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嬷嬷质疑,“你不是信佛吗?”
文姝姝:“对鸭,信佛和我贪财有什么直接冲突?”
“……”孙嬷嬷疲惫道:“文姝姝你做个人吧!”
她语重心长道:“这件事没有旁观者在场,你们两方各执一词,本身就说不清,我劝你忍一忍,无论事情谁对谁错,就当没发生过,这样对你对她都好。”
“好叭。”面对她的和稀泥,文姝姝战术性忍气吞声,“看在孙嬷嬷的面上,我不纠结这件事情。”
孙嬷嬷终于露出一抹笑,“你是个好孩子,不该在这上面栽跟头。”
“那我可以出去了吗?”文姝姝问。
“当然,只要你保证不去找武秀女的麻烦。”孙嬷嬷提醒。
“我一项最安分守己了,阿弥陀佛。”文姝姝表现得十分乖巧。
孙嬷嬷压下心中的怪异,把文姝姝放了出去。
被放出小黑屋的文姝姝就像是脱缰的野马,一撩蹄子就往武秀女的房间冲。
“武姐姐~你的伤势怎么样?”
人未到,声先闻。
武秀女一听这声音,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抓着宫女怒道:“她怎么会出来?!”
文姝姝进来就看到武秀女头上缠着一圈白布,脸色苍白,瞳孔却是燃烧着熊熊烈火。
她面上闪过一抹担忧,坐到武秀女的床边,“见到我出来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武秀女虽然失去挨打前的记忆,但从宫女的话语中也能拼凑出真相,见状防备地往后缩,“你要干什么?”
文姝姝笑道:“别害怕,经过孙嬷嬷的一番教导,我发现有很多地方我做得不对,但我就不改,嘿,就是玩。”
武秀女:……
文姝姝视线在对方裹着的纱布上划过,关心道:“疼不疼?”
“疼的话你就忍着,不疼的话我给你按到疼为止。”
武秀女:? ! !
你这是什么魔鬼发言? !
她悲愤地抓着锦被,“你这贱人害我受伤,就一点都不感到愧疚吗!”
“我为什么要愧疚,先撩者贱。”文姝姝凑近,掀开纱布一角看了看伤势,“恢复挺好,基本可以告别选秀了。”
明文规定,有疤的女子是不能参加选秀的。
武秀女失声痛哭,眼神怨毒地盯着文姝姝,“我不过是想跟你要件宫装,你这毒妇竟害我至此!”
文姝姝轻笑一声,“武大妈,咱这是后宫选秀,过程极其残忍严苛,不是小姐妹过家家,没那个心眼儿玩不起就早点回家。”
她拍拍对方肩膀,宽慰道:“想开点儿,没事多喝开水……算了,你少喝点水,脑子的水够多了。”
武秀女:我要告你人参公鸡!
她的头一抽一抽地疼,偏偏某个没眼色的屑女人一点都不体谅病人还在一个劲儿的嘚吧嘚:“真羡慕你能来皇宫一日游,不像妹妹,来了就再也出不去,这辈子都要在这深宫之中富贵荣华了~”
武秀女:我@#$……
“气不气,气不气?”文姝姝放下一件粉色宫装,“这件衣服就留给你做个念想。”
“反正你也没机会穿了。”她神情讥讽,吐出的话犹如毒针扎在武秀女的心上。
当天,受不了这委屈的武秀女连夜出宫,文姝姝美滋滋地用着晚膳,对红鹃和青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她那智商,离开皇宫至少能多活几年,阿弥陀佛,我又做了一件善事。”
“唉,我竟如此深明大义,以德报怨,摊上我这么个主子,真是你们前世修来的福气。”
红鹃:……
青鸽:……
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 !
***
走了一个武秀女,储秀宫的气氛突然变得敏感起来,大家平时姐姐妹妹称呼着,可改变不了彼此身为竞争对手的事实。
咸鱼的文姝姝敏锐地察觉到大家非常努力地在学习课业,疯狂内卷,各自整活儿。
你今天跳个掌中舞,我明天弹首《广陵散》,她后天写副书法致敬书圣……
文姝姝不会整活儿,她就每天乐呵呵地看各色美人在她眼前晃来晃去,每天过着皇帝般的生活,有人献歌,表演才艺,她还要熬夜挨个批阅点评,甚是劳累。
“你跳舞的动作再大一点,眼神得有勾人的劲儿,抛媚眼咬嘴唇摸锁骨撩头发……”
“你这曲子好听是好听,没有特色,这样,我给你注入点灵魂,比如穷叉叉,骑着扫把飞,皇帝没见过这种新鲜玩意儿他说不定就好这口儿……”
“……”
文姝姝正说得唾沫横飞,就被孙嬷嬷叫住。
看到对方来者不善的模样,文姝姝对着前来求点评的姐妹们小声道:“有内鬼,终止交易。”
孙嬷嬷把她带到自己房间,怒火中烧指着她鼻子道:“是你选妃还是皇帝选妃,你能不能消停点儿?”
文姝姝被她吼得吓了一跳,捂着小心脏道:“你凶什么凶,人家只是帮姐妹们参谋参谋,能有什么坏心思。”
孙嬷嬷冷笑,手指向排练场的方向,“你什么坏心思当我不知道,你这是来参加选妃还是给自己选妃来了?”
文姝姝嘟起嘴巴,捂着脸害羞道:“哎呀,你说话不要那么直白,给人家留条底裤叭。”
孙嬷嬷警告道:“你,还有其他秀女,都是皇帝的女人,我劝你收起你那点小心思,安分守己度过选秀,不然我都救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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