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像邪|教似的,个人疯狂崇拜。”程华英吐槽。
“未必是到邪|教的程度,可那人的人格魅力一定很高,才能让人心甘情愿为之赴死。”楚离说道。
一瞬间,唐曦脑子里就出现了一个日渐清晰的形象。
“我觉得……”楚离停顿了一下开口。
“我觉得也是。”唐曦打断道。
“你们在说什么?”程华英一头雾水。
“程二叔,上次我让你帮忙打听过以为玄学大师的事,你有怀疑的人选吗?”唐曦转头道。
程华英怔了怔,随即摇头:“你给的信息太模糊了,那些大师,崇尚国学,喜欢穿唐装的太多了,宾利限量版倒是一条线索,但是买了那款车的人没一个符合你的要求,不排除有人买了送他的可能性,这就没法往下查了。”
“我有照片了。”唐曦说着,调出相册。
“我昨天跟你说的那个失踪的朋友去过的地方,我都要去一遍,说不定就能找到线索了。”唐曦正色道。
“小姑娘挺讲义气呀,行,大叔今晚陪你,车费就算了,救命之恩都没报答,谈什么钱不钱的。”司机被感动得眼泪汪汪,慨然道。
这是信了?唐曦抽了抽嘴角。不过她也不会去反驳,至于钱,走的时候再给也是一样的。
“美术馆到了。”司机靠边停车。
“等我……嗯,15分钟吧。”唐曦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关掉了显示一个大大的D的游戏画面。
这游戏就是欺负她!明明她觉得自己精心搭配的衣服很好看还符合主题,怎么评价就只有D呢?这套裙子哪哪不清纯了你说啊!
“哎。”司机应了一声,熄了火,拿出一根烟,想了想,又放回烟盒里,转手打开了广播放了一首欢快的舞曲,拿起手机刷起来。
林氏美术馆是一座私立的美术馆,占地不大,而且只有大门口装了两个监控,因为里面的美术品都是各种雕塑、铜像,最轻的也有两百公斤重,最重的几个男人使出吃奶得劲儿也推不动,实在没有贼会如此想不开来偷这种东西。
真要偷,得开辆面包车来。
唐曦避开正门,一个助跑,轻轻松松翻墙而过。
“等等!停车!”唐曦一直看着车外,忽的目光一亮,一声大喊,没等车子停稳就匆匆推门下车,一边道,“我看见他了,没事,马上带他回来,就这样先挂了!”
向久明抓着方向盘,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冷漠冷酷冷血的裴总大步越过马路,三两下放倒几个杀马特小混混,然后把一个看起来呆呆的小姑娘搂进了怀里。
抬头看了看,太阳好大,连雨都没下,别说红雨了,难不成今天的太阳其实是从西方升起来的?哦,也许是他根本还在做梦吧!
“你、你等着!”小混混丢下一句狠话,连滚带爬地跑了。
唐曦捏了捏拳头,回头瞪走了几个看热闹的路人,遮着裴清致的脸走回去——哦不,现在这是她的脸!
只是刚才这么多人,这年头又不管老人小孩几乎人手一部智能手机的想拍就拍,有没有被拍下来就真的不好说了。
真是麻烦!
“呯!”唐曦重重地甩上了车门,“回家!”
“啊,是!”向久明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抬上掉下来的下巴,一溜烟把车开回了老宅。
一路上,唐曦先检查了裴清致的情况。
脚下的影子仿佛流水般动了起来,分裂成两半,一半到了云栖脚下。
曾经在裴清致的生日宴上,她曾经用这一招让云栖伪装成人作为她的男伴,可堂堂秘术,原本也不会只是用来让厉鬼装人的玩具。这是最实用的战斗技能!
“东方的天师?鬼使?”西蒙不屑地冷笑,满脸的轻蔑,“从古至今,你们就该是匍匐在我们脚下的奴隶,居然妄想阻挡本座复活,只有被撕碎一个下场!”
“所以我最讨厌西方的物种。”唐曦“啧”了一声,脚尖一顿,冲了上去,半途中鞭子已经换成了短刀的形状。
“呵,黄皮猴子。”西蒙道。
“自己身上那么多毛就别推卸责任了好么?”唐曦冷笑,右手抹喉,左手忽的又多了一把刀,角度刁钻地往他小腹下三寸扎过去。
“阿曦……”云栖黑了脸。
西蒙也变了脸色,随即一阵狂怒。就算没刺中,但是他觉得自己身为雄性的尊严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要打架还讲礼仪?”唐曦嗤笑,眉眼弯弯,仗着自己身高比对方矮了不少,一低头,钻到了他身后就是一个背刺。
“泥鳅一样。”西蒙的手臂诡异地折了180度,手指正好插向她的眼睛。
“你打算怎么办?”楚离看她。
“你不是也一样。”唐曦无语地回望。
隔了一会儿,两人一起看旁边,扭开了视线。
“诱饵已经撒出去了,就看咬钩的鱼是什么品种了。”楚离喃喃道。
“我不喜欢吃刺多的鱼。”唐曦理直气壮地答道,“麻烦!”
“钓起来再说,大不了喂猫。”楚离道。
“说得有道理。”唐曦点点头。
“你在他们身上做了什么手脚?”楚离好奇道。
“也没什么。”唐曦一脸的轻描淡写,“就是画了两个追踪符和示警符,如果有人找上他们,我会有感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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