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里面的人觉得她吵, 突然传来一声重重捶门的声音,竺星被吓到, 委屈地皱起眉:“好嘛, 不打扰你了, 我就在外面等你还不行吗。”
她磨磨蹭蹭地退后, 坐在房间里看着洗漱间紧闭的门,想着Alpha的易感期真是太麻烦了,果然是性情大变, 就连在她心目中脾气最好的刘栾都变得这么暴躁。
外面扰人的敲门声消失, 严琼玉放下捶的有些红的手,搭在王鸾肩上。
“她可真烦,对吗?”严琼玉低声问。
王鸾盯着他的唇,上面的伤口因为不断被舔舐好像更大了点,鲜红又微微肿起,好像再碰就会破碎的花瓣。
王鸾垂下脑袋不看了,将额头抵在严琼玉的肩上, 声音低不可闻。
但严琼玉听见了,她说想闻他的气味。
一个Alpha对Omega说想闻对方的信息素, 基本上也就是等于耍流氓了, 但王鸾并不这样,她边哭边说,可怜又可爱得不行, 好像刚才根本没有凶凶地咬破了他的唇。
“不可以。”严琼玉把她的脑袋抬起来,故作严肃地一口拒绝,看见她的眼睛里又包上了眼泪水儿,忽然忧郁叹气说,“因为最近用自己做了个实验,所以暂时散发不了信息素了。”
为了取信严慕,让她将手中更多的权利放心交给他,他不得不把自己当做试验品。
从前在帝都,为了不让人发现不对,他还有所收敛,如今到了严慕的大型实验场,他是无所顾忌了。
“抱歉,不能满足王鸾小姐。”
看着这个人忧愁又歉疚的神情,理智清楚他是在假装,但情绪上头的王鸾还是忍不住抱着他呜呜:“你好苦啊……”
严琼玉差点笑出来,勉强维持住了神情,对她说:“没有信息素,我们用其他方式来缓解王鸾小姐的情绪吧。”
王鸾:“……什么?”
她这种时候显得格外好哄骗,严琼玉神情严肃正直:“体.液交换,虽然效果没有吸入信息素那么立竿见影,但也是有效的。所以,请继续吧。”
看他笑的像朵花儿,王鸾默默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他唇上的伤口。
严琼玉微微启唇轻咬了咬她的手指,轻声笑:“没关系,鲜血也是体.液的一种,我不介意王鸾小姐多喝一点。”
……
牙齿被柔软的东西温柔扫过,王鸾感觉自己的腺齿好像露出来了,尖锐的腺齿也被摸索着扫过,不自觉分泌出腺液。
这过于深入又狎昵的接触,让王鸾想起和面前这人刚认识的时候。
他那时会戴着手套给她取腺液,冰凉的器械探过腺齿,像他那时的眼神一般冰冷,后来他用手指玩笑似的拂过齿列,那触感仍然是鲜明的冰冷。
如今,他的手指毫无阻隔亲密地贴在她的肌肤之上,过分温暖乃至于灼热了。
尖锐的腺齿稍微动作,就能轻易地勾破柔软的皮肤和口腔,那种鲜血的铁锈味一直挥之不去,但在这种气味之间,王鸾又感觉到一丝严琼玉信息素的味道。
大雨过后的荒原,潮湿,苦涩,但是很迷人,令人全身放松。
良久,两人分开,严琼玉朝整个都快傻了的王鸾张开唇,露出口腔鲜红的内里,唇舌之上都有丝丝血迹。
“王鸾小姐,果真没有和我客气。”
王鸾从他身后的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脸,她的嘴唇也很红,红的像刚吃了个小孩,嘴边还有一点血迹。
她捂住自己的嘴,罪恶感袭来,眼泪哗哗往下流:“变成吸血鬼了。”
严琼玉闷笑,忽然感觉自己的脑袋被勾着按在了王鸾的脖子上。
“嗯?”他从鼻子里哼出一个疑问的音。
“你咬回来。”王鸾公平地说。
Alpha的后颈虽然没有腺体,但也是比较敏感的部位。
Alpha天性好斗,对于自身致命处都会下意识注意防护,严琼玉的手贴在她颈侧起伏的脉上,感受底下流动的血。只是这简单的动作,就激的王鸾绷紧了肩。
严琼玉倒也没有拒绝王鸾此时的好意,瞧了会儿她的脖子,当真低头咬了一口。
他并没有尖锐的腺齿,用的力气也不是很大,只咬出了一个明显的齿印。
王鸾伸手摸了摸,易感期状态下的她有点木楞的固执,当下强调道:“没出血。”
严琼玉被她抱着脑袋压在颈边,感觉自己要是达不到她的要求,估计只能一直这么靠着。
王鸾等了半天,没等到被咬痛的感觉,倒是觉得脖子一直痒痒的,温热的呼吸熏的她脸都红了。
两人在洗漱间内磨蹭着,外面竺星等了许久也没见人从洗漱间出来,忍不住又走过来敲门:“刘栾?你究竟在里面做什么,怎么这么久还不出来?”
听着这声音,王鸾骤然感觉脖子一阵剧痛,方才一直像是敷衍她的人真切的用上了力道,同时他抬腿重重踢在了门上,还踢了两下。
王鸾:“…………”
严琼玉抬头,温柔地对她说:“告诉她,让她滚。”
王鸾:“…………”
“走开。”听到门内传来王鸾沙哑的声音,竺星气恼不已,她干嘛这么凶啊!明明以前都不这样的,她赌气地转身离开,将外面的门关的震天响。
“咔哒。”洗漱间的门终于开了,严琼玉拉着王鸾走出来,王鸾捂着自己的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