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夭夭只陪着叶骄阳,倒没多问,此刻叶骄阳问起来了,便让人去寻了周生,得了周生的禀报,叶骄阳突然笑了,“我记得,跟佑娴提亲的人,得了脏病,周叔可知道,那病是怎么得的吗?”
周生看了顾夭夭一眼,总觉得在小姑娘家说这种事不好。
可是,看顾夭夭不吱声,便也只能硬着头皮说,“自是知道,好像这病,是医治不好的。”
周生总是隐晦的提了句,叶骄阳却笑了,“如此甚好,那劳烦周叔在我父亲面前为他求个情,让他平平安安的回到突厥。”
回去了,让突厥的狼,慢慢的啃食他。
倒是瞧瞧,一个得了脏病的王子,会有什么下场。
周生点了点头,只觉得,这个小姑娘同自己认识的不一样,从前记得,叶骄阳被娇养惯了,也是不怕生的性子,见到谁都笑眯眯的,看着无害。
可现在,明明还是笑着,可那笑容却让人觉的后背发凉。
想了想,大概这俩人的孩子,天生便会下狠心。
送了周生出去,下头人禀报说是冯珩过来了。
顾夭夭原想着陪着叶骄阳坐一会儿,一听小辈过来了,打了照面便出去了。
难得冯珩今日,没有拿着他那一把,折扇。
明明,叶骄阳已经下定决心与高里王子一刀两断,可瞧见冯珩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在冯珩的记忆里,在家里有叶卓华宠着,在外头有太子护着,叶骄阳从未受过委屈,很少有这般,明明委屈的想落泪,却一直强撑着忍着的样子。
冯珩紧紧的握着拳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叶骄阳,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哥帮你,弄死他!”
高里王子之前就同皇帝求亲和往叶家送了不妥当的礼的事,冯珩并不知道。
只是今日刑部的人都去了,讲了大殿上的事,冯珩明显觉有问题。
高里王子是生是死他还真不在乎,可是临吐血之前求娶骄阳,着实让人觉得恶心。
若真是一对求而不得有情人,你走投无路想这个法子也就算了,可偏偏,并不是。
比起他们被连累的让刑部问话来,叶骄阳才是最心痛。
习惯了冯珩吊儿郎当的样子,突然瞧见冯珩这般严肃,叶骄阳的泪总是落了下来,“表哥。”
软软糯糯,唤了一声。
像极了她小时候,那个娇悄的姑娘。
冯珩心里,更加的厌恶高里王子。
正说着,下头人禀报,说是周姑娘来了,叶骄阳赶紧让人迎进来。
一瞧见周佑娴,叶骄阳直接扑上去是将人抱了个满怀,“佑娴,我被人欺负了。”
周佑娴不知道冯珩也在这,面上总是有些不自然,只是还没来得及有反应,便被叶骄阳抱住了,听着叶骄阳委屈的声音,周佑娴轻轻的拍了拍叶骄阳的后背。
想了想,最终说了句,“没人能欺负的了我们骄阳,让你表哥,收拾他!”
周佑娴原想着说,我们一起帮你出气,可是一想她一个没品级姑娘家似乎也没那么大的本事,便,提起了冯珩。
叶骄阳本来心里很难受,可听了周佑娴的话,突然笑了一声。
周佑娴不知道叶骄阳这是怎么了,很自然的看向了旁边的冯珩,可又想到在冯家的事,堪堪的又将脸转到了一边。
叶骄阳倒没注意这些,拉着周佑娴入坐,偏生,冯珩就坐在了对面。
周佑娴一抬头便能瞧见冯珩,便只能假装在饮茶。
叶骄阳开口抱怨高里王子,说了几句话,看着周佑娴一直喝茶,这才反应过来,抬手冲着冯珩摆了摆,“你让一让。”
莫要让周佑娴看的心烦。
冯珩知道叶骄阳的意思,他站了起来却没有往一边坐,而是走到周佑娴的前头,弯腰做辑,“一直觉得,该正儿八经的在周表妹跟前认个错,今日得了机会,还忘表妹莫要同我计较。”
周佑娴赶紧起身回了个礼,“冯公子言重了。”
叶骄阳看着冯珩没抬头,俩人保持着对彼此见礼的姿势,莫名的觉得,与那堂上的喜事有些相像。
随即拉了周佑娴一下,让她赶紧坐着,“既都没事,那便,翻篇了。”
叶骄阳这么一说,冯珩自然不会再多言,便退到了自己位置,不过还是按照叶骄阳说的,同周佑娴错开了一个位置。
三个人坐了一会儿,叶骄阳不由的提起太子来了,他们俩都知道来安慰自己,怎么太子还不来?不来也就算了,也没从宫里派个人出来。
果真,有了媳妇忘了妹。
“高里王子是在宫里出事的,太子殿下一举一动都会让人盯着。再说了,太子昨日有事出城了,似乎现在还未回来。”
冯珩既是太子的盟友,总是要在叶骄阳跟前替太子解释句。
叶骄阳微微拧眉,太子有事出城,她昨日瞧着太子明明很闲,不过倒也没多问。
宫里头出了这样的变故,大臣们也都没回家,在这候着。
一直到高里王子醒来。
而太医那边,却是已经得了结果,说是高里王子这不是中毒,而是被人下了蛊。
这下一来,自更言重。
这些日子,苗疆那一直是难题,大佑都准备出兵整治了,这东西竟然在京城出现了,还下在了突厥使臣的身上,自不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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