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林泊。
任垣逸最大的后悔,是他亲自把她带到了褚瑨的视野中。而如果这一切曾算有过弥补的话,就是在她的要求下,韦林泊将她带走。每一次。
任垣逸本想在上班前就把韦林泊拦下,可他实在低估了什么叫通达继承人,专属的电梯、独立设计的办公室,他用了尚品的身份得以进入,却像个无头苍蝇一样打转,最后被嬉皮笑脸的黎升丢在会客厅里等待。
黎升确实有点多管闲事,不过他也是为韦林泊抱不平,情敌找上门儿来,他怎么也想不到这是能发生在韦林泊身上的事。
最后任垣逸不顾阻挠踢开了会议室的门,中高层管理们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的韦总竟然真的跟着那个男人离开了。
“Sherry?”韦林泊慢条斯理地从酒柜里取出两个杯子。任垣逸对他这副老干部做派嗤之以鼻,韦林泊插着兜,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你们通达的门槛还真高。”任垣逸扯开一晚上都没来得及松的领带,没声好气。
“任总,通达企宣部在H市,不归我管。”
“心婷要跟褚瑨在一起。”任垣逸又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说完他自己都觉得荒唐,他到底在干什么,被同学欺负了只能告老师吗?
“我会跟她沟通,如果真的是那样,我尊重她的决定。”
“韦林泊!”任垣逸一个箭步冲上去拽住他的衣领,“我他妈大清早来找你不是为了听这种废话!”
他气得想扇自己几耳光,恨自己识人不明,怎么会以为韦林泊和他一样在乎她。
“尊重?”任垣逸环顾四周,看到了一整墙的奖杯,“乡村爱心工程,沥南洪水救援,弥江地震捐款,千村优质水源计划…韦林泊你把自己当菩萨了是吧?啊?她那么信任你,那么在乎你!你竟然只有尊重两个字?这样无动于衷?她要跟别人在一起了,不会再回来了,你也再不可能从我手上接走她,她不需要你了!懂不懂?你怎么能这么不以为意!每次她说要找韦林泊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才是那个最珍视她的人!”
“正因为珍视,我尊重她。”
“天呐我在跟活佛说话吗?韦林泊你爱她吗?你是不是当她和别人都是你普度众生的对象?怎么会有人愿意将爱人拱手送出,难道你会信任别人能给她幸福,难道你不想自己跟她过好每一天?爱是偏爱,是绝对占有!如果不是因为我是她最容易放弃的人,我又怎么会一个个地来找你们!”
“你应该相信她的选择能够让自己幸福。”
“可是我喜欢她!我需要她!我需要空气里都弥漫着她的味道,我需要见到她的笑容,我需要我们一起牵着手漫步!我真的是疯了才会来找你,韦林泊,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麻木的人,还是你根本就不爱她!”
韦林泊掏出烟盒,先递给了任垣逸,近来景斓不在,他烟瘾犯得厉害。
“在鱼缸里,很难养活热带鱼,要很精细地调配水质、控制温度,可是它们还是很容易就死掉了。如果,放它们回海里是最后的办法,我愿意。”
“可我会为它们建一座水晶宫,陪它们一起潜入海底。”任垣逸一把把他推倒在沙发上,起身离开。
“卧槽大哥别抽了,你把烟雾报警器都抽响了!”黎升这个老烟枪进门都差点被呛死,还好这层是韦林泊的专属。
“J .”韦林泊摁了摁眉心,“抱歉。”
他指的是黎升帮他开完了剩下的会。
“得了吧你。”黎升自己倒了杯酒,“情敌跟你说什么了,你反应这么大。”
韦林泊将热带鱼的比喻告诉了黎升。
“他说我这叫放弃。是放弃吗?我只是觉得能让斓斓早一天快乐,也很好。”
“Lynn ,你知道她想要什么吗?”
“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行动呢?”
“我试过,她拒绝了。”
“不再试试了?”
“我认为事情会有更优解。”
“Lynn,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的宽容,会让她感觉不到你对她的坚定。”
“我不重要,我只要她得到满意的结果。”
“真的不重要吗?失去了你的上帝,你将是什么?”
“可面对上帝,狂热会令我扭曲。”
“上帝在顶礼膜拜中获得存在,而虔诚的信徒永远在献祭的路途之上。”
“J . 如果这个信徒,会弑神呢?”韦林泊深吸一口气,他最害怕的,是这个。
“那你们的亡灵将得以永生。”
韦林泊沉默了。
“Lynn,坐标里的参照物已经改变了,再试一次吧。”
“你不是最讨厌我撂挑子?”
这一试,也许是万劫不复。
“她是唯一能让你情绪波动的因素,我不希望你在寂静中归为死水一潭。Lynn ,following your heart in deep,even you will be the ashes,have burned at least.”
柴:年度惊悚片——没有库存啦!!(也不是真没有就是不能直接发,画饼画饼嘿嘿,英语是蹩脚的本人写的,大概就是那么个意思,这里非要用英文大概是因为他俩是留学认识的,此刻需要另一种语言来表达那个情绪,轻喷轻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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