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打岔,似乎这有些尴尬的气氛,缓和了许多。
既然人家一个姑娘都不在乎,他一个大老爷们,若是别别扭扭的反而显得娘们了,官差似乎是想通了,还让人去给他们温了酒,准备小酌几口。
酒上来的时候,大姑娘一直用眼瞟对方,等着官差伸手准备倒酒的时候,她也伸出了手。
似乎是偶然间碰到了。
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再有一点肢体上的接触,这冬日里,便更不觉得冷了。
大姑娘像是被烫到一般,赶紧收回了手。
低着头,不敢去看官差。
只是心里盘算着,怎么过去这么久了,也不见有人喊陶县令自尽的事。
难道是陶县令做的太隐蔽了,到现在还没有被人发现?
可是,她若是还想一直留人,必然会牺牲点什么。
在大姑娘盘算的时候,慢慢的伸出了手,捏住了筷子,“许是饿了,这饭菜,竟比我平日里吃的,还要可口。”
大姑娘想着,这个官差该是被她迷住了。
她先这么吊着,这官差自然不舍得走,暂且也不会对自己有什么过分的事。毕竟,自己饿着,他总得让自己吃饱才成。
先慢慢的磨着,总能磨到听到陶县令自尽的消息来。
可是,她却没想到,官差突然站了起来,直接将她抗在了肩膀上。
“你,你做什么?”大姑娘惊呼了一声,这着实在自己的意料之外。
官差哼了一声,“陪你演了这么久的戏,你过瘾了,也该让哥哥顺心了。”
没有刚才的手足无措,就像是一个老手一般,轻佻的笑着。
大姑娘脑子嗡的一声,突然觉得,自己被耍了。
还没来得及反应,人就被扔在了塌上。
“我,我可是知府的人!”大姑娘不由的往后退去,有些警惕的看着官差。
官差却慢条斯理的解着束带,“是又如何,你一个姑娘来敌人阵营,会发生什么事,他会不知道?”
更何况?
官差上下扫了一眼大姑娘,还是个不安分的女人。
之前,同周生眉来眼去的,周生不搭理她,这又同自己眉目送秋波。
就她那些个小动作,如何瞒得过自己。
既然她有这个心思,成全了便是。
官差的话让大姑娘心里一凉,不过面上却镇定的很,“可是,你们男人,不都不喜欢旁人动自己的东西?”
就算是个下贱的妾,既然已经伺候过知府了,他一定也不希望自己人尽可夫。
将来,若是知府得了势,自己这个脏了的妾氏,自该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可是,同自己的欢好的男人,又能如何?
官差听了这话,手上一顿,似有几分犹豫,“你倒是了解,你主子!”
原本该说她的夫君的,可又一顿,一个妾罢了,如何配用夫君二字!
大姑娘一看他想是听进去自己说的话,面上自然是愈发的从容了,她跪着身子,慢慢的直起来,抬头仰望着官差,“我可以伺候大人,可是这事,只能是你知我知?”
她的眼睛,带着无尽的风情,一睁一闭,勾人的很。
官差突然笑了,既然只有他俩知晓,那么守在大牢各处的人,该打点打点。
让他们,全都躲远一点。
一个妾氏,妄图瓦解这个大牢?
他该说这个女子,大胆,还是该说她,认不清自己的分量?
可是,官差还是点了点头,“我去交代一下,很快回来!”
许是真的,将大姑娘的话放在了心上,起身离开的时候,还不忘捡起自己扔在地上的腰封,将衣服穿戴的整整齐齐,让人看不出一丝异样,这才离开。
等着官差走了以后,大姑娘唇间闪过一丝冷意。
大牢里的人,都被她支开了大半。
若是陶县令,还死不了,只能说太蠢了。
而后,取下发簪,任由三千秀发随意的落下,接着扯开领口,露出自己左边的肩膀。
已然准备好,以色伺人!
等着官差回来,便就看见了这幅画面。
两人已经达成共识,发生什么,自然是水到成渠的事。
等着完事之后,两人各自穿上衣服。
官差穿的很快,看着大姑娘准备绾发,不由的说了句,“莫要忙活了,一会儿还要解开。”
这话,是真的让大姑娘糊涂了,“你什么意思?”
“我后面还有几个兄弟,既然你不想让旁人知道,我想了想,这天下哪里有不透风的墙,干脆,我们一同犯事,才能相信他们的嘴。”
官差说的一本正经,仿佛真的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这般决定的。
既然,知府的人都碰过了,谁也不会怕被谁给卖了。
“你说什么,你是疯了吗?”大姑娘惊的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她虽不在乎,除了知府之外再伺候一个,可却也不想,真的同她的生母一般,人尽可夫!
看着大姑娘难以置信的表情,官差冷笑了一声,“我劝你消停点,你被知府送来的时候,便该有这个自觉!”
“你胡说!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未来的知府府夫人!”大姑娘的脸沉的厉害。
让那么多人折腾自己,她所求的不就彻底的无望了?
既如此,那她还掩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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