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飘出喉咙的呻吟如同黏稠的液体,在舌尖转了一圈儿,又沉闷闷地落了回去。
沈嘉玉忽然明白了今日对方发来的那句没首没尾的询问,又明白了对方得到回复后突然改变了的回答。
他一声不吭地躺在对方身下,深陷情欲的身体黏糊糊地吃着对方的肉棒,被捅得腔肉酸胀,小腹酥麻。粗长的肉茎在湿意泛滥的嫩腔中长驱直入,一直捅到宫口附近的软肉。潮烫热意自被顶开的腔口处黏腻扩开,他抿着唇泄出一道气音,喘息着瘫在毯上,被对方生生操得泄出了一道湿精。
黏滑湿意在腹间洇开,在他体内挺送的男人顿了一顿,禁锢着他臀肉的手松开些许,更加大力地将肉棒插进湿滑肉穴。滚烫的龟头捅开因酸痛而微缩起来的宫口,青筋突突跳动,随后便是一股稠烫浊液射进腹中,热淋淋地涌进了沈嘉玉的腹中。
沈嘉玉动了动唇,下意识地夹紧了穴肉。微沉的喘息落在他的耳畔,他吸了一口气,将束在后脑的眼罩绳结试图挣脱下来,淡淡道:“今天够了,就到这里。”
对方沉默片刻,用掌心压住挡在他眼前的真丝眼罩,嗓音极低地道:“真的?”
“嗯。”他将头偏开一点儿,躲开了对方的温热掌心,“忽然想起来还有事情忘记做了,不好意思。”
对方安静地摸着他被汗润湿的后颈,没说什么,只是声音很轻地应了一声,随后道:“需不需要我送你?”
“不用。”沈嘉玉从他怀里挣脱,兀自坐起身来,靠在床沿上,闷闷地长出了口气,“我住的地方离这里很近。”
对方盯着他,注视着他微微发颤的身体:“你要去洗个澡吗?”
“不用。”沈嘉玉摇摇头,摸了摸扣在后脑的黑绳,短促地笑了一声,“惊喜还是留在下一次吧。”
对方以沉默表示出了片刻的质疑。
沈嘉玉没有理会,只思考了一瞬,摸索着去找自己方才被脱得不知丢到了何处的长裤,淡淡道:“你技术还不错。”
将裤子递给他的那只手僵了一瞬,平静地“嗯”了一声。
沈嘉玉低下头,将裤子仔仔细细地穿好了。被操得发软的腿还在微微地颤着,黏滑的精液从宫口缓缓地向下淌出,流过抽搐着的湿软穴肉,一点点地洇到内裤之上。他听见开关门的声音响起,皮鞋与地面接触的沉闷咚声渐渐远去,随后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将扣在耳后的绳结抓在手心,一把扯掉,面无表情地丢到了地上。
他走到楼下,去与前台的接待小姐退房。妆容精致的小姐礼貌地接待了他,随后微笑着表示房钱已经付过,他只需要离开便好。
“付过了?”沈嘉玉状似惊讶地抬了抬眉,“程先生吗?”
对方笑着点了点头。
——果然是他。
沈嘉玉捏紧了口袋中的手机,敷衍地感谢过了对方,随后匆匆离开了酒店。
他心事重重地回了出租屋,从电梯中走出来。正准备掏钥匙开门,却自房门旁的阴影处隐约瞧见了一个十分熟悉的影子。
听见响动,那影子懒洋洋地抬起头来,见到是他,眼中荡开一丝笑来。他远远地站着,似乎是怕靠近了惹沈嘉玉不快,声音略微沙哑地道:“我打不通你电话。”
沈嘉玉并不想理他,但出于礼貌,他还是对眼前这位至少在床上尚算合拍的炮友投去了一丝注视,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你把我拉黑了。”程昱很委屈地道。他向前走了几步,站近了,低着头看沈嘉玉,“我哥是个混账,但我不是。”
沈嘉玉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将他推到一旁,伸手去开房门:“……你们两个都是。”
“学长,你这样说就不公平了。”
程昱仗着自己的身高,推搡着挤进门里,又将门反手锁了,将他堵在门边,一手抓着沈嘉玉的手笑眯眯道。他凑到沈嘉玉面前,强迫他抬起头来,这才又像是高兴了似的,十分委屈地说道:“你看我哥做的事情,我一个都没做过。我对你一心一意,忠贞不二,连在床上也是顺着你的想法来的。难道学长被我操得不够舒服吗?”
