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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六爷还在狡辩:“那都是巧合,京城就那么大,自然能够时常遇到——”
    王永珠打断了高六爷的话:“世上哪里有那么多巧合,不过多是有心人的布局罢了!”
    “那县君跟高六爷成亲后,是一开始就相看两厌,还是后来才夫妻不合的?”王永珠问。
    “县君跟六爷成亲后,也曾有过一段好时光,那时候六爷每天回来,都会给县君带点东西,什么东大街的点心,西大街的首饰,小两口每天甜甜蜜蜜的,公婆在隔壁府里,无人管着,中间又没有别的贱人掺和,日子过得极顺遂。”
    “后来,在县君和六爷婚后大约半年后,有一天,六爷匆忙回来,脸色很不好,和县君关在房里大吵了一架。再后来,县君和六爷就夫妻失和,县君天天以泪洗面,六爷在外头沾花惹草,几天几天的不回府——”那个嬷嬷说道这里,忍不住眼圈都红了。
    “那你们知道是什么原因吗?”王永珠问。
    那嬷嬷犹豫了一会,才道:“本来老奴是不知道的,也曾问过县君,可县君只咬牙不说。老奴倒是记得县君给郡王府写过一封家书,后来接到回信后,大哭了一场,再后来——”
    再后来,荣宜县君和高六爷之间的裂缝越来越大,高六爷纵情声色,荤腥不忌。
    荣宜县君倒是不哭了,开始提着鞭子收拾高六爷收用的众多女子,然后鸡飞狗跳,成了一对怨偶。
    第一千五百九十七章 倒打一耙
    王永珠有几分听明白了。
    这高六爷当初虽然可能存了攀龙附凤的心思,不过对荣宜县君应该还是动了几分真的。
    不然也不会婚后大约半年,夫妻都甜甜蜜蜜的。
    问题大约出现在荣宜县君的娘家?对高家还是高六爷做了什么?导致了夫妻俩失和?
    只是这到底是高家的私事,她就不好往下问了。
    高氏也明白了过来。
    这么多年,她也曾问过母亲,既然跟父亲已经形同陌路,为何不和离?
    本朝对夫妻和离,倒也不算歧视。
    好多和离后再嫁到妇人,也过得不错。
    母亲若真是跟父亲过不下去,主动跟宗人府提出要和离,有宗人府撑腰,高家也不敢抗命不是?
    可母亲每次听到她这话,总是露出一种复杂的表来,然后会上一句,你不懂,就转了话题。
    几次过后,高氏知道这只怕是母亲的心结,也就不忍心问了。
    此刻听到这里,她想了想,示意婆子将高六爷给扶了起来。
    大家才看到高六爷的正面,鼻涕眼泪还有鼻血糊了一脸,哪里还有往的不半点斯文俊逸?
    咳嗽了一声,高氏使了个眼色,让人去端盆水来,给高六爷把脸擦干净。
    这婆子本就是因为一把子好力气,被高氏带过来的,平里粗手粗脚的,都干些倒夜香,洗马桶之类的粗活。
    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伺候饶精细活,业务相当不熟练。
    绞干了帕子,拿出刷马桶的气势和力气来,给高六爷好一顿呼撸。
    等她拿开帕子,高六爷脸上的鼻涕眼泪还有鼻血倒是擦干净了,脸上的皮也被擦秃噜皮了。
    尤其是额头磕出来的那个大包,被那婆子给擦得几乎给凹下去了。
    高六爷养尊处优,一贯服侍他的都是貌美如花的年轻侍女,手如软玉,肤如凝脂,最是精心不过。
    洗脸水都要温度合适,擦脸的帕子,也要用最柔软的棉布,还要用香喷喷的胰子。
    哪里被这么粗暴的对待过。
    当场疼得直抽抽,尤其是这婆子手粗,用的水也是极的,刚从锅里舀出来,气腾腾的就往脸上盖,知道的是洗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烫猪毛呢。
    真是又疼又烫,要不是还有最后一点矜持,高六爷都要嗷嗷叫起来。
    等那婆子给高六爷净完面,看高六爷一副被蹂躏惨聊老白菜帮子模样,高氏一时心头百味陈杂。
    一贯高高在上,对她们母女不屑一顾,在外风度翩翩,对内颐指气使的父亲,原来去掉那层光环后,也不过是个窝囊无能灰头土脸的老男人罢了。
    就这样一个人,却对她和她母亲,造成了这么多年的伤害。
    高氏一时怔住了。
    王永珠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一下高六爷的狼狈模样,没忍住,笑出了声。
    “高六爷这般模样,真该让您的那些红颜知己们看看才好。啧啧…”边还边摇头。
    高六爷只觉得自己的一张脸都被帕子给捂熟了,此刻整张脸都麻麻的发,外头的冷风吹进来,吹到脸上,火辣辣的疼出一的冷汗来。
    那喝了酒有些晕乎乎的脑子,也终于疼得清醒了些。
    再看高氏在一旁无动于衷,王永珠一脸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好汉不吃眼前亏,眼前这个两个女人,心狠手辣,今儿个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能,若是还硬抗着,只怕要糟。
    倒不如服个软?先哄得她们放了人,等他出去后,他就到宋家去问宋弘这个女婿去。
    就不信这女婿还管不住七丫头?
    打定了主意,高六爷咬咬牙,这一动,就嘴巴里面疼,外面脸颊也疼,一张脸都疼得皱成了一团。
    因着掉了两颗门牙,有些漏风,话就格外慢一些:“你们到底想要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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