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
“今早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没有!”萧颐才刚说了两个字,就见面前的人瞬间炸毛,连着声音都提高了拔度,活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被人精准戳中痛处,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瞪得圆鼓鼓的,大有你再敢说一句我就扑上来挠死你的架势。
姜妧现在最听不得的就是她的黑历史,一想到早上的场景,简直就让人窒息,姜妧磨牙,发出最后通牒:“陛下,您要是再提早上的事儿,臣妾就跟您友尽。”
还能不能愉快的做朋友了?
萧颐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提出了自己的疑惑:“友尽是何意?”
个土鳖,居然连友尽的意思都不懂。
姜妧一边在心中鄙视,一边热心科普:“从字面意思来分析,就是友谊走到了尽头,所以,陛下,您早上的那番话已经深深打击到了臣妾幼小脆弱的心灵,请您谨慎发言,不然您会失去臣妾这份宝贵的友谊的。”
姜妧说着,还不忘龇了龇牙,表示她不是开玩笑的,而是真的会翻脸。
萧颐听完,点了点头,似乎是懂了,目光落在姜妧气鼓鼓的脸上,若有所思然后慢条斯理的提出了另一疑惑:“朕何时与你有了友谊?”
这...
简简单单的一句富含哲理的反问成功让姜妧陷入了思维的僵局,对哦,她跟萧颐啥时候存在友谊这种神奇的玩意儿了?
姜妧:震惊jpg!
打脸啊!
这是赤果果的打脸啊!
姜妧觉得她脸有点疼,不管脸疼,还手痒,就特别想揍人。
看着一脸戏谑的看着她,就像是在说“你是哪号人物也配与朕谈友谊”的欠揍模样,姜妧一秒变脸,露出一副悲愤欲绝的模样,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说来就来,二话不说就上去将萧颐往门口推,一边推还一边带着哭腔:“是臣妾没有自知之明,既然陛下如此瞧不上臣妾,又何必往臣妾这钟粹宫来?”
“您走吧,臣妾这座小庙容不下您这尊大佛,您走,走的越远越好,臣妾再也不想看见您了——”
“走啊——”
萧颐:“......”
萧颐被她嚎的头突突的疼,看着连拉带拽攥着他的衣袖就要将他往门口推,一边推还一边嚎的姜妧,萧颐真的是气也不是笑更不是。
她胆子当真是大了,竟敢这么大喇喇的就把他往外推。
早上他还被她摁在地上掐脖子呢,他都没生气,她也好意思?
萧颐要是能被她推动,那这么多年的武艺也是白练了,从前能摔倒是因为没有防备加上还有顾着她,萧颐使了个巧劲,手腕微微一转,就将姜妧拽着他衣袖的手给捞进了掌心。
“好了,别闹了。”
萧颐惩罚式的捏了捏她软若无骨的素嫩小手,手劲并不算大,但拿捏的很好,最起码不会让人轻易挣脱。
“朕不过就是与你开个玩笑,怎么这般不禁逗?”男人低柔的嗓音缓缓响起,隐约还能听出一丝咬牙切齿的无奈。
姜妧只感觉自己脑袋上又被覆上了一只温厚的手掌,男人就跟撸小狗似的撸她的头,好像还撸上瘾了,一下一下又一下。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摸摸头?
有那么一瞬间,姜妧突然都有点贪恋这种温暖的感觉,难怪狗崽子总喜欢蹭到她旁边来让她给顺毛,原来被人顺着毛撸的感觉还真挺不错。
不对,她又不是狗崽子,为什么要被人撸毛?!
而且,经常用手摸头发会导致头发油的比较快,她可是昨晚才刚洗的头啊!
姜妧幡然醒悟,忙偏头,试图躲过男人继续顺毛撸的动作,这么一偏,正好就对上了男人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
四目相对,姜妧还有些尴尬,飞快的将视线转移开。
不对啊。
为什么会是她尴尬?
姜妧立马又把眼睛给转了回来,不就是对视么,谁怕谁?
萧颐忍不住在她头上揉了一把,在她抗议的眼神中收回了手,淡淡道:“今日休沐,朕难得有空,想着带你出宫走一走透透气。”
萧颐语气中带着一丝遗憾:“朕想着你前些日子日日清粥白菜瞧着人都瘦了一大圈,朕听闻聚仙楼最近新进了几个厨子,就想带你去尝尝他们家的招牌菜,这也算是盛京一大特色,既然你不去,那便罢了。”
聚仙楼?
招牌菜?
“就这么简单?”虽然听起来似乎没什么毛病,但对于一个日理万机恨不得把时间掰成两半的劳模皇帝来说,有工作日和休息日的区别吗?姜妧对萧颐的动机表示深刻怀疑,而且,他俩不是闹掰了吗?现在是什么情况?
“您真的就只是想带臣妾出宫去玩耍,就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姜妧问的很直白。
看着姜妧白皙如玉的俏脸,萧颐眸光微黯,想法自然是有的…
“你觉得朕还有什么旁的想法?”萧颐将这个问题又给抛了回去。
这…
姜妧挠了挠头,试探开口:“微服私访暗查贪官?”
萧颐:“……”
萧颐觑了她一眼,若有所思:“这主意不错,朕可以考虑。”
姜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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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十分,艳阳高照,一辆不起眼的青棚马车从宫中角门处驶了出来。
跟上次去圆觉寺的配置差不多,就连随行人员都没怎么变,不,应该是变了的,最起码,除了充当马车夫的飞翎卫统领陆励外,姜妧并没有看见其他飞翎卫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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