他低头凑近了沈嘉玉的颈畔,似乎是想亲一亲他的耳垂。沈嘉玉伸手开了室灯,冷淡地与他注视着,程昱这才瞧见自凌乱的上衣后隐隐露出的些许嫣红吻痕。那些痕迹还带着一股潮湿的热意,在雪白的肌肤上突兀无比地绽着,蜿蜒着隐匿在颈后收起的衣领之下。
程昱的表情变了一变。
他捏着那处松松拢起的领子,玩笑般的语气撤去,只剩下与程谦如出一辙的冷淡与审视。手指触到那处还新鲜着的吻痕,气息略沉,而后低声问道:“……和谁的?”
沈嘉玉将领口收紧了,吸了口气,平静道:“和你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程昱抓了他的手,将他逼到角落里,“要是我哥的,我可以出去和他打一架,然后假装不知道这件事。如果不是……”
“如果不是,你想怎么样?”沈嘉玉冷淡地将手从他手中抽出来,“到大街上去和这个人打一架吗?”
程昱愣了一愣,随后满不在乎地笑了笑:“也不是不可以。”
“那我建议你现在就去街上,随便找一个你看不顺眼的打上一架。”沈嘉玉把他推开,又伸手去拧门,扯着他的手试图将他赶出门去,“谢谢你找过来,不过我改变主意了,以后都不需要长期炮友了。再见。”
程昱赶紧把门撑住:“短期也行!也行!我现在申请做短期的,学长你再给我一个机会!”
沈嘉玉盯着他注视了片刻,程昱立刻对他挤出了一个讨好似的笑容来:“学长,你想想看,我那么喜欢你,就因为我哥那个逃兵人渣,你就这么判了我的死刑,这对我公平吗?”
沈嘉玉手指收紧了,陷入了沉默之中。程昱瞧见他态度似乎有所软化,赶紧试探性地推了推门,想要重新挤回屋子里。只是立刻便被发现了他的不轨图谋,被沈嘉玉当即推出门外,冷冰冰地撂了句话回去:“你以为你比起程谦,就要好上很多吗?”
“……不是。”程昱当机立断道,“我只是为了接近你,才说用照片威胁的!”
