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便闲聊几句,玉姝公主终于知道为何她怕来相府了,主要是因为,每次过来好像都能碰到太子在这。
她觉得,兄妹那么些人估计也没人会不怕太子的。
感觉到妻子的不安,顾瑾闲聊几句,便领着玉姝公主逛相府的园子去了。
高里王子没动,剩下他们五个人的时候,人明明还是挺多的,可却莫名的觉得有些尴尬。
高里王子看了一眼旁边的叶骄阳,“起风了,莫要晾了汗。”
叶骄阳赶紧点头,“好,那我们去换衣衫。”
说着,赶紧拉着周佑娴离开了。
这时候,宫里也送来了太子常服,三个男人只有高里王子不用换衣衫。很快,围了一圈人的石桌上,就只剩下高里王子了。
高里王子端着手中的茶杯,眼微微的眯着,似是在思量什么。
男人们换衣衫也快,太子重新回到桌子上的时候,不过才一盏茶的功夫。
冯珩摇晃着折扇,“骄阳表妹也太慢了吧,这么久还没有回来。”
“许是,女孩子需要整理的东西多。”高里王子顺嘴答了一句,而后抬头看向太子,“殿下以为呢?”
“本殿,不了解女孩子。”太子端起茶杯,低头抿了一口。
风吹动垂柳的动作,就如同冯珩那百折扇摇晃的一般,一下又一下的晃动。
直到姗姗来迟的两人,出现在众人的视线的时候,冯珩才将折扇放下。
只是,周佑娴还没坐下,前头派人送话,说是夏柳有急事先回去了。
这些年,即便顾夭夭不让夏柳以下人自居,可夏柳也一直在顾夭夭的跟前,今日办宴更是早早的来了,帮着顾夭夭张罗。
只是府里突然送消息,说是有人登门,夏柳只能先回去。
因为下头的人也没说仔细,周佑娴心里惦记着,便同叶骄阳告别,准备离开。
看着周佑娴离开后,冯珩微微挑眉,不置一词。
只拿着百折扇,一下又一下的煽动,直到,那一抹倩影再也看不见。
冯珩端着茶杯的手一抖,那茶水便滴在了冯珩的身上。
这般,叶骄阳自然是赶紧让人带他下去重新换衣衫。
“在相府,我还用旁人带着?”冯珩笑着摇了摇头,便率先起身。
这话,倒也没错,在相府和在将军府,同他而言,都是自己的家。
他这般说,叶骄阳自然不会再张罗。
冯珩是熟悉相府的,熟悉到他能轻易的避开众人的视线,离开相府。
周家同相府挨着的很近,周佑娴上了马车,按照以前的时间早就该到了,可现在马车怎还走着?
便掀了帘子朝外看去,没想到竟然是到了一个陌生的巷子。
“停下,快停下!”周佑娴冲着前头喊了一声。
很明显,驱马之人已经不是周府的马奴。
不过,那人倒也听话,周佑娴一说停下,马车便在巷子口停了下来。
周佑娴拔下头上一根细细的簪子,紧紧的握在手中,而后掀了帘子,警惕的盯着马奴,“你有什么目的?”
相府门外还敢动手脚,怕是什么,亡命之徒。
“佑娴表妹莫要紧张,是我想要单独同表妹说几句话,唐突之处,还望表妹见谅!”冯珩的声音,从后头传来。
马奴瞧见了冯珩之后,便退在了一边。
周佑娴抬头望去,看着冯珩一步步的往自己跟前走开,脸,越来越沉。
也是,敢在相府门外动手的,除了亡命之徒,自还有这种不惧相府的世家公子。
“我若不见谅又如何,冯公子出生官宦世家,这般行事,可是将军府的规矩?”周佑娴这话自是严厉。
便是同她素来的风格不同,即便从前冯珩也有唐突之处,可她只避开便是,从未牵连到将军府。
不过冯珩却没恼,反而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浓了,将折扇收了起来,“佑娴表妹恼不恼的,我也已经来了,自也不在乎了。”
话说着,脚下的步子并没有停。
看着冯珩离着自己越来越近,周佑娴紧张的放下帘子,赶紧退到马车里头,只是没想到,冯珩竟然掀了帘子上来。
周佑娴只能拿那簪子,对准冯珩,“你,你要做什么?”
冯珩笑着用折扇压下周佑娴的簪子,“佑娴表妹莫要紧张,莫不是觉得,我冯珩是那般孟浪之人?”
明明,冯珩这般做,已经不知礼数了,怎还算不得孟浪?
不过周佑娴却没有同他理论的心思,“你,到底要说什么?”
提起这事,冯珩自然严肃了起来,“皇后娘娘往太子屋里塞人的事想来佑娴表妹也知晓了,太子那般仙人皇后娘娘都着急了,更罔论是我母亲了,我对佑娴表妹的心思,想来表妹心中也有数,今日唐突,特意来问上一句,你为何要避我如蛇蝎之物?”
看冯珩难得的认真,周佑娴慢慢的放下了簪子,“既如此,我便明说了,你我门不当户不对,自不合适,既然打从一开始便知道是错误,只劝冯公子,及时止损。”
周生同夏柳的出生并不好,虽然有相府的提携,可是旁人在背地里,也会唤周生一句,马奴。
冯家那是什么人家,顾明慧说到底也是尚书府的姑娘,可京城里的人到现在依旧觉得,顾明慧是高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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