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永远要抬起高贵的头,挺直腰杆,所有的种种都与她无关。
那些,曾经让她低头的东西,都是她成长路上的垫脚石,过去了,便就永远不会再回头看一眼。
看叶骄阳明白了自己意思,叶卓华轻轻点头,“难得今日得闲,陪我走一局?”
叶骄阳笑着点头,那些泪,终是不会再落。
外头,刑部的人总是要翻一翻的,即便他们已经很小心了,可还是会弄的声响来,可是屋子里的人,却没有被影响到,只专心的看着棋盘。
“我赢了。”黑色的棋子落下,白子再无力回天。
叶卓华抬头,看着骄阳的眼睛里,又露出了光,总是松了一口气。
随即将棋盘打乱,“这一局不算,是你抢了我的黑子。如若不然,我怎能输给你这个黄毛丫头。”
叶骄阳气的嘟着嘴,“堂堂叶相,竟是个输不起的!”
在外头,杀伐决断的叶相,被小姑娘笑话的面红耳赤,只在跟前念了句,“小人得志。”
顾父担心叶骄阳,从宫里出来便看先来叶家,顾夭夭陪着顾父过来,在门口便听着这父女俩嚷嚷,看着叶骄阳还有这份闲情,这才放下心来。
顾父干脆也没进去,难得叶卓华有空,让他陪着叶骄阳便是。
不过,一眨眼这外孙女也大了,也许是因为顾父总是上了年岁了,就想要膝下儿孙满堂,“骄阳也到了年纪了,你们两口子可留意京城公子,瞧着可有合适的人选?”
顾夭夭扶着顾父往前走,“爹还不知道那人,还相看合适的公子,便是提也不许人家提。”
顾父听的冷哼一声,“有空让他来我跟前一趟,混账玩意,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怎能由着他的性子耽误骄阳的姻缘,若都是他这般性子,那有你们现在的日子?”
顾父当初也舍不得嫁女儿,可再舍不得也没见着叶卓华这样的,霸着女儿不放手的。
顾夭夭只能在旁边赔笑,虽说明面上一直说的叶卓华不舍得叶骄阳嫁人。
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不然京城这么多人,总觉得每个人身上都差那么一点。
顾父念叨了几句,听不到顾夭夭回应,干脆甩开了顾夭夭的手,“行了,不许跟着我了,我同你公公说道说道去,治治那小子的脾气,莫要将他叶相的架子,端到家里来!”
顾夭夭只能笑着,将顾父送出去。
宫里头,迟迟不见消息,高里王子等的着急,都差直接说出,他将东西藏在什么地方了。
直到,刑部终于来人,说是并没有在叶府搜到什么东西,其余冯家东宫也都并无不妥。
高里王子紧皱眉头,心中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果不其然,刑部的人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一角东西,是在高里王子的屋里寻到的。
一角没有烧干净的纸,上面只剩下一个字。
倒也看不出原来是什么,可偏偏,这字体是苗疆人的字体,这便耐人寻味了。
“高里王子,有何话说?”皇帝让人将这一角纸送到高里王子跟前,抬声问道。
高里王子眼皮一跳,随即摇头,“这,这我不认得?”
“是吗?”太子突然从外头出来,冲着皇帝见礼,“父皇,这两日儿臣跟着叶相调查苗疆之事,却发现有苗疆人混入了京城,不巧,追踪之下,竟然发现,他藏在了突厥使臣中。”
“怎会?”高里王子惊的从塌上坐了起来。
太子没理会他,直接让人将对方带进来。
来的是一个,满脸胡子的人,看外表确实如同突厥人无异。
而且,突厥使臣头一次拜见的时候,大家也都瞧见过这人的。
太子冲着下头点了点头,下头人领会,随即扯了一下对方的胡子,竟然一下子扯掉了,露出原来的面目。
高里王子看着眼前完全陌生的人,随即指向太子,“你为了你自己的私情,竟然置两邦百姓于不顾,陷害本王子,蓄意破坏两国交好,请圣上明鉴,太子其心可诛!”
高里王子说的倒是义愤填膺,可却没有人吱声。
便是连言官都没说话。
还其心可诛?诛谁?大佑就这一跟独苗苗,而且太子的能力,百官都是能看得见的。
太子低头看向抓的那人,“说说,你们苗疆跟突厥,有什么目的?”
对方自然不肯说,只是咬在牙里的毒药,已经被大佑的人拔下来了,求死不成,只能用骨头硬抗。
皇帝自没兴趣看那些人,对下头的人用刑,便让刑部的人下去,势必是要将对方的嘴,给撬开。
这当然只是一个开始,太子因为追查苗疆人的事,便查到了外头的驿馆。
自然也是,高里王子住过的驿馆。
他在顾家谨慎,可在外头却没那么慎重,有一块封信件的蜡落在了桌子上。
高里王子或许藏好了信件,可却没有藏起他盖上蜡封上的那一枚印章。
准确的说,被融化到一半的印章。
还有,那纸灰也没处理干净,驿馆的纸和突厥的纸还有苗疆的纸并不同,虽不知道信件上的内容,可却知道这高里王子收到过苗疆的信。
既然两边有联系,自然不会只有这一个驿馆能查出问题,太子已经让人将高里王子沿线的走的驿馆,都去查,总能查出不一样的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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