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假意瞪了他一眼,想要从他怀里脱身,被他拉住。
“你正经些。”我道。
“恪句句属实,如何不正经了?”他笑着问。
“你……真是拿你没办法。”我却也未能掩饰心中的欣喜。
又是一阵轻笑:“宁儿这样子当真可爱。”
我蓦得羞红了脸颊,赶紧趁他不注意挣脱了他,倒了杯茶水喝。清醒之后,便道:“还是正事要紧些。”
苏恪亦然拿起茶杯,慢悠悠地用茶盖轻掠茶杯。
“我曾在赫连珏的画舫里见过这棋局。”我慢慢道,“而且我还破了此局。”
苏恪听后,正在抚茶的手蓦得一滞,他缓缓抬头,眼色微沉。
“宁儿能破局?”他似乎有些惊诧。
“嗯。”我点头回应道,“一开始不过以为这棋局不过有些名头,因为我破得还算顺手,后来越想越不对。对于这棋局反而感觉似曾相识,苏恪,我是否做错了?”
“宁儿,无需自责,你不过是歪打正着。若要说什么责任,一切乃天意,也是苍天来承担。”苏恪安慰我,“且不说,赫连珏是否已经得到了九转玲珑盒,这事尚未有定论。若是没得到,岂不是瞎担心了。”
“那若是得到了呢?”我问。
“区区一件名器罢了,让他得了去便是。”
“可是……”我还要说下去,却被苏恪打断,他说:“宁儿,你我之间,我不想谈他。”
“嗯。”我淡淡地应着。
“宁儿,你方才说这棋局似曾相识?是如何一回事?”苏恪突然问道。
“苏恪,我也不清楚,只觉得那日下得甚是得心应手。”
“那莫约是你的错觉,我相信宁儿的棋艺本就不差。”
“虽然这么说也是对的,可是听那赫连珏说他破局破了两年都未曾参破,怎么就这样让我误打误撞了呢?”
“宁儿何必妄自菲薄,这东西除了自身应有的能力,还得靠一个人的机缘。自古以来,有多少的事情是在机缘巧合下发生的呢?”
“嗯。”
苏恪又说:“关于九转玲珑盒,我心中自有定数,你也不必过于担忧。”
“我不会的。”
“我只是担心你的身子。”苏恪道。
“嗯,我明白的。”
“苏恪,我今早接到父王的来信了。”
“岳父说了些什么?”他问。
“父王他很平安,不日便会回来,你可要见见他?”
良久苏恪有些犹豫道:“宁儿我要回去了。”
“嗯。”纵使心中有万般不舍,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何况他是大楚的皇帝,离开大楚快一个多月了,定然有许多事情要忙。
见我反应平淡,又道:“此次要回大楚,你我要许久见不着面了。”
“嗯。”
“宁儿,你会想我么?”
“嗯。”
“宁儿,你怎么只这一个回答?”他终于忍受不了了便问。
“之前同你说,要不要留下来见一见我的父王,你不是拒绝了么!”
“岳父一路平安,还有几天便到达齐都。我不见他,一来他还不知道宁儿已经被我拐跑,二来关于我们的婚事,得回去准备了。”
“嗯?”我有些疑惑地瞧着他。
他含情脉脉地注视我:“等入了秋,便是我们的好日子,到时候,我许你盛世繁华,一世长安。”
“好,我等你。”我莞尔。
他转身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道:“宁儿?”
“嗯?”我讶异。
“怎么,我都要回去了,就这样简单了事么?要知道这世上最难熬的便是相思之苦,对于宁儿,我一日不见兮,如隔三秋。”
“那你想要如何?”我笑眼盈盈地看着他。
他用手毫不忌讳的指了指嘴巴,我无奈摇头,
慢悠悠地靠上前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薄唇上亲了一口,一触及离。
“这样总行了吧!”我看着他道。
苏恪碰了碰薄唇似是回味,他安静地盯着我,嘴角慢慢上扬:“还不够。”
待我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堵住了我的唇,我楞楞地瞧着他,能清晰地看到他长长的睫毛。
趁我愣神之际,他又撬开了我的贝齿,长驱直入。
想着不久,我们便要分开,心口有些闷闷的。我慢慢合眼,学着回应这个深沉而炙热的吻。他似乎控制了我的意识,这样的他,我怎么能不去喜欢。
他的爱那样浓烈,连带我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苏恪似乎觉察到了我细微的变化,心中更加欣喜,连带着吻都变得轻柔甜蜜起来,他的味道依旧是薄荷香,淡雅好闻。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察觉到有些不合礼数,将他轻轻推开然后,坐至另一边。
我心下有些羞赧,有些尴尬,不敢去瞧他。
苏恪似笑非笑:“宁儿。”
“嗯。”我靠着九曲长廊的栏杆,佯装数着湖里游来游去的鱼儿。
“以后会好的。”他说。
“哦。”
“嗯?”
以后会好的,这话听着怎么有些别扭,我抬眼望去,看他笑意更浓,心里一下子恍然大悟:“好啊!苏恪,你消遣我。”
“看我不好好教训你。”我一下子站起来。
“为夫自然等着。”他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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