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这么说心里倒是笑出声来。
真是,要不是她带着那么一辈子记忆,又在这宋朝十几年看了后院争斗,还真就信了。
婆媳几个斗斗嘴,时间也就过去了。
毕竟也没什么利益大事,不过是嘴上争强,庄皎皎也不争这个强去。
等到了散了的时候,庄皎皎回到了清景园。
“我原本就听说,这晋王府的二娘子嘴厉害,如今瞧着,传言还少了几分呢!”望月道。
“是啊,抢白的王妃都没几句话。”指月摇摇头。
“王妃也不简单,要说真是敌不过二娘子,又怎么能十几年来一直抓着管家权不放手?王爷如今宠爱的是杨侧妃了,可不怎么进王妃屋子的。”庄皎皎笑道。
“大娘子说的很是。都是有本事的人,便是那五房娘子,瞧着也不是简单的人。”望月点点头。
“跟晋王府一比较,原本庄家那些个争斗就真的是过家家了。”庄皎皎摇头。
两个丫头都点头,可不是么。
“我之前还听说一个事,说是这大房原本也是有个王妃给的人的。不过怀孕之后摔了一跤,就没了。一尸两命。这事府里不许说,是个忌讳,可这不是太蹊跷?”望月道。
“既然是不让说,你怎么知道的?我新进门,这样不许说的秘辛是不可能这么快就传给我。”不是她瞧不上赵拓,而是赵拓是最小的儿子,也是庶出。府里原本不指望他什么。
既然不指望,也没多疼爱。
也就意味着,他对旁人没什么威胁。
既然这样,她这个小门小户刚进来的媳妇又能叫人多忌惮?
不是忌惮,那还能是什么?
一个小门小户的庶子媳妇,是个现成的筏子。
这等所谓秘辛,传到了庄皎皎耳朵里,难保不会被庄皎皎记在心里。若是记住了,难保不会拿出来说。
究竟是大房与王妃斗法?还是五房参与?或者是这府里的哪一位侧妃?
这可都是说不准的事。而庄皎皎就悲催的,谁也惹不起。
“大伯今年就快四十了,屋里妾室也有几个。至今尚无一个哥儿。这一条上说,你们就想的不对。”大房就算是厌恶那女子是王妃送来的,可怀了孩子就是重要的。
就算是要那女子死去,也得先把孩子生了吧?
大房吴娘子显然生不出了。
这年头孩子有多重要还用说么?
外头传这个话,显然就是说吴娘子害死了那女子的意思。
这事要是说出去,吴娘子怕是能撕了庄皎皎。
“这事,怎么传到你们耳朵里的,谁说的,就该注意起来了。”庄皎皎自己将耳环摘了。
“这……是管事婆子米氏说的。”指月道。
“嗯。米氏与温氏走得近。既然是咱们这里的管事婆子,日后该用还得用。”庄皎皎点头表示知道了。
米氏么,就是她回门那一日回来的时候说温姑娘不舒服的那一位。
但凡她这个管事婆子对自己这个大娘子有些敬重,就该劝着温姑娘,哪有因为安抚不住一个通房,就急着来报大娘子的?
倒像是个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般了。
“大娘子,郎君叫人传话来了。”外头的丫头道。
“叫人去厅里,娘子这就去了。”指月道。
庄皎皎喝了几口茶就过去了。
“大娘子。”来人行了个礼。
“不必客气,郎君此时不是在衙门里么,怎么叫你回来?”这是赵拓身边的另一个小厮元津。
“是这样,郎君接了姚大人的拜帖,说是他们家里今日设宴,特特的请咱们郎君去。因时间紧的很,郎君实在没空回来换衣裳了,这不就叫小人回来跟大娘子说,准备一套赴宴的衣裳叫小的带去。”元津道。
“原来是这样。姚大人是那太常寺少卿姚大人?”庄皎皎问道。
“大娘子说的很是,正是那位姚大人呢。”元津道。
“好,这就去预备,你且等一下。虽说是急,也不能出了错才是。”庄皎皎笑道。
庄皎皎去了前头,进了赵拓的屋子。
也没管别的,就先去拿衣裳。
天气这几日还夹带些冷意,东京城此时穿棉衣的都还有呢。
所以她选的是夹袍子,厚实也还暖和。
既然是赴宴,自然要宽袖广身才好。赵拓一是皇族,二乃官身自然穿锦袍。
何况他这里也没有白布袍就是了。
于是哪里一身银色,这是从头到脚的袍子,极是华丽。
主要是庄皎皎喜欢这样的。
再配上革带,革带束腰,正是能将人腰身竖的极为好看。
选好叫元津拿走:“跟郎君说,赴宴是高兴事,只是酒喝多了伤身子。我叫厨房下午就开始煨汤,晚间时候叫夫君用了也好舒服些。”
“是,大娘子关心郎君,郎君自然听了欢喜的。那小的就去了。”元津笑道。
庄皎皎点头。
元津出了府,一路赶去了步军府衙门。
赵拓如今也不过是六品的步军都虞候。作为皇族,他们要做官自然是不难,可想做大官,那也不容易。
左不过混日子罢了。
衙门里,赵拓一边叫元津和唐二给他更衣一边问:“大娘子还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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