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穆凛说完那番话后,是不是就想到自己会来找神释?
但这一闪而过的怀疑很快就被神释的声音打碎,“北辰王来找我,是为了迦叶?如果是,恐怕你要失望,对于他,我并不了解。更何况是变了个人的迦叶护法。”
危北辰沉着脸,冷着声将韩穆凛所做的事说了出来。
神释听完之后,那神情没比危北辰好太多。
“你的意思是说,他要再次毁灭我们所有人!”神释并不想再饱受那种毁灭的痛苦了。
“他说了,改了我们所有人的宿命。”危北辰话里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神释,你也逃不掉。”
“你来找我,不是说这些那么简单吧。”神释拧紧了眉,冷笑了声,“危北辰,你不会是被他骗了吧。”
危北辰也冷笑了声:“如果你愿意试探他是不是骗我们,那就去吧。我很期待结果不是我们想的这样,但前提是,你得承受得起后果。”
见神释露出怀疑的神色,提醒着道:“白帝这个家伙连自己都下咒,更遑论对我等。从神明到修罗主,你还觉得他是个仁慈的人?”
神释更是皱眉。
因为危北辰说得没错,韩穆凛都有先将司羽送出去的想法了,那这个家伙所说的话必然是真的,该死的是,为什么要牵扯所有人!
韩穆凛这是恼羞成怒,迁怒了诸众。
“我早就劝过她,和他走到一起根本就没有好结果,”神释当时真后悔没有拦着她。
如果那天没有和她玩失踪,她就不会闯进白帝修行的地方。
那个时候,他们也仅是候选人,真正的天选还没有降临,一切都可以挽回。
但为时已晚。
他一直以为都是因为自己,所以才使得身为皇羽的她误闯了那片净地。
危北辰看神释恼怒的样子,不屑的冷笑,如果当初神释能留得住皇羽,就不会有白帝什么事了。
“现在我们应该要说服大家,改变现状,阻止韩穆凛发疯。”
危北辰朝着光明神域走去。
神释拧眉,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为什么他觉得有些奇怪,感觉有什么遗漏了。
*
“你和危北辰说了什么?”从危北辰离开后,司羽就走了回来,站在韩穆凛的身边,斜睨着他,带着几分怀疑。
韩穆凛微微一笑,目光温柔的望着她:“只是说了几句往事,他与迦叶的事,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他们根本就没有掩饰住,几次碰面,都是我在背后替他们遮掩。被两域的长老捉住,下场只怕会比我们更惨。”
毕竟白帝和皇羽是神首中的神首。
只需要他们分开,很多事都不作数,会归于平静。
北辰王和迦叶就不同了,他们需要承担的后果太沉重了。
如果不是有白帝皇羽的事挡在前面,他们两人,早就被揭穿,又该上演一段旷世绝恋了。
韩穆凛倾身过来,在她的脸颊上亲吻了一下,“我们先让他们自己冷静一下,羽儿,我们也需要自己的空间。上次你亲自造的大床,我还没来得及看。现在,可以带我去看看了吗?”
也许是他的话语太过温柔,极具蛊惑,让司羽暂时将正事抛到了脑后,就连刚才那一丝闪烁的怪异也抛掉了,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的牵住他的手,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那个时候的司羽尤为狂野,什么荤话都说得出口。
在炙热的恋爱下,司羽就突发其想的给两人造了一个秘境,里面存放了一张大床,可以在上面滚来滚去。
犹记得当时她对韩穆凛邪笑说滚来滚去的时候,韩穆凛那万年不化的清冷瞬间被耳朵的粉红所打碎,那时候她就觉得有趣,以至于后面每次见面,她总是逮着机会说一些不着调的话,就是为了再次看见那绝美的画面。
可有时候,她也很恼怒。
因为韩穆凛太冷静了,冷静到让她觉得这个人根本就不会动心,更不会动情。
她就咬牙恨恨的对他说,希望他哪天变成她这个样子,自己变成他那个样子,看他急不急。
结果。
真的灵验了。
说是秘境,其实就是一个墙在山体后的小密林,现在也已经不能说是小密林了,树都成了参天大树,连树藤都比人长得还要粗大。
从这里穿过去,就来到依傍山崖而成的小木楼。
走进木楼,里面只有孤伶伶的一张大床。
整个空间,全部被这张大床给占了。
看到这个,司羽自己都有些尴尬。
她当时的想法,昭然若揭。
韩穆凛在她的耳边发出低磁的轻笑,撩得司羽一阵脸红,浑身不自在,“当时我就想着……”
“就想着这事了?”韩穆凛替她接下去,“如若当时知晓你的愿望是这个,我该更主动一些,早一些让你变成我的。”
尽管他的话语很平稳,甚至是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可这话的冲击让司羽不禁咽了口唾沫。
不用抬头,也能感受到清雅的男子,看自己时的眼神有多么的炙热。
“我以为……你又变回了那个禁欲的白帝。”
突然。
身后的气息贴得很近,近到让司羽汗毛都竖了起来。
喷洒在她脖子的气息,太燥热了。
“你希望我变成什么样,那就是什么样。床是旧了点,应该可以滚来滚去。”声音柔中夹着引人颤栗的蛊惑,“要不要,试着滚一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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