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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淮从花厅慢慢踱步到卧房,此处清幽雅致,薄纱轻垂,随着微风摇曳着身段。
    绯红色的帐子,将那拔步床笼的看不清里面的光景。
    他却凭着极好的耳力,听出里面的呼吸声。
    右手的剑慢慢出鞘。
    他走到近前,左手勾起纱帐一角,往旁边挑开。
    内里春/光顷刻间扑面而来。
    床上的女人正昏睡着,满头墨发如绸缎般慵懒的铺在金丝软枕上,陷进枕间的小脸嫩白如玉,微张的唇,勾的人喉间微紧。
    薄软通透的寝衣松松垮垮挂在肩膀,露出半边白生生的肌肤,腰间的带子似开非开,扯乱了边角,盖在腿上的绸被恰到好处的遮住了最令人遐想的部位。
    两条笔直修长的腿,自绸被露出,细嫩纤白的脚踝,以及微微绷起的脚趾。
    无一不让裴淮口干舌燥。
    他晃了晃身子,合眼,又睁开。
    床上人嘤咛出声,微醺的小脸透着粉红,柔婉中有股浑然天成的娇媚,手臂横在枕上,雪肤柔软,腮边的发丝湿了,黏腻的沾着皮肤,像是承受完风雨后,柔弱可怜的模样。
    剑归鞘,发出凌厉的响动。
    床上人却犹如听不到一样,曲折玲珑的身段宛若在雪白绸被上画出的水墨画,让人想要染指。
    鬼使神差,裴淮跪立下去,呼吸几乎止住,眸光如火,左手从那雪嫩中穿过,覆在她莹白的脸颊。
    似觉到了冰凉,女人舒适的又喟叹出声,将半张小脸都贴在他掌腹之中。
    第六十三章 裴二是狼
    滑腻如脂, 清香扑鼻。
    裴淮的每根手指都在发颤,面前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啊!
    掌中人动了下,腰间的绸被顺势滑了下来, 那样薄透的衣裳,根本就遮不住她身体的美好。
    目光从如蝶翼般动人的肩胛骨, 再到纤细柔软的腰肢, 最后缓缓挪到她那两条细长微开的腿上。
    裴淮深深吸了口气,抬头, 复又狠狠吸了口。
    房中不知熏得什么香料,叫人脑子里只想一件事。
    占有。
    再度低头, 他似在心里下了决定。
    然,就在此时,床上的人忽然像做了噩梦一样, 倏地睁开眼来。
    两人的视线就这么相交在一起。
    出于本能,裴淮并未避开,反而以一种强大逼人的气势自上而下俯视着她, 目光幽暗而又直接。
    月宁先是恍惚, 怔愣,似一时间分不清身在何处, 像是梦里,又像是神志不清时臆想的场景。
    瞳仁里是清澈如水的困惑, 她低头, 见自己穿着很是热烈的寝衣, 胸口处绣着一对鸳鸯戏水, 正中将那绮色掩映在绯红之中,翠色枝叶间,那两只水鸟交颈而卧, 艳丽的羽毛沾着水,湿哒哒的与旁侧横出的枝丫勾在一起,细细看去,连它们水下的蹼都缠着。
    她缓缓合上眼眸,便觉得好像有双手在她身上肆意行走。
    明明皮肤极冷,可内里却热的燥人。
    面颊濡湿,细汗淋漓。
    枕间颈项贴着滑软的衾被,时而凉入骨里,时而热燥似火,很难受。
    难受到拼命咬着唇,却还能发出令人面红的声音。
    “阿宁,女儿的名字我来取,儿子便交给你了。”
    “阿宁,你瞧他们,多乖多懂事,月里都不闹你,乳母也说了,他们吃的好,睡得好,比刚生下来时,足足胖了两斤重。”
    “阿宁,你别动,我来。”
    房中的熏香让她止不住发颤,长睫扑簌簌抖动着,如同细密的小扇投落出温柔的阴影。
    她咬着唇,牙尖穿过皮肉沁出血来。
    脑中根本没有思考的气力,只是很渴,很热...
    想拥抱什么,寻找什么。
    裴淮伸手,贴在她额上试探。
    月宁嘴里发出嘤/咛,像是被凉到了,哆嗦了下,又慢慢将滚烫的脸颊贴在裴淮掌腹。
    那温度恰好弥补了她的难受与焦灼。
    骨节分明的手指,一点点顺着那雪肤来到颈间,黏腻的汗珠不断沁出,手掌下的人,如同从水里捞上来一般。
    裴淮知道,她被人用了药。
    而那人,正是当今陛下。
    掌中人一僵。
    裴淮垂下眸去,短短瞬息间,他将她瞳孔里折射出的情绪变化收入眼中,惶恐,紧张,继而便是兜头来临的愤怒和震惊。
    他一步不动,依旧呈跪立姿势望着她的脸,然后目光微微一斜,看着她几乎悉数敞开的衣裳。
    月宁咬着牙根,怒目圆睁,泪珠啪嗒掉下来。
    美人落泪,总是美的。
    裴淮伸手,被刀剑磨砺出厚茧的手掌粗糙坚硬,擦过那皮肤时,很快变得通红。
    他启唇,还未说出什么。
    便觉得有个影子从半空急速打来,他没躲,硬生生捱了一巴掌。
    身体稳若磐石,反而打人的那个,踉跄着扑在床沿,本就薄透的衣裳撕拉一声被银钩扯开,露出如玉般莹润无暇的后脊。
    月宁散乱着乌发,小脸蓄满委屈与憎恶,不管她如何去拢那衣裳,都无可避免的让自己呈在裴淮面前。
    冷漠轻薄的眼神里,她自然能看出藏在眸底的赤红情绪象征着什么。
    “你无耻。”
    声音从喉咙溢出,难以想象是自己发出来的,月宁死咬着唇瓣,只觉一股热血直冲颅顶,继而便像疯了一样朝着四肢百骸快速窜开,她咽了咽喉咙,指尖抠破掌心肉,疼痛让她稍许恢复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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