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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护着他?!”楚成舟盯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刚平复下来的心又变得暴躁。
    “”乔宿眼疾手快,把自己的袖子塞了回去,隔着衣料握住他的手,“宁玉现在是一桩案子的证人, 你先冷静一段时间,等事情解决了再动手也不迟。”
    宁玉:“”当我听不见是吧?
    楚成舟瞬间被安抚住了, 他将那只温热的手攥起来,轻声道:“好。”
    接着便像个人形挂件似的站在乔宿身侧,听她和陈开扉谈话。
    陈开扉的目光从两人紧握的手上一扫而过,艰涩地开口道:“账本是宁玉偷来的,只他作证的话会给钱涛狡辩的机会,我们需要先搞清楚曾南施想偷账本的原因。”
    宁玉道:“别看我,我只是个拿钱办事的。”
    乔宿道:“不如把曾南施传过来直接问吧。”
    楚成舟隔着衣裳玩她的手,两根手指圈着手腕,食指像是数格子似的一根根从她手指根部划过去,戳着她的指腹。
    乔宿觉得发痒,便用力地回握一下示意他停手,可楚成舟会错了意,以为得到了回应玩性大发,像是小孩子做游戏那样攥着她的手腕轻轻晃动起来。
    “”不管了随他玩吧。
    陈开扉微微仰头望着天空:“会打草惊蛇,反而会给钱涛毁灭证据的机会。”
    “赌场就开在那里还能一夜之间搬走不成?”话刚说出口乔宿就沉默了,以钱涛的本事,多得是办法掩藏证据。
    宁玉问:“那该怎么办?是你们说这账本有用我才同意拿过来的,既然你们想不到解决的办法不如把账本还给我,我拿它换钱去。”
    陈开扉瞪了他一眼:“这是官府!你说这种话我可以当场逮捕你的。”
    宁玉:“呸!就你们这点人还想抓到小爷我?”
    陈开扉:“你——!”
    乔宿:“行了别吵了。我觉得此事还是应该从曾南施身上入手,她既然背着钱涛偷账本肯定有她的用处,说不定两个人早就不是一条心了。”
    “你要找曾南施?”玩得正开心的楚成舟终于抬起头来,“我刚刚去了钱家见到她了,她正收拾东西呢,像是要跑路。”
    “”
    乔宿猛地把手抽回来,楚成舟抬眸一脸委屈地看着她,“干嘛?”他还没牵够呢。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不早说?”乔宿皱着眉头看了陈开扉一眼,后者立刻会意。
    陈开扉:“我马上让人封住出城的道路。”
    楚成舟没好气道:“为这点事情你跟我发脾气。不就是一个人类吗,我马上给你抓回来。”
    说罢瞪了宁玉一眼。
    仗着自己道行高,这就开始使唤他了!
    宁玉感到了屈辱,他狠狠咬着牙:“我马上就去把人抓回来!”
    一眨眼的功夫宁玉便如幻影般从几人面前消失,带起一阵秋风凉凉地拍在乔宿和陈开扉的脸上。
    楚成舟伸手把乔宿的衣袖拉回来:“好了,等他吧。”
    乔宿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她就是出去了半日不到,事情怎么变得这么反常?楚成舟是因为她的失踪产生什么奇怪的应激反应了吗?
    她面如死灰地抬起头,对上陈开扉生无可恋的脸当着人家的面如此亲昵,乔宿还有几分不好意思,尴尬的笑了一下。
    陈开扉转过身捂住抽疼的心脏,柳橙说他还有机会果然是骗人的。他到底犯了多大的过错上天才会惩罚他让他看到这样一幕?原以为自己已经坦然接受了两人在一起的事实,亲眼看到他们亲密才知道心有多疼。
    陈开扉扶着被劈成两半的桌子,艰难地喘着气,不去想不去看,便当他们不存在。
    三人便这样尴尬地站着,只有楚成舟一人玩的开心,把乔宿的手翻来覆去地把玩了个遍,就算隔着衣裳也没妨碍他的好心情,他不轻不重地捏着手指根部的关节,道:“以后不能让你自己出去,我感知不到你。”
    乔宿道:“你这话说的,这次只是意外,以后我会小心再小心的,不让我出门可不行。”
    “”也不是不行。
    楚成舟盯着她衣服上绣着的鲤鱼,没有说话。
    “楚成舟,我想问你件事情。”乔宿感觉这只手快不是她的了,疑问像雨后春笋般占据了她整个心脏,有些事情不搞明白总归心里不舒服。
    楚成舟道:“你说。”
    乔宿:“你为什么”
    “大爷我把她抓回来了!这女人腿脚倒是快,都快跑到大门了,你现在才派人去拦人肯定拦不住!”宁玉咻的一声出现在厅堂中,手里叽里咕噜滚下来个藕粉色的大物。
    曾南施头发凌乱,手里还紧紧抓着自己的包袱,她惊恐地环视四周,看到楚成舟,又看到宁玉,整个人崩溃地大哭起来:“陈大人救命啊!救命!这两个人都是妖怪!”
    “你!”她指着乔宿,“你也是妖怪!”
    陈开扉扶额,冷声道:“曾南施,你做的那些事情本官都已经知道了,给你个机会从实招来,若你不肯说,那本官就要去请钱大人过来对质了。”
    曾南施的胆量和她的心眼一样小,抬头看着这几个凶神恶煞的大男人,柔柔弱弱地往前一跪:“大人息怒我说!”
    “妾身早就知道钱涛办地下赌场的事情,身为朝廷命官却做出这种事情,妾身实在惶恐,但是、但是钱涛拿我的儿子威胁我和他同流合污,我只是个妾室,没有本事没有家世,为了能保全我和儿子只能依附于钱涛,所以、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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