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还是给她开了安胎药,庄皎皎也老老实实喝了。
送走了太医等人,庄皎皎又叫人给那个郎中好生赏赐过。
指月是叫郎中看的,也说是要静养几日,不要动。
主要是也动不了,一动就晕,就想吐。
妥妥的脑震荡了。
手倒是不碍事。
翠珠也检查了,也是后腰撞在了马车里的小桌子上了,青紫了一大片。
众人都在后怕,你说要是庄皎皎一不小心撞在桌子上,要是肚子撞上去……
所以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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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养身妈妈在门口直念叨三清保佑呢。
“三清爷爷哦,咱们大娘子可真是有福!大福大贵的命!”齐妈妈道。
“就是就是!哎哟我这个心!走走走,快去厨房,好好安排些吃的给大娘子补补。”姜妈妈也是吓得腿软。
两个妈妈互相搀扶着往膳房走。
庄皎皎换了轻便的衣裳,就靠着软枕半躺着喝水。
哭了一会缺水了。
后背当然疼啊,但是怎么办,一个孕妇……趴着也不现实。
侧身也不得劲儿。
“还喝不喝?”赵拓见她喝完了一杯就接了过来。
庄皎皎说不喝了。
“是我不好。”赵拓自责。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倒是急着叫你回来,没事吧?”庄皎皎道。
“没事。快到了午膳时候了。饿不饿?”赵拓问。
“饿。”庄皎皎实话实说。
赵拓就笑了一下。
他绷着脸好一会了,忽然笑起来,真心撩。
庄皎皎就伸手捏他的脸,捏了一下,又伸开手摸了几下。
啊,这男人太好看了。
“抱我一下吧。”庄皎皎道。
赵拓就什么都不说,只是脱了鞋子上去侧身抱她拥住。
庄皎皎伸手抱他的腰,疼的哼了一下,还是执着的侧身抱住了。
又开始捏,赵拓身材太好了,她总是喜欢捏啊捏。
赵拓由着她捏,什么都没说,只是在她半散开的头上轻轻摸着。
把她的头抱在怀里。
庄皎皎也不想说话,她今天吓着了,此时此刻就需要一个怀抱。
还不需要什么废话,就这样就可以。
她手上无意识的捏着,渐渐缓解了自己内心的害怕。
然后整个人就放松下来,感受着头上一下又一下轻柔的抚摸,渐渐的意识开始飞散。
人也渐渐的闭上眼,沉入梦中。
本来,请安就起的早,本身也缺了觉,这会子,大惊过后疲惫。
又喝了安胎药,也多少是有点让她安宁睡觉的东西的。
许久后,赵拓听着怀里人均匀的呼吸,慢慢挪开她的手。半坐起来,将她头下面的软枕抽掉一个。
将她缓缓的放平,拉上被子。
望月和丹珠一直看着,这会子忙放好帐子。
丹珠守着,望月跟出去。
“王爷,您要给大娘子做主,奴方才听唐二哥说了,马车轮子下面被人锯断了。这根本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害大娘子的。”望月低声说着,气的眼泪又下来了。
赵拓肉眼可见的暴戾起来。
他刚才一颗心都在大娘子身上,还没来得及管这个呢。
“好好伺候,不要叫她,睡足了再说。醒了马上叫我。”赵拓说着就出去了。
望月擦泪进了里头:“你先守着,我去看看指月。我叫香兰进来。”
丹珠说好。
指月起不来,见了望月就急的不行:“大娘子没事吧?”
“没事睡着了,你别动,郎中都说不能动。”
“怎么回事,车夫是老把式了,车也是一出门就检查。就算是许久没用了,也不能这样了吧?”指月急切。
“你别急,别急,王爷叫人查问呢。你别这样,你要出事了,大娘子不得难过?你好好的,躺几日赶紧起来伺候。我叫橘白来照顾你,翠珠也伤着了,不好伺候的。”望月道。
指月长叹一声:“幸亏大娘子没事,不然我就是死了也不能赔罪的。”
“别说这个,我们大娘子大吉大利,自然没事。”望月心里怒骂,小人才是要死了。
她不敢说,怕惊着指月,她这伤势看着不碍事,可郎中都说了,要是再乱动惊着了,可是要命的。
前院里,赵拓坐着,浑身低气压。
唐二是真能干,这会子两个奴仆已经被绑着跪在那了。
另一边,车夫也跪着,还有两个保养看护车的奴仆也一并跪着。
“就是这两个做手脚的,小人还没开始审,不过跑不了。”唐二道。
那两个人瑟瑟发抖,一个四十多岁,一个才十几岁,浑身抖如筛糠一般。
“自己说,还是送开封府?”唐二看着那两个人。
赵拓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
两个人磕磕巴巴,没多久就交代了。
没查出来就算了,这一查出来……
两个人简直就是竹筒倒豆子。
孟敛眉。
意外,也不意外。
赵拓冷笑了一声:“送去开封府,谋害主母,该是什么罪过就是什么罪过。”
两个人已经吓得说不出话了,这不死也得是个发配充军永远回不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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