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远没听懂,“那到底凶不凶啊。”
“管的着么你!”
就不能不戳我软肋,妈的今早被欺负成什么样,他个出门忘吃药的!
我松开他,“好几天没吃饭了,饿没饿?”
“不想吃……”
“再给我来劲!”
我手一扬,温远就没脾气了,“你跟我一起吃。”
这小子!
我无奈的笑着,扯着他的手出门,庄少非大爷似得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腿搭在沙发扶手上,别说,还挺长,看我们出来就大力的清了下嗓子,拿腔拿调--。
“小姨啊!温少爷出宫啦!”
温远白了他一眼,温姐的门‘刷’!~就开了,看着温远这一身西服还愣了下,随即‘哇’的大哭,泪如雨下……
“远远!你要吓死妈妈啊!”
我心里拧拧着,看着温姐踉踉跄跄的跑来,一把抱住温远,腿都跪下了,“你要是出点事,妈妈怎么活啊……”
温远死挺挺的站着,这一礼拜,温远也就瘦了点,温姐倒是憔悴得不成人样。
我气的用手直戳温远的后背提醒,反应啊!
温远的嘴这才张了张,“妈,我错了……”
温姐闻言就哭的更加悲怆,用力的抱着他,“儿子啊,我的好儿子啊。”
我又连戳了几下,连续使出眼神,温远别别扭扭的搂住温姐的脖子,“妈,你别哭了……”
感觉有视线一直在我脸上游走,我望过去,那庄少非就大咧咧的在沙发上瘫着打量我,食指至于下唇,看我的眼神是痞里痞气,却又透着一股捉摸不透的笑意,似乎早就把我对温远做的小动作收于眼底,心中有数。
我眉头一紧,什么人啊,温姐哭成这样你个当外甥的还看热闹?!
庄少非像是知我所想,唇角的笑意化开,在温姐的哭声中,旁若无人的对我做了个口型,“佩服……”
从温远家出来已经中午,没辙,温姐非说温远这事儿全是我的功劳,要请客,我没答应,最后拗不过温姐就在她家里吃的饭。
一大桌,鸡鸭鱼肉全齐了,这给温远吃的,那小子盯肉的眼睛都瓦蓝的!
听说以前吃菜没超过五筷子,这今天造的,温姐吓得都怕他撑出毛病!
庄少非在饭桌上没什么话,就见温远这样玩笑似的损几句,温远也不理他,温姐是见怪不怪,不停的感谢我,给我夹菜,我呢,打着哈哈真不好意思明说是怎么给温远劝好的!
“上车吧,小鱼儿!”
温姐一听我这回没骑车来就让庄少非送我,我也没客气,太见外的话温姐更过意不去,自己的小心思就是还能体验一把三边摩托,不错!
上车后我就好奇的四处摸了摸,坐上来的感觉是不一样,爽啊!
庄少非没急着启动,一边戴着皮手套一边饶有兴致的张口,“小鱼儿,有几下子啊!”
风有点大,我抬手拂了下额前的碎发,“告诉你一百遍了别给我起外号,记不住啊!”
他笑了声,熟了也不客气,手肘在车把附近一支,侧脸瞧着我的手腕,“啧啧啧……你这表可够飒的,金劳啊,小心点,别露富让人盯上。”
第109章 为金爷服务
我剜他一眼,“就你懂!”
出门前我把手表还给温姐了,她看到了我腕上的新表,眼睛很亮,很深,仔细的摩挲了一阵点头,没多说别的,只是笑着,“小金,你爱人是真疼你,嫁对人了。”
话我没太细品,好表么,价格不菲,霍毅能送我,我也没想到。
“我还真懂点,你这表内地买不着,纯瑞士进口的!”
庄少非轻轻挑唇,“两种时间功能,能调格林威治,不过,霍毅他家在外交b有人,能买到也不算奇怪……”
我看了看表,阳光下这个晃眼,“你既然懂行,这得多少钱?”
他给了我个意味深长的笑,“我这么说,用这表在城郊换套房子,你都亏!”
我咝了口气,反应过来看向他,“不能这么比,现在城里的房子都是单位给分,不允许私自买卖,换什么房子啊,不过,这表内地真买不着啊。”
“我骗你有意思?”
庄少非笑笑,“你家那位不简单啊,霍毅这几天我查个门清,十年前在冰场差点刃了李三刀那是一战成名。
人送外号活阎罗,下手就是狠,玩的还绝,要不是他老子能耐,现在都得在号里蹲着,不过他也算是个浪子回头金不换的典型,黑历史,洗的也干净,当年还跟李三刀拜过把子,李三刀你知道什么人吧。”
我斜着眼看他,“什么人。”
社会人么!
庄少非笑的玩味,打从我领着温远手从卧室出来他就总这表情看我,“南城一霸,十二岁就不上学了,一个人在胡同里打六个,肠子被捅出来了捂着肚子干,玩的就是横!
好色!不过为人还算是仗义,讲理,胆子大,最早做买卖就是两头骗,为这个还在里面蹲了两年,出来倒腾螺纹钢狠赚了一笔,现在做文化用品公司,简单理解,那人就是根棍子,算是立起来了。”
门门清诶!
我呵了一声,“那你是什么?人家年少轻狂,你呢?”
“我?”
庄少非拿出蛤蟆镜戴上,“我是在机关大院长大的,虽然都属于军字头,但和霍毅不是一城区,我们小时候也没交集,井水不犯河水,李三刀别说了,就一胡同窜子,我唯一没想到的是,当年差点刃了李三刀的霍毅,就是这个霍毅,论起来,还真有些渊源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