沈嘉玉短促地笑了一声,把门一把关上锁住:“你俩,没有任何区别。”
程昱登时哑口无言。
沈嘉玉心情烦闷地将衣服脱了,走到浴室清洗身体。之前闹出来的乌龙让他对自己的运气怀疑不已,几乎有种下半辈子都要和对方牵扯上的恐惧感。
他十分疲惫地躺到床上,肌肤上还残余着与程谦身体相贴时的热度。酸胀未去的肉穴一收一缩地缓慢抽搐,带着酥麻的滚烫触感,叫他难以忍耐地微微蜷起了身体,发出一声低微的呜咽。
沈嘉玉睁了睁眼睛,将视线投到一旁的游戏仓上,哆嗦着自床上走下来,重新坐了进去。
淡色的光幕出现在眼前,沈嘉玉低喘了一声,面对排列而出的游戏界面,点选了一个过去从未选择过的风格世界。
这一次,他在游戏中负责扮演的角色是一派之尊的一名剑修。
剑修天资卓绝,深受大道眷顾。修行不过百年,道心便已浑然天成,隐隐有得道成仙之势。只是他虽在修行一途上颇为顺利,却在其他的地方有些令他难以向旁人诉说的难堪苦恼。可谓说是事无完事,人无完人。
剑修是个一体双性之人。
若是生在普通人家,这一体双性不但不会成为负累,反倒是会成为令他一生富贵无虞的砝码。世间何其之大,又何奇不有?既然有一体双性之人,自然也有许多爱好这双性之躯的达官贵族。虽然这喜好大多只是一种狎昵之喜,却在另一种程度上奇妙地成为了一种庇护,使得这些天生残缺之人得以存活生长。
而剑修则是一个异类。
这世上的绝大多数与他一般的双性之人,都沦为屈居他人胯下、肆意淫弄的玩物。唯有他天资聪颖,如上天恩赐般一生坦途。便是隐匿身份,拜入修仙大派,也能从人群中脱颖而出,被门主一眼相中,收为关门弟子。而在修仙一道上,更是顺风顺水,从未遇到丝毫挫折。以至他在被自己双性之躯所困锁原地,修为停滞不前时,竟难得感到了手足无措的茫然。
剑修修的是无情道。
所谓无情道,自然是心如坚冰,断情绝爱。然而上天予他的这双性之躯,却无时无刻不在嘲讽着他所修之道的无稽与虚伪。在他修为尚且不稳之时,月月准时而到的情潮欲念尚且能堪堪压下。只是修为愈高,他愈频繁以用修为压制,那欲念便愈发高涨着汹涌而来。它就像紧紧缠住剑修双腿的毒蛇,嘶嘶地吐着鲜红的舌头,悄无声息地注视着他,只等他的神思懈怠,便凶狠地仄仄逼上,将他拖进无穷无尽的阴暗深渊中去。
剑修不堪忍耐,只得遍阅典籍,在一本无名古书中寻得一禁忌之法,将身躯化一为二,将己身积蓄多年的欲念与情思尽数封存,以求余生安宁,得以心无旁骛地追求大道。
其中一体名为沈嘉,乃剑修原生之躯,修为卓绝。一体则名沈玉,为剑修以古法分割血肉之躯,舍弃己身最为厌恶之处,凝结而出的人型。二人一体同源,容貌亦分毫无差。只是沈玉作为剑修体内分离舍弃的部分,并未分得剑修丝毫魂魄,只是作为积存欲念的容器而活。是以虽然面色鲜活,呼吸如常,却如死物一般。只有在旁人触及他身躯之时,方能从二人连起的那根若有若无的丝线中,传来这血肉躯体所感触到的一切感受。
沈嘉睁眼之时,入目所及乃是一片阴暗潮湿的山洞顶端。
水声若隐若现,他自湿漉漉的地上坐起,微微偏头,果真在不远处的地方,瞧见了一具与他一模一样的躯体。对方一头如缎乌发,被泉水浸透,潮软地贴在了颈畔与赤裸在外的腰腹,隐隐约约地露出了冰雕雪琢般的秀丽面孔。眉间一点丹朱极艳,浓密而纤长的乌睫湿漉漉地垂着,与下睑紧紧相贴。
——是沈玉。
他十分安静地躺着,果真如古书中所描述一般,无知无觉,无魂无魄,只是一具用以盛放他身躯中情潮欲念的器皿。然而这器皿却与他息息相关,以灵魂中那若有若无的牵扯为引,被迫着捆束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世间从不曾存在完全之法,自然这古书中遗留之物也只能堪堪帮助剑修些许,以达到他本万不可能触及的奢望。因而与之一同而来的隐患,自也需他一人全部承受。
