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在林二救他有功的份上,便不与她计较了。
他倒是好奇,林二接下来还有什么招。
马车上。
林淮尹的想法与庆王一致。
“你该不会以为做了这么件小事,就能让王爷对你不一般吧?”林淮尹面带讥笑。“守在王爷身边的人是白小姐,你顶多算是运气不错。”
“若想借着此事去攀龙附凤,我劝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以免日后惹出是非,连累家人!”
林水月头重重一点。
林淮尹还以为她听进去了,谁知她身子一歪,靠着车壁睡着了。
林淮尹:……
真是白费口舌!
等马车停在林府后,林水月都不用他开口去叫,自己就醒了。也不多话,转身就走。
态度就跟对待林府的马夫似的。
林淮尹气得够呛,一进府就碰见早上派去的小厮来回话。
“小的问过马房的人了,早上您离开后,所有的马车都被派了出去,最后一辆也被大小姐叫走了,到二小姐出府时,确实是一辆都没剩下。”
林淮尹皱眉:“派这么多马车出去,所为何事?”
“是大小姐吩咐的,说府中要为您举办庆功宴,需得要提前准备。”
林淮尹面色回暖,林瑾钰是他还没考上解元时,林家对他最好的人。
如今也在为他谋划,她性格大方体贴,跟林水月一点都不像。
今天的事,当是忘了。
“吩咐马房的人,明日开始,给林水月留一辆马车,省得她出去丢人。”
“是。”
可到了第二日,林水月出门时,还是没有马车可坐。
今日那容京还学乖了,没让她拦到马车。
好在今日她出门早,坐了软轿过去也来得及。
只是林淮尹以为她有了马车,回府的时候没有等她。
等林水月回到林府时,天都已经黑透了。
林家的人早已经用过饭回房休息,没人给林水月留饭,厨房也已经落了锁。
“如何?”
绯珠从外面进来,关上门:“听门房的人说,人回来之后直接进了院子,倒是还未闹起来。”
林瑾钰放下手中的针线,冷笑道:“且等着吧,以她的性子,必不可能就这么过去的。”
然而她们等了一夜,都没听到林水月闹起来的消息。
甚至第二日,林瑾钰关照过的马房的人来报,说是林水月院里的人再没来要过马车,也不曾叫软轿。
绯珠惊讶道:“难不成她竟是走着去太学院的?”
林瑾钰摇头:“不可能。”
忽而又想到什么,眼里划过一抹冷芒。
王府设宴当日。
林水月一直磨蹭到太阳当空才出了府门,没想到今日马车倒是够了,林瑾钰竟也没走,就这么一直等着她。
林水月在府外驻足,绯珠快步行来,脸色不好看:“二小姐快些吧,大小姐等了您一个时辰,再晚就太失礼了。”
林水月没说什么,上了马车。
林瑾钰今日特意打扮过,脸上看不出什么来,看见她后还诧异道:“今日是王爷特地为二妹办的谢宴,二妹就这样过去?”
一边体贴道:“时辰还来得及,二妹不若回去换身衣裳吧。你来京城不久,不懂这皇家规矩。”
“似这等场合,若不仔细对待,怕是连王府的门都进不去的。”
林水月乐了:“还有这种好事?”
林瑾钰:……
可惜王府的门房叫她很失望,看见她后不光没把她往外轰,还很是恭敬。
进了王府后,林瑾钰复又整理好了脸上的神色,还亲切地挽着林水月的手。
外人瞧见了,都要以为她们感情极深了。
林瑾钰端详着她的脸色:“二妹是不是生我的气了呀?”
林水月:“这从何说起?”
“我也是这几日才听人说,马房的人将最后一辆马车给了我,连累二妹坐了容公子的车去太学院。”
她见林水月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眼眸微沉,又试探道:“我已经说过他们了,只是让二妹受苦了,这几日没有马车,太学院又离得那么远,也不知二妹是怎么过去的……”
林水月微笑:“或许,你听说过轻功吗?”
林瑾钰:?
“飞檐走壁,脚下生风。一个太学院,几个瞬息而已。”
林瑾钰手都挽不下去了。
林水月也不管她,径直进了待客的花厅。
她乍一出现,周遭的议论声都小了一截。
“还真来了?”
“那是自然,她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能攀附上王爷,怎可能错过这样的好机会?”
“可惜白曼语做了那么多,最后却是为他人做嫁衣。”
“说来可真有意思,好端端的一段美人救英雄的佳话,偏偏叫有心人利用去了,想用这等事情来攀高枝,也不看自己配不配。”容芯蕊挽着白曼语走过来。
“你说是吧,白姐姐。”
白曼语今日亦是打扮一新,穿着身簇新的白底蓝纹的广袖长裙,露出了一截洁白的脖颈来,头上戴着白色蓝色的绒花与步摇,既清新又不失大方。
就是脸上的笑有几分勉强。
白曼语走到她身旁:“林二小姐,你是王爷的救命恩人,请上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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