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恕罪。”那日在谢如琢房中发生了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沈辞已经对夜间与谢如琢独处这种事有了深重的阴影, 此时谢如琢穿着件单薄的里衣, 整个人靠在他身上,手与他交握在一起,他的心跳不自觉就加快了, 昨天好不容易熄灭的邪火又有死灰复燃之相。
谢如琢拉着他往屏风后头带,何小满已经让人在浴桶里备好了沐浴的热水,四周飘散着丝缕蒸腾的雾气。
“伴伴也辛苦了,沈将军委屈一下,伺候朕沐浴可以吗?”谢如琢里衣的领口微敞,锁骨分明,嫩白的皮肤在灯下泛着温润的暖光,双眼因有些困倦而不停眨动着,密长的睫毛一下一下轻轻扑扇,眼神也有些迷离,但光晕聚在眼瞳里却如闪着灼灼光华,将沈辞的影子都映在了澈亮的瞳仁里。
沈辞调整了一番略微急促的呼吸,手指不自然地蜷了一下,面对这样的谢如琢,他是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胡乱点了个头,而后晕头转向地就拉过凳子坐在了浴桶边。
谢如琢自然是开心得很,自从上次和沈辞去赏完桃花回来,两人就再没有过什么亲密的接触,也甚少有不用在意别人可以随意相处的时间,这回他好不容易溜出了京,如此大好机会,怎可轻易放过,必然是要和沈将军把该做的不该做的事都做上一些,这样沈将军才能时时记着他,念着他,说不定还会常常为他心动不已。
水声哗啦,谢如琢跨进了浴桶里,沈辞抬起头,热气氤氲中,谢如琢肩背露出水面,可水下的光景却还始终在一片雾蒙蒙中若隐若现,每每不小心看见,心里那股邪火就烧得更旺了一点。
他敢保证,等谢如琢沐浴完,他差不多也快被那把火烧死了。
看沈辞傻愣愣地坐在那动也不动,谢如琢扯住他袖子一角拽了拽,语气有些幽怨:“沈将军要是觉得勉强就算了,朕也觉得让沈将军做这个不太好。”
“不、不勉强。”沈辞卷起袖子,示意谢如琢转过身去,往他肩背上泼了点水,拿起胰子在皮肤上小心地擦着,低声道,“为陛下做什么事都不会勉强。”
谢如琢耳根有些许薄红,不知是被热气蒸出来的,还是自己羞怯了,沈辞又很想笑了,谢如琢总是这样,先来撩得他脸红耳热,他出言一激,转眼就换成是谢如琢自己臊得慌了。
胰子在光滑的肩背上擦了一阵,沈辞的指腹小心翼翼推开沫子,打着旋慢慢搓着,谢如琢躲了一下,沈辞立马停住,道:“臣的手粗,是不是弄疼陛下了?”
“唔,没有……就是蹭得我有点痒……”沈辞的手指上结了不少茧子,还有些摸上去硬硬的伤疤,刮到他的皮肤时会有触感清晰的痒意,他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被摩挲过的地方像是受到了刺激般会起细小的颤栗,惹得他全身上下都不太自在。
“对不起,臣再轻点。”沈辞摊开手瞧了瞧,左手的茧子少,便换了左手给谢如琢搓背,“陛下觉得不舒服和臣说一声。”
“嗯。”谢如琢应了一声,微侧身眼睛亮亮地看过来,“沈将军要沐浴吗?朕也可以帮沈将军搓背。”
沈辞的手顺着滑腻的后背咚一声砸在浴桶边沿,深吸了两口气才勉强在突然蹿得老高的邪火燃烧之下艰难说道:“不、不用……臣不敢劳烦陛下,臣自己来就好……”
谢如琢转身趴在浴桶边,笑看着他,水气浸润到了眼睛里,一对桃花眼像是水洗过般清亮,道:“沈将军这么嫌弃我吗?”
“不是……”沈辞已经怕了这个人了,今晚还让不让他好好睡个觉了,“陛下,您放过臣吧。”
谢如琢一脸无知地冲沈辞眨眨眼:“为什么这么说?”说罢他仿佛想起了什么,目光往下移,去看沈辞岔开的腿间,恍然大悟,“沈将军,你硬了。”
沈辞:“……”
“……”
“……”
与谢如琢软嫩滑腻的肩背直接触碰,一大片雪白雪白的皮肤在眼前晃来晃去,时不时溅起的水声都染上了十足的暧昧之味,沈辞一直在压制那股乱窜的邪火,但已经烧起来了,他又坐在罪魁祸首身边直面人家的裸.露的皮肤,实在是没有办法控制烧灼的情.欲。
他发觉自己起了反应后,什么也不能做,还得装作无事发生,心里反复安慰自己:你才刚过十八,血气方刚很正常。
万万没想到谢如琢会直接把这种事说出来。
怎么会有人重生后变得如此不知羞耻!
沈辞没脾气了,粗糙的指腹在谢如琢的肩上蹭出了红痕,有些咬牙切齿道:“所以陛下别再动了,快点洗完好吗?”
“好。”谢如琢听话地转回去,“但沈将军别憋坏了哦。”
沈辞:“……”
我不憋着要怎么办?你来帮我吗?
沈辞也不知道给谢如琢搓干净没,力道都把握不好了,浑浑噩噩搓了一通,谢如琢身上满是胰子里丁香花的味道,他取来干净的布巾要给谢如琢擦身,谢如琢终于害臊了,抢过来自己擦干了水,他笑了笑,躲到屏风另一面去,听谢如琢窸窸窣窣穿好了里衣。
“沈将军晚上愿意睡在我屋里吗?”谢如琢从屏风后转出来,笑道,“在陌生的地方有点心里不踏实。”
里屋还有一张小榻能睡,沈辞想着能就近保护谢如琢也好,点头道:“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