古书上说,容器与原身本为一体,借以此法虽可根除双性躯体常时泛滥情欲,以助本体得成大道。但因容器本身并无半分反抗之能,只是具失却灵魂的肉躯,因此不仅会将本体近半修为尽数吸纳,更是脆弱至极。如若容器被旁人不幸得知并掳掠而去,那本体也如命门被辖。容器遭受的一切对待都会尽数附加在原身之上,令原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沈嘉垂着眼翻阅至古书的末页,将视线停留在书页的最后一行字上——
术法虽成,二者仍需以采阴补阳之术常时交合,以稳固容器体内所施禁止。初次结契须得本体于容器阴穴内出精尽入,以灵力催化,化为子胎,植入容器之腹,形成契灵。
于此,禁术方结。
他敛了眉,用灵力将古书残页毁去,又将视线投在只离他数步之遥的沈玉躯上,头颅微垂——
如霜软发自肩膀流泻而下,轻飘飘地落在了对方的颊上。沈嘉将那张与自己如出一辙的秀美面孔正过来,迟疑地凑近了些许。温热的吐息轻轻呵在他的颊上,沈玉闭着双眼,呼吸极缓地安静睡着,并未因他的动作而产生一丝一毫的反应。
沈嘉眉头微锁,试探性地将手覆在了对方的肌肤之上。
湿润的肌肤带着一股微凉的冷意,但很快又被皮肉下缓慢溢出的蒸腾热气驱开散尽。淡色的玉茎突兀地趴在平坦一片的小腹间,却失了那两枚本该垂落在腿间的深色囊袋。原本是囊袋的部位,则生着两片细腻湿润的白皙唇峰,俏生生地绽着,含着一捧将坠未坠的透明湿液。一点儿粉嫩的软肉自这花瓣似的唇缝间流落而下,裹着亮晶晶的黏液,娇俏地绽开些许。
——是生在二人身上的女阴。
生着剑茧的手指缓缓移到阴处,甚为生涩地挑开紧闭着的湿润唇肉,将其中缩起的女蕊暴露在空气之中。那指尖沾了些许自阴穴中滴淌而出的腻滑湿液,在微翘的嫩蕊上揉了一揉,而后动作渐缓,力度渐重,堪堪覆在渐渐勃发的滚烫嫩蒂之上,借着黏液徐徐滑动,揉捏不止。
垂着眉的剑修呼吸微促,面庞隐约染上了些许烟火气息。他与容器一魂双体,牵扯甚重,自然容器所受抚弄也会尽数返予他的身躯。如今为完成禁术,不得不做下这等狎昵之事,不由叫他眉头深锁,唇瓣紧抿。只是一股全然陌生的酥麻酸意又自空荡荡的湿润女阴处传来,仿佛正有什么人正在徐徐剥开他的花唇,将微凉的指尖探入他的腿中,捻动着软肉间那一处极为敏感的肉核。翕张着的花洞流水不止,随着深陷入内的手指而微微收缩。剑茧抵上脆弱而敏感的黏膜,撩动得娇嫩湿软失禁般地夹紧,带着一股又酥又麻的涨热水意,暖洋洋地从腹间缓缓溢开。
沈嘉紧抿了唇,将手指自那处正在翕动着的阴穴内抽出。登时,失了外物的唇穴便空荡荡地张着粉嫩的穴眼儿,湿漉漉地流着水儿。刚刚被细细夹弄过的手指泛着晶亮的湿光,在昏暗的洞穴内微微发亮。他倍觉不堪地绷紧了身体,将下腹那处正在缓缓流淌出黏液的滚烫花洞紧紧闭拢,无力地抗拒着眼前这具被简单地抚弄淫玩得湿液横流的人,便是从自己体内脱离而出的分身。
过了许久,他绷紧了的眉眼方才微微松动。
沈玉仍安静地躺着,似乎这悄然弥漫而开的情欲,与他并无半分关联一般。沈嘉抚上他的后颈,摸到那处微潮的软肉,垂下头颅,凑近了对方的面颊。霜白发丝悄然而落,隔在二人之中,润红唇瓣柔软相贴,带着滚烫而潮炙的温度,舌尖与舌尖勾缠到一处——
沈嘉将他的腿微微抬起些许,将勃发的性器抵在了那润湿一片的滑腻阴穴上。随后,腰身微沉,一寸寸地进入了那处从未有人探及的娇嫩之处。
细微的胀痛自腿间徐徐扩开,沈嘉眉头紧蹙,将沈玉双腿置在掌中。湿软阴穴内黏滑无比,汁液泛滥着吮上他挺入腔肉的性器,颤巍巍地缓慢收缩,带来一股酥麻至极的紧缩快慰。深陷在穴肉间的脆弱薄膜湿漉无比,盛放在他进入的穴腔前端,只支撑了不过片刻之许,便被那滚烫肉刃刷地破开。而后腰胯迎送,肉刃长驱直入,一击直直破入腔底!
