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站在这里?”以为太子过来,是同小时候的玩伴一起,谁知道太子见万完礼之后,便立在了一旁,站了好一会儿,皇后才反应过来,忍不住问了句。
太子笑着拱手,“父皇嘱咐儿臣,定要让儿臣照顾好母后。”
冯知微一听当下便拉下脸去,什么照顾,说白了就是让太子过来盯着他,这么大年岁的人了,怎还同年轻时候一般。
“本宫还用你照顾了?离本宫远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被自己母后的训斥,太子只能低头退了下去。
“你莫要对太子这么凶。”顾明慧瞧不下去了,等太子一走忍不住数落冯知微。
冯知微轻轻揉眉,“他没你想的那般脆弱!”
这人前太子自是孝顺的,可若真那么孝顺,怎么不赶紧给她寻个太子妃回来?一身的逆骨,偏生还好能哄骗了旁人。
有时候,便是冯知微都有种错觉,觉得这孩子心思沉的厉害,那种感觉就好像是瞧见了叶卓华一样,你永远不知道他悄摸的算计什么。
旁人都道叶卓华惧内,可是再回头瞧瞧,成亲是叶卓华说了算的,生孩子也是叶卓华算计的,就是生几个也都叶卓华说了算,偏偏还能哄的顾夭夭还挺开心的。
冯知微摇了摇头,自家儿子还是莫要那么想了,要真有本事,还能骗不回一个太子妃来?
呸!
冯知微暗暗的呸了自己一句,怎么能用骗这个字?自该是诚心相待的。
顾夭夭瞧着太子的脸色不太对,可又瞬间便同从前一样,便也没多想,左右,他们几个从小一起长大,真要有什么私情,一眼都能看出来。
比如冯珩,那眼睛直在周佑娴身上放。只不过,周佑娴似乎对冯珩没那个心思,闹的顾明慧也不好同夏柳提,不然早就张罗起来了。
如此一想,顾夭夭也就不多心了。
不过,女儿也大了,似乎也该留心起京中的公子了。
这种事,倒也不好同叶卓华提,但凡她说一句,女儿大了的话,叶卓华当场就能翻脸,那架势好像谁要是让他女儿嫁人,那便同谁势不两立。
顾夭夭无奈的叹气,总有一种万事顺遂,只有女儿的婚事愁人的感觉。
太子被皇后训斥着离开,自然该去寻冯珩的。
他走的很稳,不急不缓,少年老成。
到了跟前的时候,他们几个已经歇息的差不多了,正商量着重新再打一场的。
见太子过来,大家都喊上一句表兄。
只有高里王子,手轻点一下左肩,却唤一声,“太子殿下。”
太子微微额首,“高里王子。”
毕竟,两个人身份在这放着,这般称呼倒也符合礼数。
“既然殿下来了,那殿下陪骄阳走一局吧,臣女可撑不住了。”周佑娴笑着说了一声。
这几位都是有身份的,既然太子来了需要一个人让出球杆来,周佑娴自然觉得,这个人该是她。
一听周佑娴不玩了,冯珩冲着旁边的顾常存招了招手,等人过来,便将他的马球杆扔给对方,“我也乏了。”
顾常存一直盯着这边,周佑娴都不玩了,那他上场有什么意思,干脆将马球杆也扔在一边,“我身子不舒服。”
叶骄阳看了看冯珩又看了看顾常存,冷笑了一声,周佑娴同她一起长大,到底累不累叶骄阳自然有数的,将马球杆重新放在周佑娴的手上,“既然你们不玩,那就在这坐着吧。”而后,将地上的那个一个,递给了太子。
太子倒也不挑,手里拿着球杆看向高里王子,“本殿看着心痒,倒是很想同王子过上几招。”
太子一开口,自然事情成了定局了。
冯珩同顾常存看了一眼太子手中的球杆,长长的叹气,他们总是不能同太子抢吧。
叶骄阳拉着周佑娴,不让她再将自个球杆让出去,而后抬头笑盈盈的看着太子,“太子表哥也觉得高里表哥厉害吧?”
太子含笑着点头,“确实厉害。”
叶骄阳是个不服输的,她在大佑屡战屡胜,总觉得输给高里王子有些运气在里头,她也想证明,她不傻,一定要赢个球回来。
既然她跟太子都想同高里王子过招,那就她跟太子一组,周佑娴同高里王子一组。
一瞧着他们这么个分组法,冯珩却也顾不得遗憾,只觉得这场面有趣的很,手中的折扇也都放慢了。
“顾公子,赶明,我同你也在马场之上分个高低?”突然歪头冲着顾常存说了句。
大家都瞧的明白,冯珩喜欢周佑娴,顾常存也喜欢,什么马球场上比个高低,自也有一种竞争的感觉。
顾常存却哼了一声,“我,不屑动武。”
文官清流,他自然要端上一副高高在上的感觉。
冯珩听后却突然笑了,“这自然是好的,他日,我跟周叔父策马校场的时候,还望你也,能记住今日的话。”
文官不是看不上武将吗?还用不屑二字,可莫要忘了,周生也是武将。
素来姻缘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既看不起武将,周生又怎会将女儿嫁给你这样的人。
这一局,顾常存自是输了,他脸色铁青,不过转念一想,这是他们私下里说的话,冯珩自然不能同一个长舌妇一般,去同旁人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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