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宜姝十分期待地打开,然后在看见匣内东西的刹那,她眼里的光没了。
匣子里不是珠宝,不是黄金,连朵花都没有!
而是一叠亵裤!一叠!亵裤!
“这是?”她颤抖地指着匣子里的东西,期盼地看向李瑜。一定是小处子送错了吧!
岂料李瑜看了一眼,竟挺直了脊背,理所当然道:“给你的,谢恩吧!”
花宜姝:……
谢恩你奶奶个大棒槌!
花宜姝眼神里的杀气不加掩饰,李瑜疑惑不已,“这不是你最爱的?你……你曾经还偷过的。”说到最后一句,他先是有些不好意思,然后又理直气壮起来。
【干……干嘛这样看朕?这可是朕攒了好些天的!每一条都穿过,每一条朕都亲自洗过!】
【皇帝亲自洗过的!普天之下只此一匣!】
【这世上只有你有这份殊荣!】
花宜姝:……
这份殊荣给你你要不要?
第61章 吐血,花宜姝晕厥了
花宜姝真是要气笑了。
是, 她是拿过李瑜的亵裤,可那是为了验证读心术准不准!当时若是有别的法子能得到李瑜的贴身之物,她才不会去捡他扔掉的脏亵裤, 她花宜姝为了往上爬忍辱负重卧薪尝胆, 结果李瑜居然以为她喜欢一边负重一边尝苦胆?
难怪原书剧情里他只配做个男三!哪个女人会喜欢一个将穿过的亵裤送给她的男人?
啪的一声,匣子被花宜姝重重盖上,她一把将之塞进李瑜怀里, 翻身滚进床里不说话了。
李瑜懵了懵,抱着匣子坐在床边回头看她。
【你怎么了?你不喜欢这个吗?朕一个个都洗得干干净净的。】
【虽然你这个嗜好有些古怪, 但朕绝没有嫌弃你的意思。】
【朕要是嫌弃你,朕也不会辛苦攒了这些给你。】
花宜姝:……啊啊啊烦死了。
可她又不能解释,一旦解释,李瑜就会询问她当初为什么偷他的亵裤。她就得辛苦圆谎,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她才不干!
于是她将缠在手指上的发丝扔掉, 终于得到片刻清净。
半晌后,李瑜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你到底怎么了?”
显然, 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送的礼物有多离谱, 并且为花宜姝不喜欢这份礼物感到非常疑惑。
感觉到花宜姝还在生气,他抱着匣子坐在那里颇有些不知所措。
两人就这么一个坐一个躺,也不知过去多久, 花宜姝的气渐渐消了。
她冷静下来,心想:这事儿倒也不能全怪小处子,毕竟他的脑子跟我不能比,我身为一个聪明人,对笨蛋总要多一些宽容。
心里这样想, 花宜姝渐渐平心静气。但她仍然躺着不动。
不能惯着小处子,否则今天他送亵裤,没准明天就要送破鞋了。她得叫他吃一吃教训,否则轻易跟他和好,男人就不会长记性,以后就越发不把她当一回事了。
花宜姝心里盘算,除非他自己过来做小伏低赔礼道歉,又或者再寻些又贵又稀罕的物件送给我,那我才能继续和他好。
我要让小处子知道,我花宜姝是绝世珍宝,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糊弄怠慢的!
她按着脉搏数着数,从一数到六十,又从六十数到一,再从一数到六十……也不知数了多少次,身后愣是半点动静都没有。
花宜姝心里一突,难道小处子不耐烦哄她,转身走了?
不至于呀,按理说他们俩才滚过床,小处子食髓知味,应当是最稀罕她的时候,怎么可能这就腻了?更何况以小处子的性子来看,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花宜姝想着想着,心下忽然一咯噔,一种不妙的预感从脚底一直涌到了心上,她猛地起身转头,就见一道颀长人影坐在罗汉榻上,正就着中间小几上的烛火,低头摆弄手里的布料。那专注认真的眼神,那薄唇紧抿的严峻面色,那挺直得一丝不苟的侧影……好似一个正熬夜为妻子缝补衣裳的新婚丈夫。
花宜姝眼前恍惚一下,又很快回神,盯着他摆弄亵裤的手,问:“你在做什么?”
李瑜头也不回,仍冷着脸不知在亵裤上涂抹什么东西,闻言薄唇开合,“做旧。”
花宜姝:???
做旧?给亵裤做旧?
也许是以为她不懂,李瑜再一次开口,“你既然不喜欢洗干净的,朕就弄脏一些。”
花宜姝:!!!
什么弄脏?他要怎么弄脏!
花宜姝跟只兔子似的从床上蹦了下来,一把就将他手里的亵裤抢了过来,低头一看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不是她想的那样,也不知李瑜怎么弄的,这亵裤现在看上去皱巴巴颜色还泛黄,仿佛真像在水里泡了一天又被拧成一团扔在地上的模样,而且竟还有股熟悉的香味。
花宜姝视线忽然顿住,目光慢慢挪到小几上,看见那一盒熟悉的东西后,她缓缓开口,“你拿了我的水粉?”
花宜姝此时话语温和,可听在李瑜耳朵里,竟然比她刚刚打开匣子时还要可怖。他面色僵了僵,紧张到忘了说话。
花宜姝:……
很好,她这盒价值百两银子、每年只能做出三盒的玉容粉已经被玷污了。
***
李瑜被花宜姝赶了出来。
虽然说出来有些丢脸,可这的确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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