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 ? ?
“哎呦,怎么跪着说话。”文姝姝把她扶起来,摸着对方的小手,啧啧怜惜道:“长得真好看,像根嫩生生的小芽。”
“以后拿这里当自己家,别客气,你平时喜欢吃什么穿什么,我让人准备,你身上擦了什么好香呀,我可以凑近闻一下下吗,你皮肤好滑,有时间我们一起洗澡呀~”
魏珂郯在旁轻咳一声,提醒某人收敛一点。
南栀被这声咳嗽吓得缩回手,没搞明白事情的发展。
在她的设想里,眼前容色逼人的小姐应该受不了她的存在而质问公子,然后吵架,怀疑,最终感情走向破裂,自己才好趁虚而入。
现实怎么是公子任她撩拨不为所动,小姐却对她另眼相看。
这其中一定有诈,她心中突然多了丝丝危机感。
南栀怯生生道:“对不起,我不知道公子身边有你的存在,我不是来拆散你们的……”
“我知道。”文姝姝眼睛闪闪放光,“你是来加入我们的!”
她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拉着南栀坐到一起,“你晚上一个人睡觉会不会害怕,用不用我陪你,和我睡觉可安全了,做什么都不会怀孕的。”
南栀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这个“什么”指得该不会是她想的那“什么”吧?
这小姐属实路子野。
文姝姝见她咳,立马关心地说:“你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紧?”
南栀点点头,趁此假意又咳嗽几声,视线飘到一旁的男人身上,眸光幽怨,“我自小身子不好,勉强养着,已经习惯了。”
文姝姝听了神情微动,“好可怜,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找最好的大夫给你治病。”
说干就干,大夫过来给南栀诊脉,确实是先天不足,开了养身子的药。
文姝姝在一旁看了看药方,“大夫,你这方子还差一味药。”
大夫脾气好,捋着山羊胡愿闻其详,“哪味?”
“当然是黄连呀。”
大夫思索:“加了黄连会更有效?”
文姝姝摇头,“不,会更苦。”
她露出充满智慧的笑容,“俗话说良药苦口利于病,这药不苦怎么能治好病,大夫,你给她开的药越苦越好。”
大夫一脸黑线,“太苦的药病人喝不下去。”
“那简单。”文姝姝说得十分轻巧,“拿个漏斗插进嗓子眼儿给她灌下去不就行喽。”
众人:……
南栀:你当我是死人听不到你在说什么吗? ! !
她流着眼泪婉拒道:“小姐不用为我这幅破败身体大费周章。”
文姝姝摆手,“你不是还要给公子为奴为婢嘛,没有个好身体怎么行,听我的,我一定把你养得壮实得像头牛,”
南栀:! ! !
画面太美,不敢想象。
南栀央求道:“小姐,你能不能别管我,我不值得你为我花心思。”
文姝姝捧脸,痴迷道:“不行鸭,谁让你长得好看呢~”
南栀:淦!
长得好看是她的错吗?
看着南栀备受煎熬的模样,魏珂郯掩饰笑意,牵起文姝姝的手温声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我们还是让她先静养吧。”
南栀嫉妒地盯着他们二人亲密的手,在心底发誓一定要把公子抢过来。
“好叭。”文姝姝朝南栀挥了挥手,“我等你养好身子加入这个有爱和谐的大家庭~”
南栀:……
***
发现了一个新类型的小美人,文姝姝的心情很好,拉着魏珂郯的手摇啊摇。
魏珂郯宠溺地看着她,“就这么开心?”
“当然开心了,美人养眼呐。”不过文姝姝自诩不是有了新欢就忘旧爱的人,她亲了亲对方的手连连保证,“别吃醋,我眼里望着你,手里握着你,心里爱着的是你呀臭宝儿!”
魏珂郯扯扯唇畔,清隽的面容带着涩意,“只望你心身如一才好。”
文姝姝叉腰,“我跟外面的那些都是逢场作戏,你马上就要春闱了,不要把心思花在有的没的上。”
她把人按到书房坐下,摆好书,“来,好好学习天天向炕,子曾经曰过:‘人不能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
魏珂郯眼带笑意,“这话说哪个子说的?”
文姝姝腆着脸道:“姝姝子。”
魏珂郯揉了揉她的小脑瓜,心中满是爱怜,承诺道:“等春闱结束,你我成亲吧。”
文姝姝想了想,等春闱结束她早就进宫了,于是痛快地点头,“好呀。”
书房安静下来,魏珂郯身姿如松,坐于案前翻书,眉眼认真,温润如玉,真乃浊世佳公子。
文姝姝托着下巴在旁边欣赏美色,直到眼睛酸了,她揉揉眼,翻了翻博古架,从中抽出一本诗集,署名为魏清玄。
这三个字过于熟悉,顺带的剧情敲在她的天灵盖上。
原书中的魏清玄是男二,乃是除了以六皇子男主为首的保皇派和以谢阑衣为首的高门世家以外,新兴的第三方势力——庶族阶级。
虽寒门庶族出身,却很会做人,虽不结党营私可朝中好友遍地,后期坐到了宰辅的位置,与男三分庭抗礼,为寒门百姓争取利益。
如果文姝姝没看过原书,一定以为这是个好人,但文姝姝偏偏知道剧情,知晓此人乃是个观音面蛇蝎心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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