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不信,但刀都抵那大夫头上了他也没改口,还说就算是太医院来了那也是有喜,属下又找了几位大夫,扮作女子模样,结果无一不是喜脉。”
“属下怕极了,但又不得不信,只好,只好相信了这个说辞。”
“又过了一个月,属下再也抵不住这些症状,嗜睡,呕吐,屡次在主人跟前犯错,便只好,只好先离开。”
“孩子是主人的,也是小主人,属下不敢随意打掉,又不敢直接告诉主人,就一直,一直瞒着……”
周思说完之后已是面如土色,他觑着宣雒的神色,哀求道:“主人,属下是个怪物,不敢求主人原谅,只求主人亲自处置了属下,求主人别赶属下走,哪怕死在这昭阳殿,求主人。”
--------------------
作者有话要说:
勤快如我,yeah
第25章 努力成为小娇妻的第二十五天
宣雒自周思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好像丧失了听力似的,他怎么,怎么听不懂周思说的话呢?
还有,怀孕了,是什么意思?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周思怀孕?
那日醉酒,宣雒虽然不甚清醒,可他清楚的记得自己用的是周思的后面,这样也能怀孕?
宣雒突然想起来礼亲王那个老头子说的话,男女交合乃是人伦纲常,与男子在一起本是有违天和,又怎会怀孕呢?
他虽然对此说法不屑一顾,但男子有孕,还是真的第一次听说。
“你…”宣雒有些迟疑,他无意识的抓紧了周思的头发,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周思早已料到主人会是这个反应,他绝望的点点头:“属下不敢欺瞒主人。”
宣雒沉默,他觉得自己有些站不稳,便扶着周思的脑袋,低声说:“扶朕进去。”
周思不明白主人是什么意思,但主人没有马上就将他当做怪物踢开,这让他有了一丝希望,他连忙站起来扶着宣雒进殿。
等宣雒做到主位上后他又重新跪下,忐忑的等候发落。
缓了好一会儿宣雒才觉得自己的脑子没那么疼了,但再低头看见自己脚下跪着的人还是会觉得一抽一抽的疼。
脑子里好像有千丝万缕条捋不清的线交织缠绕在那里,让他一想事情就头疼。
宣雒捏了捏眉心,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他看着脚边跪着的人,问道:“你刚刚说是因为怀孕了要出宫养胎所以才离开昭阳殿?”
养胎?倒也不是。
但这么说好像也没错,周思只好点点头,的确是因为怀孕了才要出宫。
宣雒努力让自己接受这个说法,他又问道:“那你的…孩子…呢?”
周思一一交代:“属下将他交给了一位农妇收养。”
宣雒把“这一切都是周思的臆想”这个猜想从心里剔除。
“你还有别的事瞒着朕吗?”
周思连忙否认:“没有,只有这一件,属下再不敢欺瞒主人。”
等待宣判的每一刻都很煎熬,周思不知道陛下会怎么处置他,但怎么都好,只要陛下能留下他就好。
过了会儿,宣雒突然站起来,对周思说:“朕知道了。”然后就大踏步出了昭阳殿。
周思看着陛下走的飞快的步伐愣了会儿,斟酌许久,也没想明白“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但陛下最起码没表现出厌恶的神色,这让周思安了点心。
他跪的更标准了些。
宣雒出来的时候汪林已经宣旨回来,正在殿外候着,他见皇帝出来连忙迎了上去:“陛下。”
“嗯。”宣雒边走边吩咐:“去太医院,让张院首轮值完别走,今夕台等着。”
汪林低声应是,又小声询问:“不如奴才直接把元首宣过来?”
“不必。”
冷冷的吐出这两个字后宣雒就上了轿子,汪林连忙指挥小太监摆驾去了今夕台,又着小太监前去太医院请张之林。
今夕台是太医院南边的一座藏书阁,里面存放着一些医家典籍和一些不常见的孤本,平常也只有张之林和几个一等太医有资格进去翻阅典籍,宣雒特意约在这里就是怕张之林模棱两可的回答他的问题。
御驾停在今夕台外面,宣雒独自上了今夕台,张之林正在门口等着,见状连忙迎上来行礼。
宣雒摆摆手,示意不必多礼,将人带了进去。
张之林站在主殿正中央,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皇帝将他带过来是为什么,但按照经验来看定然是没什么好事。
他在心里默默回忆最近宫里有没有进什么新人,想了半天除了今天一夕之间传遍宫中的“妖妃”,其余也并没有什么大事。
他正想着就听见皇帝咳嗽了一声。
张之林一惊,随后马上敛了神色:“陛下可是有哪里不适?”
“并无,”宣雒坐在殿内唯一的那把椅子上,正正经经的问道:“张院首博闻强识,平日对一些偏方之类也多有涉猎,不知张院首可听过男子有孕一事?”
这这这,张之林很想说没有,可事实上他还真的知道。
他小心斟酌着措辞,尽量不动声色的回道:“臣并未见过,但确实曾在一本古籍中见过这样的案例,但尚未被证实,故而也不知真假。”
宣雒就等着他说这句话,约在今夕台就是想找出证据来,他点点头:“那古籍呢?找出来给朕瞧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