沈玉微微皱了眉头,发出一声含混的低吟,身体宛如高潮般地细微痉挛起来。
他的两条腿被沈嘉架在臂弯之中,近乎对折般地张开了腿间的阴穴,紧夹着那一根破入肉腔的粗烫性器。滑腻红肉小幅度地微微抽搐,流出一大股又黏又湿的阴液,湿漉漉地浇在了捅进阴穴深处的龟头之上。沈嘉将唇抿得微微泛白,紧拧着眉头,在沈玉的体内飞快抽送。便瞧见那两具细秀如雪的身躯交合不止,发出啪啪的淫猥碰撞之声。
近乎穿透腔腹的酥麻欢愉叫沈嘉屏着气,微微垂下了眼帘。性器被紧窄穴肉夹吸的触感与那几近贯穿子宫的酸胀交织在一处,令他倍觉无措地痴在原地,缓缓地理顺气息。温热的汗珠从他的后脊细细密密地沁出,将他垂在后肩的霜发浸成一缕缕的细软白丝。愈发汹涌的涨麻快感从被不断击穿的阴穴酥酥散开,他不堪忍受地闭紧了眼睛,浓密长睫微微一颤,低低飘出一道轻哼,勃发性器一泄如注,尽数灌进了沈玉柔顺打开的娇嫩宫口。
他微微喘息着伏在沈玉身上,瞧见那张如他一样的面庞也沁出些许细汗,顺从地晕开清浅的潮红,自皮肉下缓缓扩开。沈嘉慢慢地从他的阴穴内将自己的性器撤出,便瞧见一团红肉被拉扯着微微外探,随后只听一声黏湿闷响,被肏弄了许久的软穴柔顺地张开,吐出一股腻白稠精。精水中还混着丝丝缕缕的淡红血痕,被混着淫液的精浆冲开,黏糊糊地流了一地。
沈嘉呼吸平缓片许,披衣将沈玉抱在怀中。无知无觉的容器安静地躺在他的胸前,被他抱着走入山腹的深处。
那是平日剑修的闭关修行之所,向来甚少有人胆敢涉足。便是他最为宠爱的门下弟子,也不敢靠近这里,只敢遣派灵鸟来此,为剑修传递消息。
他将沈玉置于一处极密洞穴,又在其中布下数道禁制。这才重新平复了呼吸,以术法清洁完身躯,束发戴冠,取来随身佩剑,自洞穴内缓缓走出。
枝梢上,一只通体翠绿的灵雀正安静立着,为自己梳理羽毛。见沈嘉闭关而出,便欢快地啼鸣一声,拍打着翅膀落在他肩上,将腿上绑着的信物交予于他。
沈嘉捏碎信物,只听一声低沉男音从中飘出:“华青峰,速来。”
沈嘉微微一怔。
此音他自然熟悉无比,乃如今他所在宗门之主,亦是沈嘉多年师兄。昔年沈嘉被前任掌门收入门下,尚是懵懂少年,便是他这位唐卓青唐师兄教他心法剑诀,将他一手带大。
在沈嘉印象中,唐卓青已有多年未曾用如此语气与自己说话,顿时不免叫他有几分讶异。
他冲那只灵雀微微颔首,示意自己已然了解。随后取出御剑,向华青峰独自行去。
沈嘉闭关之处与华青峰所距甚短,不过须臾,人已在殿前。
偌大殿内,站满一室修士,正面红耳赤地争论着些什么。听见那御剑破空之声,纷纷朝殿外探头望来。瞧见一白衣人影飘然而至,细细一看,竟是沈嘉,登时便将满室喧哗化作一片寂静。
沈嘉抬眸向坐于大殿主位的唐卓青望去,只见他面沉如水,将沈嘉上下打量一番:“闭关结束了?”
