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虽然没有明说,但沈楠枝还是看出来了,沈家兄弟三人觉得自己能够分别得到重用是因为沈楠枝。
这些事情沈楠枝是完全不知情的,慕行徵虽然如今没有侵吞她将火炕图纸画出来的功劳,但是对于朝堂上的事情,却没有说过。
是以沈楠枝如今还是很有紧迫感的,她觉得自己需要在慕行徵那里得到更多的话语权。
慕行徵看起来并不是一个爱好女色之人,沈楠枝也没打算用所谓的耳边风来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权益,所以她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展现自己有用的一面,为自己争取权益。
慕行徵称做轿辇来祥和宫的时候,就看到沈楠枝正坐在游廊之中指挥几个太监安装秋千。
虽然慕行徵没有故意通传,但他闹出来的动静却一点都不少。
因为就在方才,祥和宫门外,他的轿辇没有停稳,额头直接磕到了轿辇上,已经有血迹流出来。
宫人们下跪请罪的声音,直接让沈楠枝走了出来。
看到慕行徵额头上的血迹,沈楠枝忍不住咂舌,这人是怎么回事?
手上的伤口还没好,脸上又来了一下,次数多了不会毁容吧?
沈楠枝的视线在慕行徵的脸上逡巡一圈,动作利索地安排宫人去请刘太医,并且将慕行徵迎了进来。
慕行徵此时的视线已经有些昏暗了,刘太医还没到,但他脸上的血迹却开始滴滴答答向下流,染红了眉毛。
沈楠枝无法,只好先用水帮着慕行徵清洗。
慕行徵的额头应该正好磕到了尖锐处,伤口看起来不大,但血却一直没停。
沈楠枝坐在慕行徵身边帮着他清洗脸上的伤口,看清楚伤口的模样后,自己忍不住抽了一口凉气。
虽然这伤口没有在自己身上,但沈楠枝还是本能地碰了碰自己的额头像是感受到了疼痛。
但偏偏慕行徵闭着眼睛,像是没有任何痛觉。
沈楠枝手一动,自己都觉得方才的力气大了一些,但慕行徵却连眼睛都没睁开。
“陛下,刘太医来了。”沈楠枝退开自己原本的位置,为刘太医腾出地方,看着太医手法利索地将伤口包扎,沈楠枝看向慕行徵的眼神有些怜爱。
这是从小到大受了多少次伤口,才能让一个贴身伺候的太医包扎伤口如此利索。
沈楠枝虽然之前已经对“成瑞帝这个人有些倒霉”这件事情已经有简短了解,但是并未直面过这样的场景,就算是上次手指受伤,十有八九也是慕行徵怒气上头,所以才会受伤。
但这一次沈楠枝看得真真切切,这位成瑞帝是自己真的很倒霉。
“平安脉。”慕行徵睁开眼睛,终于说了自从轿辇下来指挥得第一句话。
“娘娘。”刘太医将视线转移向沈楠枝,她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让刘太医帮自己诊脉。
刘太医走后,殿中重新陷入沉默,慕行徵下意识想要按眉,却不小心碰到方才包扎得伤口,发出一声闷哼。
“陛下!”沈楠枝走近,“臣妾在家中曾跟着大夫学过一些缓解头痛得按摩之法,不妨臣妾来帮陛下?”
慕行徵并没有头疾,方才不过是习惯性动作,但他并没有拒绝,而是任由沈楠枝走进。
沈楠枝小心翼翼靠近慕行徵,不再像之前一样大大咧咧。
“以后每隔三日刘太医便会来诊平安脉。”沈楠枝虽然觉得有些多此一举,但能够时刻保障自己得健康,她当然没有意见。
慕行徵得皮肤很白,手感也像是细腻的绸缎,沈楠枝虽然想要试试别的地方的皮肤是否是一样的手感,但她只敢自己想想。
现在自己真的是在老虎头上作威了。
虽然慕行徵说自己并没有头疾,但在沈楠枝按摩之后,还是觉得轻松不少。
殿中点着味道适宜得熏香,所以等沈楠枝觉得差不多准备收手得时候,才发现慕行徵竟然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沈楠枝:……
她在当苦力,这位却睡得心安理得。
不过沈楠枝还是小声挥退周围得宫人,自己换了个方向,观察睡觉版本得慕行徵。
睫毛好长,唇形很好看,睡着得时候很乖。
可能是房间里太温暖,慕行徵得脸上有了淡淡得粉色,看起来让人春心大动。
不知不觉中沈楠枝将慕行徵脸上的五官都仔细描绘了个遍。
就在沈楠枝心满意足准备起身的时候,慕行徵毫无征兆地睁开了眼睛。
双眼清亮,没有丝毫睡意,同沈楠枝四目相对。
沈楠枝吓了一跳,下意识想要蹦起来,但是脚上的鞋有些沉重,而且自己很长时间没动,腿部竟然有些隐隐发麻。
最后她不仅没有远离慕行徵,反而一头摔倒了慕行徵身上。
头正好撞上了慕行徵的腹部。
宫人早已被她挥退都在外面,她想要从慕行徵身上起来,却因为慕行徵身上的衣料太过光滑,一时间没有找到着力点。
看起来反而像是趁机揩油,摸了摸慕行徵的腹肌。
虽然冬日里穿得厚,但意识到自己方才做了什么的沈楠枝,脸还是不受控制红了起来。
“陛下喝茶。”沈楠枝站起身后,努力让自己保持若无其事的模样,将一直侯在外面的宫人全都叫了进来。
慕行徵第一次看到沈楠枝明明害羞却偏要强装镇定的模样,心中有些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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