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妤童拒绝不得,抗拒不得,便唯有用力咬着唇。却身体已是不由自己控制,可那人竟连她的声音都要管,而他的霸道于此刻更为体现得淋漓尽致。
她心里抗拒着,痛恨着,甚至恨自己的身体足够柔软/坚韧,才可以如此无所不能。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终归于平静,混沌的脑中嗡鸣作响,耳边性/感沙哑的声息也仿佛无限放大,而余韵悠长,而后再是天旋地转,她方疲惫的闭上眼,朦朦胧胧间不觉后事沉沉睡去。
第60章 成劫
前一晚二人尚还鸳鸯交枕缱绻亲密,现下却是已横眉冷对。严格来说,是纪妤童单方面的气息不稳,而缪靳却好整以暇。
“昨日你既已知本王的决定,便不应再如此激动才是。且昨日黑贝你已见过,待它没了野性,自会送还你身边。”
“缪靳!”
纪妤童腾的下站起身,尚且还疲软的身子因为动作太大而微微摇晃了下,忙素手撑着桌子站稳冷目怒视:“你不要太过分,黑贝是我的宠物,我自会约束它,不会叫它再不长记性的冲撞了堂堂北疆王,若真出了事,我这个做主人的自是责无旁贷。可你没有权利,不能视我如无物越过我任意处置我的东西!还有,不问自取是为盗,顺便也请你将我包裹中的随身之物一并还来!”
缪靳欲要扶她的手转而来到她嫩白的脸颊上,那双燃着火苗的清眸下些微发青的肌肤上,却是还未触及便被人毫不留情啪的下打到一边。
他眼底的温存便彻底隐去,漫不经心瞥了眼被打到一边的手,复又抬眼以身高的优势由上而下高高在上满身威势的俯视着她,华贵磁性的嗓音因为语气不明而显得薄凉:“直呼本王名姓,以下犯上,妤儿可知,该当何罪?”
这可恶的阶级,可恶的权势!
他的名字,他挨打了,他就可以以此为由去惩治于人,而她无权无势便天生就低人一等,任人刀俎!
纪妤童闭眼深呼吸几次压下想要爆发的情绪,猛地转过身背对着他。双眼睁开时,眸子里清冷得如屋外白雪:“王爷若要治罪,我自无话可说受着便是。只我且再说一次,黑贝是我的狗,我不许你将它送到驯兽所。王爷若要执意如此,便将我也一起送去吧。”
缪靳鹰眸一厉,眸光在她撑在桌上用力到发白的指尖上定了瞬,随后才定在她紧绷的后背上。蓦地抬臂将人拢抱在怀中,抬起她足可堪比冬日白雪般欺霜赛雪的小脸,倏尔松缓了脸色:“不过一只狗而已,便当真要因此而与本王置气?”
纪妤童抬眼直视他:“王爷也说不过一只狗而已,便也如此容不得?”
二人眸光相对,身体亲密相贴,可气息却并非缱绻暧昧,而是试探与试探。
半晌,缪靳终是抬手抚上她眼下的微青,细细摩挲几下,锐利的眸光软化而莫测:“今日不许去你那药房了,好生休息,”
说罢目光不离她的脸,却是又转而对一旁极力掩饰存在感的含英吩咐:“命膳房备些滋补的羹汤送来,再让凃零将库房打开,抬些上得台面的东西过来给你们夫人把玩,切不可让她劳累,若有丁点不适,便唯你们是问。”
屋内侍婢闻言齐齐跪地领命,连道遵命。
“夫人?”
纪妤童静静看他顾左右而言其他,又自作主张的安排了她的日程,整个过程未再置一词,却在听到那个称呼时脸色煞白的仰头看他,“你这是何意?”
缪靳幽深的黑眸半垂着定定地看着她陡然煞白的脸,和那眸中一眼便能看透的抗拒与厌恶。一抹冷色便也自眸中一闪而过。
大手改换成钳着她的下颌,恶劣的抵着她的唇,温热的气息贴着她的唇佛动:“妤儿既已入了王府,又已与本王夜夜同榻,自是不能让你就这般无名无份的住着。且你我已有言在先,如今你如此反应,莫非仍别有打算?”
纪妤童胸中翻腾的情绪霎时一静,半垂下眸子淡淡扯了下唇似真似假道:“只是觉得猛不丁听到自己被人叫做夫人好似突然变老了,极不适应。不若还是先叫姑娘吧,待我适应了后再改不迟。”
她如此坦然从容,倒是叫缪靳心生怀疑,不过他并没有揪着不放,只看着她说了句听习惯就好,却是只字不提更改称呼之事。
反倒是他将欲走时,爱不释手的揽着她,眸光深邃意味深长的看着她,说道:“黑贝可以不送驯兽所,”
在她眼睫颤动时,接着说道:“不过,你与它每日相处不可过半个时辰。它体型过大,又野性好动,若冲撞到你,便是你再求情,也是留之不得。”
拇指爱怜的抚着她不停颤动的眼帘,他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眸光深邃,将人一把拥在怀中,在她乌黑顺滑散发着药香与发香的发顶轻轻一吻,低声喃语:“莫要思虑过多,恐伤心肺。妤儿便好好待在本王身边,养尊处优便是。本王今日有事不在府中,有事你尽可吩咐下人去做。”
刚一出院门,缪靳眸中的柔意便尽数隐去,边朝外走边对靳五厉声交代:“看好她,南州之事不可再出!”
“是,王爷!”
靳三靳五应后同时老脸一红,与之前每次任务相比,那次的任务最是轻松,可他们那么多人却生生都栽了上去。便是后来领罚却仍是百思不得其解,只对这位纪夫人之事报以十二分的警惕,再不可因她乃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便轻忽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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