沈嘉微不可闻地略一点头。
唐卓青便道:“在你闭关期间,魔君打破了妖塔封印,将镇压在妖塔中的诸魔将放出。如今盘踞在鬼城之中,伺机而出,准备攫取天下。”
他语气微顿,将视线留驻在沈嘉身上,沉了声音:“你闭关结果如何?我们需要你……与你的剑。”
众人闻言,皆将目光投注在那立于大殿中央、一身白衣的霜发剑修身上。却见他表情纹丝未动,仍旧是一派寡淡至极的冷漠模样,不带感情地远远望着颇为忐忑的一门之主,过了良久,方再度颔首应下——
“可。”
***
魔修来势汹汹,正道修士自不敢再如往日那般推脱蹭磨。直至齐聚鬼城之外,驻下阵地,亦不过堪堪只过去数日之许。
驻地之外,黑云压城,魔气冲天。
沈嘉坐于室内,闭目不语。乌黑长剑置于身旁,在微弱烛火的映衬下,散发出柔润而明亮的乌光。
远处,数人正窃窃私语,低声争论着有关接下数日的安排。
除却唐卓青外,其余数人皆非同门。此次魔修所图甚大,正道宗门虽说同气连枝,却谁也不想一马当先,去枉作那打头阵的炮灰,谈话间,便不免带了些藏头露尾的遮掩之意。沈嘉虽不语不问,唐卓青亦是无半分令他牵扯甚多的意思。奈何旁人却并不愿就此放过于他,只想着如何将这实力强横的剑修拖入其中,变作一柄尖刀,直入魔君命门心脏。
几人又谈论片许,唐卓青面露不虞之色,隐隐便有不欢而散之势。
领头那人瞧出唐卓青心中不耐,便将其余数人按下,只说明日再行商量,便一个个地出屋散去。唐卓青面色沉沉,颇为气闷地坐在沈嘉身侧,取来一盏已然凉透的茶,饮下大半,方道:“当真是一群无可救药的朽木腐骨!”
沈嘉淡然睁眼:“无妨。”
“……你听明白了?”唐卓青恼火地将茶盏重重磕下,“危急存亡之际,仍在满脑子尔虞我诈,只想着将你推出去做那挡箭牌!这天下魔修何其之多?便是你修为再如何高强,也挡不住这蚂蚁一般淹来的活人!况且你心魔未消,又如何去与魔君对峙?只会沦为他手下败将而已!”
沈嘉微微偏头,将视线凝在他身上。唐卓青略有尴尬,正欲移开目光,却忽地听眼前人再度开口。他声线清冷,带着遥远而疏离的淡漠,只微微一顿,而后道:“心魔已去,师兄不必忧心。”
“当真?!你可千万莫要骗师兄!”唐卓青面露喜色,随即又忧心忡忡道,“你不过闭关一月之久,怎会如此简单便将你心中魔障拔除?可莫是用了什么禁忌之法,强行……”
“当真。”沈嘉打断了他,淡淡道,“我心中有数。”
唐卓青仔细盯着他的脸,试图从这张淡漠无欲的面上获取哪怕一丝一毫的消息。只是打量许久,仍是徒劳无功。
他便笑了出来。
“既然如此,我便不再多加过问你的这些私事了。”他低声道,“你且好好休息,这次大战,还需仰仗你这一身修为,切莫怠慢了自己。”
话罢,他自椅上站起,正欲离去之时,却忽地听见一声细弱闷哼,自沈嘉那处传了过来。
唐卓青急忙望去,却果见原本不置颜色的剑修眉心微蹙,深深皱起。原本垂在腿畔的手指亦是紧紧收起,扣住一旁乌亮剑鞘。他霜睫微垂,唇瓣紧抿,周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冷肃气息,呼吸微沉。
唐卓青扶住沈嘉微晃身躯,又急又忧:“沈嘉?沈嘉?你怎么了?”
