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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桃又说:“我同生活制片有点关系,可以帮你。”
    邵蒙看看她,又看看毁容的男人,不想节外生枝,勉强同意了。
    他们借着事故为借口,说服导演做了一场法事。毁容男人假扮成大师,以确定生辰是否相冲为由,要走了谢唯和其他演员的生辰八字。
    完事后,毁容男人给了他们一张符,要他们将上面的图案纹在身上。
    “纹身完成后,仪式才算成功。”他说。
    邵蒙觉得不舒服,好像给自己盖了个戳:“为什么非要纹身?”
    “这是印记,你偷了别人东西的印记。”对方古怪地笑了,“后悔?来不及了,你们有十年的时间,十年之后……呵呵。”
    他们上了贼船,只能照做。
    杀青后,两人各自纹身,又因为行踪鬼祟,被旁人误认为地下恋情。邵蒙提防陶桃,陶桃怕邵蒙卸磨杀驴,两人干脆默认了,互相监视。
    不久后,《大宋疑案》播出,二人大火。
    谢唯的运道,从此被这两个卑鄙小人偷走。
    这就是张汐讲述的故事。
    简静问她:“你知道这些,只是因为你是个护士?”
    张汐的唇角泛起讽刺的微笑:“当然不。”
    名利动人心,娱乐圈的浮华富贵,只要见过的人都不能例外。邵蒙入院后,粉丝们在医院门口一天天守着,花和礼物如流水般送进病房。
    张汐从前以为自己已经算是受欢迎,可医院的一个小护士,怎么能与明星相提并论呢?
    她也萌生了野心。
    而正如同毁容男人看出邵蒙的意图一样,他也对张汐说:“你想当明星,我可以给你指一条明路。”
    张汐习惯了男性的讨好,却凭借本能,知晓眼前的男人并不像她的爱慕者,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哄她开心。
    “你、为什么帮我?”她小心翼翼地问。
    毁容男人说:“我要你。”
    张汐一惊,忽而想起来之前她为他检查身体,几次目睹他的生理反应。只是做护士的早习惯了这些,没想到他有此企图。
    她并不情愿。
    可对方说:“我从来不缺女人,只是现在这样不好找而已。等我好了,好事也轮不到你头上。”
    很奇怪,他明明是个容貌残缺的男人,然而言谈间自视甚高,一副玩弄他人于鼓掌间的傲意。
    张汐许是为之所迷惑,又许是天生赌性,最终同意了。
    她伺候了他半个月,出院之前,有个访客来探望。毁容男人把她介绍给了他,那就是她跟到现在的万老板。
    张汐辞掉工作,开始学习演戏,但心中不安,总怕自己竹篮打水一场空。
    毁容男人大约是念着她这些日子“尽心竭力”,临别前,将邵蒙和陶桃的秘密告诉她。
    “我不会亏待跟过我的女人。”毁容男人说,“你捏着他们的把柄,也许什么时候用得上。”
    这就是张汐知道这个秘密的缘由。
    她一直守口如瓶,紧握底牌,期待能在关键时刻打出去。可惜,十年来,她和陶桃、邵蒙的等级差太远,鲜少有机会利用,一拖就拖到今天。
    张汐怕再不用就用不上了,便约陶桃见面,要挟她退出这次竞争,否则就把事情闹大。
    “我没必害她,这已经够了。”张汐为自己辩解,“她是做贼心虚,与我无关。”
    简静相信她的说辞。
    “当时,陶桃有什么异常吗?”
    张汐回忆道:“她好像很害怕。”
    “哦?”
    “其实我虽然威胁她,能不能成却没底。”张汐苦笑,“我知道又怎么样,没有证据。陶桃背后的金主来头不小,也不是我能得罪的。她暗地里做点手脚,我也要吃亏。可很奇怪,我一说,她没怎么犹豫就同意了,好像很害怕,还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简静微微扬起眉梢。
    邵蒙死后,陶桃就坐立难安,难不成她是觉得谢唯知道了,有意报复,这才忙不迭想抽身离开?不,不是觉得,谢唯屡次提及命数,分明是知道了。
    那么兜兜转转,又回到谢唯的身上。
    他有动机,也有作案条件。
    问题在于,他是怎么杀死邵蒙的呢?
    “简老师。”张汐开口,“我已经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说的……”
    简静笑笑,起身裹上浴巾:“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但能不能成功,就看你自己的了。”
    张汐松口气,面上露出笑影:“那就好。”顿了顿,半是认真半是玩笑,“说起来,幸好不是我。”
    “什么意思?”她不解。
    张汐道:“若我真的是,恐怕刚才就要认罪了。”
    简静大为讶异:“我这么有威慑力吗?”
    “不。”张汐笑着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说,“如果我是个男人,就算不是,你说我是,我也就是了。”
    “怎么可能。”简静失笑,以为她又在奉承,半点没放心上。
    但张汐知道,她说得都是实话,只是面前的女孩并不了解自己的魅力罢了。
    *
    凌晨三点,简静躺在床上逛医学网站。
    什么情况下会感染脑膜炎?
    医生的回答五花八门,流行性脑膜炎是因为感冒引起的,传染性脑膜炎如乙型脑炎可能通过蚊虫叮咬导致,更多的则是因为病毒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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