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王鸾消气,严琼玉今天格外勤快,做了一桌麻烦的菜色,又是给她做了家乡的烤蛋糕又是为她准备各种小吃宵夜,简直像个纯种的贤妻良母,完全不是他恶作剧时的姿态了。
严琼玉在厨房忙活的时候,王鸾就板着脸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节目,顺手撸猫。
吃完了,严琼玉又坐在海石琴前给她弹琴,不是那些优美的曲子,听着像是严琼玉随手弹的,音符跳跃,节奏轻快,还很洗脑。
严琼玉重复弹奏了两遍这调子,清清嗓子开口唱上了。
“王鸾小姐,亲爱的王鸾小姐,请原谅我吧,美丽的王鸾小姐,请不要生气,可爱的王鸾小姐……”他边弹边唱还时不时回头瞧她,拖长了声音重复那个羞耻的歌词。
王鸾:“…………”这肉麻又白痴的歌词这人怎么唱出口的!不行不能笑!
可是等严琼玉一本正经地唱到“请笑一笑吧王鸾小姐”的时候,王鸾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哪怕她迅速又板起脸,严琼玉还是看见了,回头朝着她笑。
虽然前不久这人还故意逗她玩惹他生气,可是现在看到他朝自己笑,还是控制不住想和他一起笑起来。
“这黑猫是怎么回事啊?”王鸾终于想起来问这个问题。
严琼玉:“这只黑猫脑子里被装了某种芯片,本来要被处理掉,我想把它带回来看看能不能帮它取出来。”
“而且,王鸾小姐不是喜欢猫吗,如果它能活下来的话,王鸾小姐就饲养它吧。”
王鸾听到他说黑猫的脑子里被装了芯片的时候,有一瞬间想到严琼玉从前脑子里被人装入的精神力抑制器。
他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才带回来这只猫想要救助它?想到这,王鸾心里就生不起气了。
她在意的另一个问题就变成了:“你竟然愿意让我养别的猫?”
严琼玉失笑:“之前只是和王鸾小姐开玩笑而已,我倒不会真的在意一只猫。我不在的时候,有只宠物能陪着你解闷也不错。”
王鸾重现经典:“‘你只在乎猫’。”
严琼玉:“…………”
王鸾重复:“‘你只在乎猫’。”
严琼玉也开始吟唱:“‘不可以色色’。”
两人对视一眼,又在床上打起架,枕头被子乱飞一地。
严琼玉给那只黑猫做了个手术,取出了它脑袋里的东西。
这只聪明的黑猫躺在客厅的猫窝里养伤,王鸾时不时给严琼玉准备些营养的食物,也会给猫准备一份,这一人一猫总是在吃相似的营养餐。
王鸾还以为这只黑猫会留在这里,但是等它伤好一些后,某天早晨起来,王鸾发现它不告而别。
“走了就走了吧,它大概更喜欢独自一猫的生活。”严琼玉说。
这黑猫虽然是严慕养的猫,但它总是到处乱跑,会出现在各种奇怪的角落,会在实验室周围捉各种虫子,不会一直待在主人身边。现在它没有主人了,大概会更加自由。
隔天严琼玉就带回来一只新的小奶猫,占据了黑猫从前的猫窝。
严琼玉将那只毛绒绒的小奶猫放到她手里的时候,王鸾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严琼玉大概快要离开了。
她第三首曲子已经学的差不多,她每天都忍不住想,今天严琼玉是不是要走了?
但严琼玉绝不表现出来一点异样,只寻常地过着每一天。
晚上王鸾在进行睡前的牙齿清洁,严琼玉从身旁路过,看了她一眼:“王鸾小姐,需要我帮你清洁牙齿吗?”
王鸾疑惑:“?”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严琼玉好像随口一说:“对了,记得清理一下腺齿,待会儿要用。”
王鸾:“?!”用什么?
严琼玉最近将过长的头发剪了,像是王鸾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那个清爽的短发,能露出修长的脖颈。
王鸾有些遗憾,其实她更喜欢严琼玉头发稍长的样子,扎起来特别矜贵优雅,姑且算是她的某种私密小爱好,但她不好意思说。
头发剪短后,严琼玉身上那种柔软的东西减少了许多,气质更加偏清冷。
见她出来,严琼玉朝她伸手:“王鸾小姐,帮我一个忙好吗?”
“什么忙?”
严琼玉按着她的后脑勺,将她按在自己脖子上,手伸进她的头发里摩挲:“咬吧。”
腺体就在嘴边,咬什么不言而喻。但王鸾还是抬起了头问清楚:“你要我做标记?”
“是的。”
“为什么?”王鸾不明白,“我和其他Alpha不太一样,对信息素不敏感,你也不需要我的标记为你压制发热状态,如果只是为了让我觉得安心,大可不必。”
“是其他的理由。”严琼玉平静地说,手指还在轻轻摸着她的头发,将她的头发摸的翘起来。
王鸾看了他的眼睛一会儿,确认他不是在开玩笑:“可是,那样太痛了。”
她咬不下去。
严琼玉早就料到她这反应:“嗯,不会的话,我先示范一下吧。”
压在脑后的手掌将她往前按,王鸾只感觉温热柔软的唇贴上来,脖子一阵剧痛。
严琼玉下口绝没有留情,他刚才说话的时候望着她的表情有多么温情,现下咬她的力度就有多狠。
王鸾怀疑自己的脖子可能都被他咬掉了一块肉,僵立在那嘶嘶吸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