沈嘉稳住呼吸,略有些恍惚地微微摇头:“……小事而已,无妨。”
话音方落,又是一阵淫猥而恶意的抠挖,重重掠过蕊蒂。
他微不可见地颤了颤身体,紧紧握住手中剑鞘。
——他在沈玉身上付诸的禁制,被人破了。
而如今,身为他半身的容器落入他人手中,肆意狎弄淫玩。
沈嘉霍然起身,眉宇冰冷,气势微寒。他抬眉望向一旁拧眉不语的唐卓青,向他微微颔首,只道:“我需要回宗门一趟。”
唐卓青略微讶异地望着他,眉间忧色更重:“你可是瞒了我什么?”
沈嘉垂眸望向他置于自己手背之上的温热手掌,微微瑟缩,试图将手自唐卓青手中抽走。那只在沈玉腿间肆虐的手掌愈发放肆,已经隐隐抵入湿润花洞,几乎摸到穴眼深处腻含着未曾吐尽的湿精。沈嘉只觉得下身如被放入蒸腾热水之中熏蒸一般,令那沸腾而出的滚滚热雾附在肌理之上,令他股间湿滑不堪。粗长而滚烫的性器贴在滑腻而润湿的唇肉里,抵住勃发涨红的蕊肉轻戳狠碾,登时叫腿间骤地泛开一股酸胀湿意,逼仄地从被顶弄着的嫩蕊处悄然绽开。
沈嘉死死抿住下唇,将手自唐卓青手中骤地抽出,握紧剑鞘,冷冰冰道:“师兄多虑。”
只是绷紧了的挺直后脊,仍隐约地微微而颤。
唐卓青不赞同地锁了眉,盯着他,站在沈嘉面前,堵了他的去处:“沈嘉,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双在沈玉身体上四处狎玩的手,更加的肆无忌惮了。
沈嘉长吐出一口气,只觉得那呵出的热气中,都带着一股滚烫而淫靡的温度。从未被旁人涉足进入的处子身躯,忽地被迫纳入了数根来自于陌生人的手指,粗暴又急切地捅入嫩肉深处。恍惚间,他只觉得自己的两条腿像是被人高高地架起,盘在对方腰上,不知羞耻地张开了娇嫩的嫣红穴眼儿。胸前的微翘嫩乳亦是被人含在口中,狠狠吸嘬着嫩红柔软的乳尖,几乎要将他的魂魄都自这胸肺之中尽数吸出。
无尽的欲念重新笼罩了他,叫沈嘉神志涣散地微微发抖。大股大股的湿黏淫液自阴穴内黏腻流下,顺着润红而娇嫩的穴壁,湿漉漉地向下坠去。紧贴着沈玉股间磨蹭的粗长性器微微沉身,将烫热且硕大的龟头陷进那一滩腻滑红艳的嫩肉中,伴随着窄穴时有时无的阵阵抽搐,猛地一贯,直直撞入穴底!
