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璃脸色凝重,似乎是已经猜到楚妃说的三是什么……
“三,你不可出手相救,云、卿、浅!”楚妃一字一句,字字都透着不可忤逆的决断。
“母妃……”
“璃儿,天璇公主才是你的王妃,只要娶了她,别说东周,就算你想要北胡,要南滇,要西陵也不在话下,璃儿,相信母妃,母妃不会骗你的!”楚妃声音开始变得有几分激动。
“为什么?母妃,为何你如此笃定?那君天璇是西陵的长公主,是要继承王位的,儿臣若是娶了她,那不叫娶,那是嫁啊!你要儿臣去做人家的皇夫吗?”
自打他十五岁有了第一个通房丫鬟之后,楚妃就不停的告诉他,他可以有很多女人,但是结发夫妻一定要是西陵公主,可无论他怎么问,楚妃都不愿意说出原因。
他在不知不觉中对云卿浅动了心,如今知道了董皇贵妃要对云卿浅下手,他如何能坐视不理?就算云卿浅是贪狼星的命数,难道就没有破解之法么?
不行,他做不到,皇位他要,云卿浅,他也要得到!
“母妃,告诉儿臣,为什么,若是你说不出缘由,恕儿臣难以从命!”宇文璃决心抗争到底。
楚妃气得脸色通红,刚想说什么,就听见百里挑一开口道:“因为……君天璇是西陵圣女。古语有言,得圣女者得天下!”
“什么圣女!”楚妃啪的一声将拍案而起,水袖连带着桌面的茶杯夸嚓一下应声落地而碎。
“是妖女!妖女!”楚妃争辩道。
宇文璃被除非的激动情绪弄得愈发困惑了:“既然是妖女,为何又要儿臣娶她?到底是妖女还是圣女?”
楚妃双唇紧抿,似乎是不想再多说。
百里挑一也缓缓低头,没打算继续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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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独有偶,就在楚妃和静王讨论静王妃的人选时,北胡拓跋煜也在和他的手下风玉泽讨论和亲的事。
“殿下,末将查过了,七公主确实病故了,如今东周的公主适龄的都已经嫁人了,其余的就是年纪尚幼。看来这次和亲怕是不成了。”
拓跋煜一口喝下一大碗酒,无所谓的开口道:“哼,若是东周拿不出公主,那就多拿一些米粮绸缎给本太子抵债!”
风玉泽皱眉道:“殿下,您忘了临行前大巫的话了吗?”
拓跋煜给自己倒酒的手顿了顿,然后皱眉道:“本太子自然没忘,可是你看看,这东周也是数九寒冬,别说雄鹰,连个家雀儿都没看见,哪里就有雄鹰指路了?”
风玉泽不太认同的说道:“殿下,大巫说你此行跟随雄鹰指引必得佳偶,而且若得此女将会振兴我北胡百年不衰,大巫的占卜从未失算过啊。”
拓跋煜有些烦闷,女人那东西,还不都一回儿事儿,哪就那么麻烦了!
“那你明天去这京城集市上看看,有什么卖鹰的逗鹰的女子好了嘛!”拓跋煜一边敷衍着自己的大将军,一边开始解开衣袍准备就寝。
风玉泽抿了抿嘴唇,开口道:“殿下,那西陵长公主君天璇,在战场上有一绰号,名唤逐鹰,因为她武功高强,尤其轻功了得,就连翱翔于九天的雄鹰,都能被她踩在脚下。或许她就是太子殿下的良配。”
拓跋煜脱衣服的手顿了顿,有些烦闷的说道:“你也说了,她是西陵长公主,长公主是做什么的,那是要继承皇位的,你让本殿去当那西陵的上门女婿吗?”
风玉泽笑笑:“自然不是,但是西陵有一个规矩,不知殿下知不知晓。”
“别卖关子!”拓跋煜不耐烦道。
风玉泽开口道:“西陵圣女,不得为皇。”
“那是什么圣女,那叫西陵妖女,再说了,妖女已经没有出现好多年了,似乎早就没有了吧。”
“真的没有了么?若是真的没有了,为何三个国家仍旧不敢冒犯西陵半分?那东周在战场上的庆王宇文珏,几次想试探西陵底细,都被打得个落花流水,想那西陵都是娘子军,咱们北胡也没从西陵身上逃过便宜吧,殿下你忘了三年前那场大战了么。君天璇一首西陵破阵曲,让我们派出的兵马几乎是一瞬间便神志不清,若不是有圣女之力,她如何能做得?”
拓跋煜皱眉陷入沉思!
——
腊月三十,年终岁尾的最后一天。
从四国使者进驻京城之后,大大小小的宴席就没断过。
云卿浅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自然不用次次都去应酬,然而今天年三十,皇宫大宴,她是躲不过了,不仅她躲不过,所有适龄的官家女子今日都要随父母进宫赴宴,人人都躲不过。
而且除了云卿浅之外,其他的管家小姐今日还都奉旨准备了才艺,只待宴会上一展头角,若是能匹配给王爷,那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
自打云戎回来,云卿浅见穆容渊的次数也少了,一是因为穆容渊最近太忙,二就是云戎听到了一些风声,尤其是云卿浅私下江南的事被云戎知道了,差点冲到忠勇侯府去砍人。
云戎是不会认为自己闺女要出逃的,肯定是被穆容渊那个臭小子拐带的,难怪进城那天他要牵马过城门,原来早就对他宝贝闺女下手了。
云戎瞬间提高了十二分的戒备,让随他回来的关东军,将忠勇侯府包围的水泄不通,苍蝇路过都被那些战场上染过血的大刀吓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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