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烟有些气馁。
    秋渊握住沈烟另一只手，询问：“你在做什么？”
    沈烟并没有回答秋渊这句话，他反问：“我是不是很笨？”
    秋渊：“……”他眉头微皱，有些迟疑：“我说是，你会生气吗？”
    沈烟默默看了秋渊片刻，将自己的手从秋渊手心抽出来，默默进入马车。
    秋渊：“……”有点委屈。
    沈烟半躺在马车里，两只手摊平，尝试凝聚出载体。
    马车外，他能听到木头放入火堆内噼啪燃烧的声音。
    沈烟知道，这一晚上秋渊都不会进入马车，他需要守夜。
    另一端，好些人围在刘甜甜身边，对她说一些安慰的话语，其中有一人说，那个罗渊真的不值得喜欢，他们愿意在这里停留，就是因为刘甜甜。
    队伍中另一个人说道，也不仅仅是如此，出门在外看到弱者，顺便照顾一下也是应该的。
    沈烟凝聚着载体，有些出神的想，秋渊是弱者吗？
    秋渊不是。
    沈烟出神地想，秋渊必然会成为神域最强的人，如果他对神力的操控达到第一任祭司一般，有没有可能在武力上打得赢秋渊？
    不是，他为什么会这样想？
    为什么要打架？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暴力的人。
    沈烟摇摇头，将这种想法抛出脑海，但是……
    如果他真的能打的赢秋渊的话，似乎也很好。
    当然，现在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要尽快凝聚出载体。
    沈烟将注意力集中在了手心上，忽然发现，在他所不知道的情况下手心上凝聚出了巴掌大小的载体，是人形缩小版的他自己。
    第151章
    沈烟看着手心上的自己，心情有些复杂。
    这并不是现在的他，而是前世身穿祭司服的他，虽被缩小了许多，眉眼却比之现在成熟，这是几年后的他。
    沈烟想，他幸好回到了马车内，被别人看到他凝聚出这样的载体有些不大好。
    他们会认为，他在玷污祭司。
    忽地，沈烟手心上的载体破碎。
    沈烟愣了下，这么不稳定的吗？
    沈烟本以为在有了第一次的经历后，他再次凝聚载体应该并不会很难，这回他要凝聚的载体是他现在的模样，身穿简单的白衣，头戴斗笠，轻纱遮面……
    想法是完美的，现实往往残酷。
    别说挑三拣四，在第一次凝聚出载体后，沈烟尝试了无数次，别说凝聚出现在模样的自己，连个球都没能凝聚出来。
    一转眼几个时辰过去了。
    天露白，另一端刘甜甜所在的佣兵队伍吃过干粮，继续赶路。
    刘甜甜和队伍里的一男一女靠近，再次邀请秋渊加入他们的队伍同行，被拒绝后便离开了。
    临走时，刘甜甜又看了秋渊一眼。
    与刘甜甜并肩行走的少年询问，昨天秋渊那样对待她，她就不生气吗？
    刘甜甜回答，有点生气，不过那小哥哥那么好看，她就愿意原谅他了。
    少年又问，所以她还是喜欢那少年吗？
    刘甜甜摇摇头，否定了这个说法，与其说是喜欢，不如说是对好看事物的欣赏。
    同行的另一位女子揉了揉刘甜甜的头发，道，就是因为你只喜欢好看的人，而且还是特别好看的人，所以你直到现在还没嫁出去。
    刘甜甜一行人渐行渐远。
    沈烟一夜未眠，仍旧在与手上的载体奋斗，在第一次凝聚出完美载体后，他现在连个稳定的球都凝聚不出来。
    马车外秋渊的声音传了进来，他询问：“我烤好了肉，我给你送进去，还是你出来？”
    沈烟道：“我出去。”
    沈烟轻叹一声，停止手上的行为，他换了一身衣裳戴上斗笠后出了马车。
    沈烟简单擦洗过后在秋渊对面坐下，秋渊站起身，坐到了沈烟身边。
    沈烟看了秋渊一眼，二人距离很近，秋渊是紧挨着他坐下的，沈烟犹豫了下，没有移动位置。
    秋渊道：“在他们走时，我让他们帮我做了一碗粥，你试试。”
    沈烟道：“你也吃。”
    秋渊：“不用。”
    两人吃过饭，秋渊让沈烟进入马车休息。
    沈烟点头，他迈步朝着马车的方向走去，忽然，秋渊握住他的手腕。
    沈烟回头，目光疑惑地看向秋渊。
    秋渊喉结滚了滚，他道：“最近这段期间，我好久没有好好看看你了。”
    沈烟：“……”
    秋渊摘下了沈烟的斗笠，两人目光对视。
    秋渊一只手轻抚上沈烟的脸颊，他皮肤白皙，所以显得眼下的黑眼圈极为明显，他道：“最近几日没睡好吗？”
    在秋渊说话的同一时间，沈烟道：“我可以在马车外陪你。”
    两人之间一阵的静默。
    秋渊道：“不用，你在马车里好好休息。”
    沈烟道：“不是，只有昨夜没睡好。”
    在一阵静默后，两人又在同一时间开口。
    秋渊两只手轻轻抚摸沈烟的脸颊，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彼此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在两人唇瓣几乎要相贴时，沈烟向后退了一步，道：“我们该走了。”
    秋渊眼睫低垂，浓密的睫毛遮掩住眸中情绪，在沈烟坐上马车后，他驾车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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