沈嘉骤地一颤,整个人登时僵在原地。被骤然撞开的宫口抽搐似的喷出一道湿热阴精,滋溜一下,自腻红阴穴内尽数浇出,滴滴答答地淌到了丝绸质地的亵裤之上。被性器生生操开的穴眼迫张着敞开四指粗细的嫩洞,嗬嗬地在冰冷空气中微微收缩,自鲜红软肉间流淌出如清水般的液体,随着另一具躯体被捅弄的频率而微微收缩。那根肉刃毫不留情地在沈玉阴穴内悍然进出,堪称淫虐般地粗暴顶弄着他的宫口,搅得深处软肉濒死似的细细抽搐。
酸痛且涨麻的阵阵快感涌入小腹,沈嘉难堪又狼狈地站着,亵裤紧贴着他的小腿,腻滑不堪地沾在一处,隐藏在松松垂落的白色衣袍之下。
唐卓青面色微动,忽地将视线投在了额间沁汗的沈嘉脸上,盯着他颊上悄然晕开的点点潮红,疑惑问道:“师弟可曾闻到什么味道?”
沈嘉眉目不动,声线清冷依旧,带着一股索然无趣的寡淡:“什么?”
“……有点腥咸的味道。”唐卓青苦恼地望着他,“不仅腥,而且还有点儿,像是……狐狸发情的时候,身体流水儿时留下的味道。”
沈嘉骤地僵住,羞耻不堪地偏过了视线,挺得笔直得脊背微微发颤。他紧锁着眉头,冷着脸对唐卓青道了一句“未曾”,便匆匆推开了眼前阻拦之人,御剑飞回宗门。
他近乎落荒而逃般地踏上飞剑,衣袍被寒风刮得猎猎作响。冰冷寒气钻入微烫肌肤之中,几乎深入皮肉,将这具陷入情潮的身躯牢牢裹住,却分不去他身躯一丝一毫的潮烫热意。
愈发粗涨的男根一下下地凿进沈玉的阴穴深处,捅得湿软宫口濒死般地疯狂痉挛。那处肉嘟嘟的嫩环微微张开些许,将这粗烫不已的顶端纳入些许。被操得酸痛不堪的软肉柔顺地一口含住那硕大肉刃,又被肉刃的主人毫不留情地一捅而入,一击撞进了毫无防备的娇嫩子宫。
“——呜。”
沈嘉的身体晃了一晃,近乎崩溃地弓起了身躯,双眼紧闭着,自微颤的霜睫间滚落下泪来。他死死抿住下唇,颤着身落在一颗巨木之上,双腿酸软地倚靠在枝丫。被剧烈地挺送拍打得肿胀发麻的女阴鼓胀胀地绽着,与被阴精濡湿的亵裤紧贴在一处,磨蹭着勃发翘立的蕊蒂,在枝丫处的微凸树结细微挤弄,泛开一股失禁般的酥涨酸意。
彻底绽放的穴眼儿张着惊人的宽度,一收一缩地落出淫红透熟的湿肉。大股大股的淫液自被顶开的宫口处滴滴答答地流淌而下,与抽搐着的阴穴融到一处,湿漉漉地摊开一片淫痕。沈嘉闭着眸子,踉跄着自树枝处站起,压住体内如浪欲念,将喘息微微平复,眉目皆寒,重新踏上飞剑——
忽然,一股黏烫湿液骤地直入宫腔,热淋淋地浇在他的柔嫩宫壁之上。青涩无比的子宫无措地被那灼烫阳精淋满腔肉,登时便惊恐无比地收缩起来,一阵又一阵地剧烈抽搐。大量精纯灵力自肉刃与宫口的交合之处被粗暴掠夺,沈嘉身体微晃,登时又是一声闷哼低喘,浑身酸软地瘫倒在地。疯狂痉挛着的穴腔软肉收缩,一下下地重重抽搐。他只觉得一股酸热湿意汹涌而来,自被急迫内射着的子宫处飞速扩开。沈嘉恍惚地睁了眼睛,双腿无力地垂落下来,放弃似的任由那人肆意狎玩。穴眼儿湿漉漉地含住那渐渐抽离而出的粗长肉刃,狠狠一嘬,胯间阳根泄意频频,竟是又从阴穴内潮喷出一股湿黏水液,一边泄着身,一边从嫣红腻滑的湿穴内水淋淋的浇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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