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让下头的人扶着,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只是那文书,被人传阅,越看在场的人眉头皱的越紧。
瞧着,这上头有条有理的。可是,却全都是没有任何底线揽权的。
“顾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下头的人,便将矛头指向了顾明辰。
这法子自是荒诞,可是这文书拟的却格外有意思,除了吏部的人,怕无人能拟出这般,条理分明的文书来了。
顾明辰自也看了,他让左右的人,将自己的轮车推了出来,人坐于中央,慷锵有力的回答,“并非,本官的手笔。”
众人点头,“我等自知道这并非顾大人的意思,只是,这东西。”
众人都摇头,顾明辰他们是相信的,毕竟这提前科考便是顾明辰提出来的,他是真的,想要选出于国有用之人。
不若,吏部不提,没人想起来,下头的人缺官员,多是会想到从国子监由先生挑选举荐。
可是,能在国子监入学的人,多又是世家子弟。
看诸位大人这般说,顾明辰面色微沉,“吏部出现败类,我定会查清楚。”
这般也就是说,吏部的人有人背着顾明辰,投靠太子殿下,为他这祸国殃民的法子,效力。
如今,所有人的视线,不由的放在恭王身上。
皇帝励精图治,赵家皇族掌权人其实不多,朝中多是他当初精挑细选有能力的人。
如今,文臣武将的领头人都不在,唯一能有分量的韩大人,偏生这两日又病了,只能将视线放在了,这里唯一高位的恭王身上。
恭王此刻,也只能说一句,“最差的,便是死谏,若以本王之血能唤得皇兄清明,本王义不容辞。”
恭王殿下常年在封地,自对京城事物不熟悉,能说出这般法子,也只他唯一能做的事。
虽然,这是最差的法子,可此刻似乎没有什么,更好的选择。
“臣等,以王爷马首是瞻,为大佑,抛洒最后一滴血。”左右的人,高呼起来。
另一边,太子出来后,直接去了关如韵郡主的地方。
因为太子要来,屋子里,自是要烧的暖暖和和的。
华夫人被压来后,自是无人为她准备换洗的衣服。不过,在这么暖和的屋子,自也不觉得凉。
更何况,还有新良娣安置在她身上的斗篷。
如韵郡主始终在华夫人的跟前,立着。
等了好半响,门,被打开了。
太子同常大人一起走了进来,两人并排而立,仿佛无尊卑之分。
如韵郡主见过常大人几次,此刻除了冷着脸,没有任何的表情。
华夫人眯着眼,上下打量常大人,随即便只是一个不屑的眼神。
以色侍人,终究不能长远。
“许久不见了,夫人。”太子还是端着从前的笑脸。
华夫人忍不住眯起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太子。
想着他小时候,自己还进宫抱过他,那时候还同皇后说,这太子啊,瞧着便是个好的,将来必成明君。
现在想来,那时候怕是眼瞎了。
太子同靖王喜欢的东西一样,他从未主动同靖郡王争抢过什么东西,至少在众人面上,他没有争抢过,在他们的印象中,好像永远都只能看着太子可怜巴巴的样子。
大家都斥责皇帝,苛待嫡子,斥责靖郡王母子恃宠而骄。
可从未想过,若是大事上,太子争不过靖郡王也就罢了,怎能连小事都做不得住?
她印象中,极为深刻的是,靖郡王看上了太子的手中的小木马。
宴席之上,靖郡王公然讨要,皇帝当初倒没那般厌恶太子,只告诉靖郡王,想要兄长的东西,得先问兄长愿不愿意给。
太子当时的脸上全都是不愿意,可却还是将东西给靖郡王。
旁人都说,好一副兄友弟恭的画面,可心里都说太子宽厚。
直到今日,华夫人才想起来,当初太子已经有十岁了,十岁的孩子如何会喜欢那般小孩童的东西。
即便或许是多少还有些喜欢,可也不至于喜欢到,要带到宴席之上的地步。
怕是,有意为之。
只可惜,就这样一个伪君子,让孟家人誓死追随,而后,一个个倒下。
看华夫人只盯着自己看也不吱声,太子不以为意的抬起手,下头人领会,赶紧搬了椅子伺候着太子同常大人坐下。
太子笑了笑,“你我君臣,多日未见,夫人态度冷淡的很。”
这一句君臣,却是对华夫人很高的称呼。
在太子眼中,孟家能称得上人物的,除了孟相,便就是华夫人了。
若是没有华夫人同文候周旋,靖郡王如何能那么快倒台?
华夫人此刻忍不住,冲着太子啐了一口,“你让我恶心!”
“放肆!”常大人在旁边,怒斥了一句。
骄傲如华夫人,自不可能将常大人放在眼里。
只紧紧的,盯着太子看。
太子摆了摆手,示意常大人不必愤怒,而是,依旧笑眯眯的看着华夫人,“看来,夫人对本殿,很是有怨言。”
说着,太子抬起了手,左右的人便将一串盘的油光的念珠放在了太子的手上。
太子轻轻的拨动,这串念珠很是有来头,说是在大岩寺,成神的大师留下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