夭的耳边说了句,“及时行乐。”
人生苦短,万不能留遗憾。
顾夭夭却猛地将叶卓华推开,“你莫要再算计我!”
叶卓华无奈的摇头,怪不得先人说,“难得糊涂。”
太聪明了,并不是好事,“等明日你许就会知晓,我总有自己的苦衷。”
都已经躺在榻上了,叶大人自不会让,嘴边的肉给飞走了。
叶卓华的半哄半强迫,对上顾夭夭的半推半就,总之,又是一夜温情。
外头狂风,吹不散一室温情。
第二日醒来,难得叶卓华无事,两个人一同穿衣,收拾好后,叶卓华看着坐在铜镜前的顾夭夭,忍不住凑了过来,“溺水三千。”
“我只取了你一瓢饮。”顾夭夭接着说便说道,而后抬手示意叶卓华赶紧往后。
说句难听的,现在便是他撅起屁股自己就能知道他要拉什么屎,就看那一脸兴奋的靠近,估摸是要为自己画眉。
顾夭夭觉得,她,丢不起那个人。
若是想画,便给他自己画。
腊月二十七,吹了一夜的风,清晨依旧是个好天气。
年是越来越近,顾夭夭收拾妥当之后,便差人去瞧二姑娘如今的状态,下头的人说,昨夜大夫一直守着,现在基本已经确定,二姑娘的体内,一直有慢性的毒药。
应该是这两日,又中过一次毒,只不过服了解毒的药,又给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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