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到京城,他当然不敢随手杀人,若不然,眼前这两只弱鸡,他两拳就可以给他们的胸口挖个洞。
挥来的拳头落在他的肩上,只发出“噗”的犹如放了个闷屁一般的声音。
两个护卫只觉得自己的拳头锤上硬铁,连最上层的皮肤都纹丝不动。
花祥的拳风一偏,他的双臂朝上举起,速度极快,跃起之间,已经反守为攻。
花祥的拳头,就这样犹如劈砍的锤子,直接锤上了他们两人的肩头。
细细碎碎的“咔嚓”声响起,肩膀肉眼可见塌了下去,两人一声惨叫,几乎同时跪落在地。
若非花祥斟酌着出手,恐怕半边身子都要直接报废。
随便不知道从哪蹦出来一个胖子,一个脏兮兮的阿猫阿狗都可以欺负她。花珍萃气得已经失去了理智,她的手中出现了一根鞭子,朝花祥的后背抽了上去。
花祥的战斗状态刚刚起来,几乎下意识地转身右手拽住了鞭子,扯了过来,左手顺势一拳轰了过去。
凄厉的叫声响起,花珍萃整个人犹如断线的风筝,往后连连撞上了好几张桌椅,直接砸进了一处雅间,倒在地上不知死活。她的左脸颊,已经凹陷进去,形状可怖。
齐梨吓得全身都在颤抖,“你,你居然打女人?”
花祥一愣,切了声,“她不暗算老子老子会弄她?媳妇不能打,谁规定女人就不能打?难不成她拿刀扎我都不能反抗?我是犯贱还是犯傻?”
“白痴!”花祥翻了一个风情万种的白眼。
“你,你等着!”齐梨色厉内荏地道了一声,扶起花珍萃,和两个护卫跌跌撞撞地离开。
“花二哥,快坐下。”李有宝温温柔柔的声音响起。
打架这会,掌柜的居然已经在另一侧张罗了饭菜,李有宝施施然坐下,托着腮,看得一脸兴致盎然。
何向蕙那个后悔啊,早知道这是李家开的酒楼,她问李有宝要个雅间不难吧,如果进了雅间,她也就不会跟两位千金起冲突,也不会莫名其妙地突然掉了下去。
全天下都认为她是主动坠楼投怀送抱,谁知道她才是被无辜非礼的那一个。
气死了,此仇不报,特么我何向蕙的屁股就只配给那个登徒子摸,一辈子也找不到我的盖世英雄。
花祥听着李有宝的话坐了下来。
“娘的,怎生又听着她的话乖乖坐下来了。”花祥哼了一声,瞥了李有宝一眼。
白白嫩嫩,面容姣好的小姑娘,眼睛眨巴眨巴,满是纯净和无辜,看着是比方才那两个娘们顺眼很多。
“何小妹,你怎的不一起坐下?”花祥问道。
“不坐了,不坐了。”何向蕙连连摆手,一提到坐字感觉屁股又疼了。
“我刚才把你拧痛了吗?”李有宝一脸惊讶,“真伤着了?”
“不关你的事。”何向蕙想起来眼露凶光,恶狠狠地道,“吴痕这个王八蛋,伪君子,贱人垃圾爱吃屎!”
花祥和李有宝对望了一眼,一脸狐疑。
李有宝突然眼睛一亮,嘴唇微撅,“不是吧。”最后的吧字拉长了音,起承婉转。
她来的时候刚好是何向蕙掉下去。她在楼下,只模模糊糊看到吴痕的手动了。原来她以为只是掌风,如今看何向蕙的表情和动作,心机女李有宝立马就体会到了其中不可言表的问题。
难怪当时有一声清脆的“啪”,只是吴痕的动作太快,而且抽着马鞭的将士也不少,因此没有人想到吴将军会在众目睽睽之下用力地“抚摸”了人家姑娘的屁股。
“吴痕动你的屁股了? ”李有宝大大咧咧就问了出来。
何向蕙的脸瞬间如同滴血。
“什么!”花祥砰的一拍桌,“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你放心,何小妹,你二哥一定给你找回场子,脱了他的裤子任你鞭打!”
倒是李有宝朝何向蕙跌落的地方看了看,问了句,“向蕙,你跟吴将军见过面?”
“啥?”何向蕙愣了会,想起袖口那刀痕的刺绣,“为什么这么问?”
李有宝指了指那漏风的墙壁,“看看窗棱下两道切割的痕迹,规整干脆,显然是有人先做了手脚,只等你趴在窗台上。”
何向蕙那个窝火啊。花珍萃和齐梨的修为与她相差不远,若是她们有所动作,她肯定能察觉。
竟然是吴痕,他这是处心积虑有预谋啊!
简直就是流氓,土匪,色狼!
“有宝,你帮我个忙。”何向蕙压低了声音恶狠狠地道。
“你说。”李有宝眨了眨眼。
“那个吴将军来到京城受封,肯定有个大宅子给他住。他初来乍到,很多事情都需要人手安顿,我要混进去,这事我跟他没完!”何向蕙切齿痛恨。
“没那么容易的。”花祥一脸郁闷,“我这一路来,餐风露宿,流离颠沛,好不容易看到吴小人的军队,还想着进去混吃混喝,结果他的兵营,简直犹如铁桶一般,油泼不入,盐撒不进,石锤砸不烂。”
“话说花二哥,怎的你一个人来了京城?他们呢?”何向蕙道,“有宝是六爷的亲闺女,六爷呢?”
李有宝目光灼灼,“我爹是不是和我七姑姑一起回来了。”
“正是,有福有才两兄弟,花伯父和伯母,六爷,刑天全都一起赶回京城。”花祥答道,“出了十莽山,刚开始还好,后来我们反复遇到截杀的队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