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父才回到家,就听下人说柳芳的未婚夫甄文泽来了。他不禁皱起了眉头,他并不是很想管柳芳的事情。
“侯爷。”甄文泽一见到柳父进来,连忙道。
哪怕柳父穿得没有那么好,可甄文泽知道柳父来到西北之后没少去田地里,那么柳父穿得破烂一点,那也很正常。他要是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又怎么讨生活。
“你拿着那些东西去三房那边。”柳父直接道,“都已经分家了,这些东西也该给他们。”
“您是芳妹的亲生父亲。”甄文泽连忙道,“小侄给您送些东西,那也是应当。”
“不必。”柳父道,“你们以后只要安安稳稳过日子便成。”
柳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说自己不帮助甄文泽,毕竟甄文泽也没有开口说要他的帮助。
“这是一定的。”甄文泽道,“就是来拜访您,先前过去芳妹那边,也未瞧见您。”
“怎么,你要替他们讨公道?”柳父嗤笑,他一看眼前的人,就知道眼前的人不是单纯地要娶柳芳,这人分明还打着其他的主意。
“不是。”甄文泽没有想到柳父竟然会这么说。
“没事的话,就早点去三房那边。”柳父挥手,“本侯也没有那么多话要跟你们说。你们既然已经订了亲,那就好好过日子,别瞎折腾其他的。”
甄文泽有些错愕,景宁侯怎么没有跟他多说话,就让他快点离开呢?
一般情况下,不管是嫡女还是庶女,当父亲的总该为儿女考虑一下,怎么就这么赶人。
甄文泽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他就只能先带着东西离开。
在甄文泽离开之后,柳玉莲才端了一些糕点来。
“您这么快就让他走了?”柳玉莲问。
“不让他走,让他留下来吃饭啊。”柳父道,“你的那几个庶出的哥哥都没有被留下来吃饭,他又有什么资格。因为他是未来女婿,所以我就得给他面子了?”
柳父一点都不想多给甄文泽面子,没有必要让甄文泽抱有太大的希望。若是甄文泽是真心对待柳芳的,那么甄文泽也不可能因为这一点事情就不悦。
只是甄文泽应该会不高兴,柳父想甄文泽就不是一个安于现状的人。
“他们挑来挑去,看似挑了一个好的,不过就是一个看中他们身份的人。”柳父当了侯爷那么多年,也在朝堂上朝那么多年,岂会看不出甄文泽的那点小心思。
也许甄文泽还认为各房分家不算什么,就想先到柳父面前转悠一下。
柳父看出了甄文泽的意图,那就没有必要多说。再者,就算甄文泽是个老老实实过日子的人,柳父也没有必要过多说话,各房之间的关系就那样,不可能因为一个外人就有很大的改变。
“这亲是定了,应当也不会悔婚。”柳玉莲道,“怎么着,四姐都是您的女儿。”
甄文泽要是退亲,那就等于间接踩着景宁侯府的脸。所以甄文泽不可能退亲,顶多就是在成亲之后,时不时冷一下柳芳,却也不敢太过苛待柳芳。
“女儿又如何。”柳父道,“别忘了,她当初可是巴不得跟着她亲娘和兄长分出去,还想着要嫁妆钱的。”
当初,柳玉莲身体不大好,躺在床铺上,不知道分家的具体事情。柳父却记得,在说了那些人要给的养老钱之后,柴姨娘和柳芳就想着嫁妆钱了,要大房还得给柳芳出一些嫁妆钱。
这也是挺可笑的,聘礼由三房接收,柳芳却还要大房给嫁妆钱。大房又不欠柳芳的,柳父当时的心情非常复杂,就想着这些庶子庶女怎么就是这样的人呢。
“……”柳玉莲眨眨眼,她可不懂。
“没有必要多理会他们。”柳父道,“别让他们顺杆子往上爬。你爹到了这一把年纪,也就这样了。”
“怎么样?”柳玉莲问,她有些好奇。
“还能怎么样,就是守着你娘过日子就好了。”柳父道,他和妻子原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有那么深厚的感情。
流放西北之后,柳父发现妻子对他如此好,不离不弃的。那么他还能有什么想法,着实没有必要再去纳妾,他可不想有一朝落魄,那些人都想从他身边逃离,生怕在他的身上多花钱。
他以前在青姨娘等人的身上没少花钱,不说月例那些,就是首饰、胭脂都没少。
柳父算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对那些女子也就敬而远之。他又不是小年轻,对那档子事情也没有那么热衷。
“哦。”柳玉莲笑笑。
石元村,张寡妇和村长夫人聊得很好,村长夫人的娘家侄孙女来了,张寡妇之前瞧着这姑娘好,就跟村长夫人说了,两家就定了亲。
这姑娘是一个勤劳的姑娘,还没有嫁过来,却也懂得过来帮衬做一些事情。
主要是张寡妇家要帮着柳家大房看顾那么多地,最近正是西瓜收获的季节,那就更得盯着那些小偷小摸的,不能让人偷盗了地里的那些西瓜。
张寡妇家也有种一些西瓜,张寡妇就是瞧着柳家大房种了,心想跟着一点,再买一些培养液,指不定能赚钱。
这不,张寡妇家的大部分人都在帮着柳家大房做事。家里这边的人就有点少,张村长夫人瞧见之后就让娘家侄孙女过来帮忙。
两家都已经定亲了,偶尔过来帮帮忙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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