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猎物?”纪大将军摸着脑袋转过头来看了齐寒一眼。
纪大将军再次消失在原地,出现在坐在步辇上的惠誉公主身旁。纪大将军就这样生生把步辇上的椅子连同公主整个人给抬了起来。
纪大将军几个起落来到离齐寒五米远的地方,看着齐寒瞪圆的眼一脸见着鬼的模样,哈哈一笑,就跟端起盆子泼水一般,端起公主的椅子,直接把公主泼了出去。
不偏不倚,公主被纪大将军直接泼到了齐寒的怀里。
由于将军的力气实在是大,齐寒抱着公主直退了三步堪堪站定,两个人前胸贴前胸楼的紧紧实实,连嘴都凑在一处。
“老子做好事不求回报,娘们唧唧的,一会射个鸟,一会捉着兔,在洞口转悠半天也没摸着门把,老子直接送你进洞房,够义气了吧。”纪大将军在温小姐面前嘟嘟喃喃,一接收到温小姐嗔怪的眼神,立马舔着脸到,“我跟他不一样,我就算再门口跪个三年五载也无所谓。”
纪将军含情脉脉看了温小姐一眼,说了之后风靡全京城的一句情话,“我就在门口织个网,缠你一辈子。”
至于后来,公主勃然大怒,还未开口治纪敬的罪,底下的温阁老竟然破天荒给齐家拍了个马屁,“齐都统年少有为,公主温柔贤淑,天赐良缘,乃大喜之事。恭喜陛下,恭喜公主,恭喜齐都统!”温阁老一张老脸的皱纹绽开了花一样的纹路,就这样把齐寒和惠誉公主的好事给坐定了。
纪大将军手下的士兵们纷纷高喊贺喜之话,一时之间,那日的猎场,听不到虎啸狼嚎,大喜二字直冲云霄,就差敲锣打鼓,直接就把公主嫁了。
公主自然是羞怒交加,他们等着看纪大将军跟公主冲突的一幕却被陛下哈哈大笑给断了念想。
陛下就那样指着纪敬,一脸无奈,“你个莽夫,就这样把朕的闺女卖了,你不给朕打赢几场战,休想朕轻饶你!”
当日的事情被陛下一锤定音,成为津津乐道的风流韵事,刑天三人思绪浮想联翩,可今日这一幕,三人的瞳孔猛地一缩,不是叫人啼笑皆非,而是叫人寒毛卓竖。
同样仅凭身体的力量,纪大将军比齐寒倾尽全力射出的箭还要快,在他的箭下救走了绒兔。而墨非龙,在电光火石之间挡在了有心暗算的地元高阶花葫之前,救下了花儒。
相比之下,眼前距离更短,需要的反应和速度更快更可怕。
更重要的是,三人不约而同深吸一口气,眼前的墨非龙,是如此的年轻哪!
堪比纪敬的身体,这样的炼体天赋,简直匪夷所思,即便是元灵皆空又如何?即便无法成就圣阶又如何?打不死的小强你打打看?为什么鲜少有人愿意个纪敬冲突?他的身体就是最坚硬的盾牌和最有利的武器,他打架可以不用讲究,你试着不讲究看看?
此时此刻,他们方才体会到墨非龙那一句不需要李家插手的底气来自哪里。
“我草,花葫,你丫的还站在那里享受,娘们一样的小手让人家握着很舒服?”李六爷一脸鄙视嫌弃,“你丫的不会有什么特殊嗜好吧?”
少爷脸色一沉,转过头来瞥了李六爷一眼,“聒噪。”
李六爷一个哆嗦,呐呐不语。
他们的声音拉回了刑天他们的思绪。
眼光触及眼前的一幕,三个人脸色变了。
花葫不是不想挣脱,而是他压根就挣脱不了。
花葫的脸微微涨红,眼中难掩焦虑急躁的神色,就连李六爷的调侃也置若罔闻。
“不可能,”花葫心慌意乱,奇怪的恐惧和不安挥之不去。
两个人的神色情绪尽收众人的眼里。
李家兄弟自问乃世家子弟的翘楚,即便是李有福,虽有时顽劣不羁,但世家气质的底蕴在哪里,举手投足都尽显自信。可如今看着眼前的少爷,两人却均有点自惭形秽的局促。
站在那里的少爷,犹如这十莽山挺拔而强壮的树干,巍峨刚毅,尤其是嘴角勾起那不屑的弧度,不知为何,让人一看竟有不战不快的血脉喷张。
少爷突然一笑,“你是不是以前经常欺负我老丈人?”
花葫一愣,不止花葫,应该是在场多数人都被他这一问给问呆了,包括少爷身后的主角花儒。
花朵儿脸一热,气得扯了扯李蓉锦的袖子,“就爱胡说!”
少爷转过头,看着花儒,勾唇一笑。
花儒呆愣的神色还未褪去,就听到少爷又转头看着花葫,冷冷地道,“瞧我老丈人一脸难以启口的模样,就知晓你干的坏事定是不少。”
花葫恍然大悟,可这一悟却让他整颗心猛地往下沉。老丈人,花儒?
不都说那花儒的女儿花朵儿乃粗鄙不堪的村妇民女,怎的会有如此出色可怕的夫君?再者说了,花五一脉不是与狄亲王府有了婚约吗?眼前的男子竟然从狄亲王府的手上抢亲,他到底什么来头?花葫越想是越怕,被握紧的手阵阵发疼,明明只是握住了手,可他的人却犹如在原地生了根,丝毫不得动弹。
花儒白眼一翻,你娘的这臭小子,有你这样乱认亲戚的吗?我是难以启口吗,我是被你的老丈人三个字给叫得发了蒙!
“都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少爷眉眼一展,明媚的笑容却让花葫骤然间无法控制地发起抖来,“少爷我觉得,时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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