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也不想想,就他那个脑子,怎么可能斗得过他们家英明神武的陛下呢?
现在陆励就觉得,安王就像一只秋后蚂蚱,在使劲的蹦啊蹦,难怪当初即位的是先帝,就安王这种脑子,要是让他当皇帝,那大庆还不早就完了。
“陛下,还是按原计划行动吗?”陆励问。
萧颐颔首:“嗯。”
然后,陆励就纠结了:“娘娘那边...”
说实在话,陆励实在是想不通陛下南巡为何还带着贵妃娘娘,就算陛下心中有数都安排好了,但毕竟过程还是有些凶险的,万一要是出点啥意外,那不是哭都来不及?
萧颐听出了陆励话中的踌躇,垂在身侧的手紧握,其实他也不想将姜妧卷进来,虽说已经有了布置,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萧颐心中思忖片刻,然后果断下了决定:“计划不变,朕明日带人亲自巡视河道,你留下,护卫贵妃。”
他之前要必须带着姜妧,是因为受系统的约束,他需要靠姜妧才能苟命,但现在一路南巡下来,靠着一些日常任务积累,他还剩二十多天的生命值,这些天,足够他将事情处理完了,也就没必要再让姜妧陷于危险之中。
“陛下——”
陆励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朕只放心你。”萧颐知道陆励想要说什么,先一步出声道:“陆励,朕将贵妃的安危托付给你,你别让朕失望。”
陆励很想拒绝,身为陛下的亲卫,当然是陛下在哪儿他就在哪儿,可看着陛下冷沉肃然的脸色,陆励反驳的话又说不出口,陛下让他护卫贵妃,是陛下对他的信任,陆励咬牙:“是,属下定不辜负陛下所托,誓死护贵妃娘娘周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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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安排的明明白白了,姜妧才刚醒,就被通知,萧颐要出门巡视河道,归期未定,她即将迎来梦寐以求的独居生活。
姜妧:惊喜来的太突然,还有一些不习惯。
不过——
“陛下,您不是说只有臣妾在您眼皮子底下待着,您才放心么?”姜妧还记得萧颐坚持跟要跟她同床共枕睡一间房的借口,跟萧颐同吃共住这么多天,姜妧觉得她都已经快习惯有这样一个贴身保镖了,结果现在贴身保镖突然提出要离职,这就让她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恐慌,就好像背后都凉飕飕的。
万一在她睡着的时候有刺客上门呢?
萧颐不在,都没人给挡刀了。
而且,这梓州看起来似乎也不怎么太平的样子...
“陛下,您真就让臣妾一个人待在驿馆?”姜妧捧着碗粥,朝穿扮整齐,据说用完早膳后立即出发的萧颐再三求证。
萧颐颔首:“朕会把陆励留下,有陆励护在你身边,朕也放心。”
陆励?
姜妧:不,我不放心。
从理论上来讲,陆励作为皇帝的亲卫头子,自身实力肯定是有的,但莫名的,姜妧对他的业务能力就感到很怀疑,主要是陆励平常在她面前太过狗腿,让她很难将传言中威风凛凛的飞翎卫头子和他联系起来。
不过,萧颐这次出来总共就只带了这么几个人,现在更是将陆励都留给她了,这是不是也太大方了一点,要知道,跟她比起来,萧颐才是重点刺杀对象啊。
“把陆励留下,那您呢?”姜妧问。
“怎么,担心朕?”萧颐看了她一眼,含笑问。
不是担心,我只是怕你被人乱刀砍死,然后我也得跟着凉凉,姜妧心中腹诽。
“朕就出门几天,这几天你就乖乖的待在驿馆,有什么事就吩咐陆励去做,不许瞎胡闹,也不许出去乱跑,更不许没事找事想一出是一出...”
听着萧颐一连串的这不许那不许,姜妧脑门成功滑下三排黑线:“这么多条条框框,您怎么不干脆打个笼子把我给关起来算了。”姜妧不满,什么叫没事找事,她像是那种会没事找事瞎胡闹的人吗?怎么被萧颐一说就像她很不讲理似的?
“这个主意不错,你若是想,那也不是不可以,朕这就让陆励去找。”
姜妧:“......”
“够了!”
居然还想给她关笼子里,真当是小黑屋play吗?
“陛下,您就放心大胆的走吧,臣妾保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当真?”
“当然,”姜妧龇牙:“臣妾惜命。”
萧颐哑然,只看了她两眼,没有再说话。
因为贺刺史等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萧颐用膳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吃完了,然后就准备起身出发,姜妧站在门口欢送:“陛下,慢走啊——”
姜妧欢快摆手送别,告别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已经走下台阶的萧颐突然又转身回来,几步就到了她跟前。
“干嘛?”姜妧疑惑:“有东西忘拿了?”
萧颐只是看着她,没说话,在姜妧疑惑的目光中,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后脖颈,垂头,姜妧只觉眉心一热,顿时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男人温热的唇印在她的眉心,很轻,很柔,不带任何色.欲.色彩,一触即离,然后就是一声低沉且柔和的:“乖乖在这儿,等朕回来。”
看着说完就松开她大步流星就朝外走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门后的那道高大背影,姜妧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抬起来,抚上自己的眉心,似乎还能感受到那么一点残存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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