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来,从前皇子相争,也有养私兵的。可是,养私兵不一定会被除了,可是私下藏着军火,必然是杀头的大罪。
皇子尚且如此,更罔论是下头的臣子。
这一击没有击中,后头的接憧而来。
叶卓华大喝一声,分两路重新杀回西山。
下头的人不明白,叶卓华都已经逃出来了,为何要回去。
不过,主子下了命令,他们只有照办便是。
跟前不用杀敌,叶卓华带着顾夭夭,只专心的往前跑。
“莫不是,姐夫来了?”顾夭夭不由的问了句。
就目前的情形,她们带着援兵上前,根本也动不得西山,这般行径如送死无异。
除非,已经有自己人,包抄了西山之人的后路,他们两面夹击。
刚才光顾着杀敌,顾夭夭现在才注意的,他们的援兵,看着该不是哪府的侍卫,该是朝廷,正儿八经的军队。
他们调兵的虎符已经被刘知府给截了。所以,该不是外头的驻城军。
思来想去,只能是冯家军了。
“京城山高路远,哪有这么快。”叶卓华哼了一声,再说了,现在冯泽就算有这个心,也没这个速度了。
顾明慧怀有身孕,那边做什么事,也都比旁人慢。
看叶卓华一听到冯泽,便甩脸色。
顾夭夭自然明白,是因为冯泽总在他跟前显摆,他们身孕来的快,“我又不是不可以。”顾夭夭忍不住嘟囔了句。
叶卓华没好气的甩了一下马鞭,“是我不可以,成了吧?”
听了叶卓华的话,顾夭夭便不再言语。
这种话题若是说的久了,吃亏的总是她自己。
刘知府那边,看叶卓华竟然逃了,除了炮火继续之外,还派人下山来追杀他们,总之,自又是一场恶战。
只是在两方交手的时候,西山山顶突然着火。而后,喊杀的声音,比他们这边还要大。
“不可能!”刘知府面上慌了一下,出了这种声音,很明显,有人已经从后攻入西山。
前头,叶卓华带着人,来势汹汹,后头听动静,比叶卓华这边还难缠。
刘知府也反应过来了,定然是有将军来护着叶卓华他们了,可是不对啊,他确定,虎符被他截走了。
且,还让人盯着驻城军那边,这两日,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现在,却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能杀了。
这一场战役,两方都杀红了眼。
叫杀声盘踞在上空,久久不能散去。
那乌云,似乎被这叫杀声震的四分八裂,顾夭夭站于山顶的时候,夕阳从云层中,散着金色的光芒,染红了整个天边。
一个身穿盔甲的男子,迎着夕阳,一步步沉稳的朝他们走来。
待对方靠近,顾夭夭眼睛都弯了起来,拎起裙摆,朝着对方跑了过去,“爹。”
清脆的,唤了一句。
顾父嗯了一声,待顾夭夭靠近后,上下打量确定顾夭夭没事,这才放下心来,“愈发的胡闹了!”
看着人没事,这气劲才敢上来,冷着脸冲着顾夭夭斥了一声,可手上,却将自己的战袍,披在了顾夭夭的身上。
看两个人打完招呼,叶卓华才敢往前走去。
他的战袍也已经解下,此刻就搭在了左手的胳膊上。
只是看到顾父上来,已经准备好要做的动作,也只能默默的收了回来,待靠近后,也同顾夭夭一般,唤了一声,“爹。”
顾父咬着牙,拳头已经握紧,看着两边站的将士,生生的止住了要打人的冲动。
只沉着脸嗯了一声,当做,已经听到。
两边正在僵持的时候,周生拽着夏柳突然跑了过来,“主子,夫人,求你们作证,今日夏柳已经答应嫁给小的了。”
说着,扑通一声跪在了顾夭夭跟前。
他也知道,这种事,最要紧点头的是顾夭夭,光叶卓华同意,不管用。
在马背上,夏柳听着周生一声声的闷哼声,知晓他该是受伤了,可却也不知道,到底伤到什么程度了,如今下了马车,看着那血从他裤腿里头渗了出来。
便是连靴子,也都被人划开,似乎都能看见里面的肉。
如今,他这么一跪,自更扯的伤口疼。
夏柳只觉得,从前瞧着周生油嘴滑舌的不是个实在的,怎么现在傻到这般地步,不由的上前拉了一下周生,“你赶紧起来,主子跟前,你莫要胡闹!”
周生一听夏柳竟然说他胡闹,当下脸便黑了,“你说那要嫁我的话,莫不是在戏耍我?”
根本,做不得真?
然而,他还高高兴兴的在主子跟前求做主?
果真,是胡闹了。
因为周生这动了气,态度自然是很差,夏柳听的也不乐意,“我不过是看着你受伤了,让你养好伤再说,真真是配不上周大人这一句,戏耍!”
顾夭夭一听俩人这话,心中便有数了。
夏柳,至少现在是愿意嫁给周生的。
不过,顾夭夭却也不会当场应下,“此事,容后再议!”
她总是等得了空,私下问问夏柳到底是怎么想的,若是因为生死跟前一时激动,随口许下的,她便也可出面,说这事不做数。
到底是一辈子的事,仓促不得。
周生一听夏柳没想着要反悔,当下乐的脸上的褶子都出来,至于身上的伤,那是一点都不觉得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