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有点低,明明是笑着,却半点轻浮的感觉也没有:“这不是皇帝陛下,这么早来我这,有何贵干?”
“有点事想找你帮忙。”连隐炼开门见山,“想请你帮我找处适合金屋藏娇的宅子!”
丛不弃原本在打哈欠,听见连隐炼这话一口气没上来,硬生生噎在了喉咙里,呛得他直咳嗽:“你、你说什、说什么?!”
“怎么你们那跟我们语言不通吗?”连隐炼道,“我说,想请你帮我找个藏娇的金屋。”
丛不弃被说得哑言,嘴张了好半天,愣是没想出来下一句该接什么。
他一年就见这大易皇帝一次,虽然平时对这人的荒唐也略有耳闻,但这也太过了!
连隐炼看他震惊的神色,补充道:“这是我自己的事,跟易国没关系的哦。”
丛不弃:“……”你要代表易国来那才是真的疯了。
但他也不能直接把人赶走,只得邀人进屋,嘴上拒绝道:“我怕是帮不了你。”
“就算有金风玉露也帮不了吗?”连隐炼说着扬了扬手里的酒坛子,这是顺子让他带的,宫里珍藏的佳酿。
果然,丛不弃一听“金风玉露”四个字,表情都变了。
“你、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丛不弃脸上出现了明显的挣扎,“这件事我真的没、没办法……”
“宫里还有。”连隐炼打断道,“这事做得完,我再送你几坛,宫里还有上好的流霞跟般若汤。”
丛不弃:“……”
屋内陷入沉默,丛不弃打量了连隐炼好半晌,目光最终落到他手里的酒坛子上。
他伸出手:“你到底想干嘛?”
连隐炼把酒给他,等他喝了一口,这才说道:“我想建个南风馆收纳男宠。”
“咳咳咳……”丛不弃直接被呛了口狠的,重重咳了好几下才缓过来,惊恐地看着连隐炼,“你要纳男宠?”
连隐炼点头:“房间要多,大不大是次要,你能帮我吗?”
丛不弃看看手里的酒,又看看连隐炼,犹豫地点了一下头:“先说好,我可没那么多钱。”
“没关系,我有,我自己付钱。”
“那行。”丛不弃终于还是答应了,“我再问你一个问题,是谁告诉你我喜欢喝这些酒的?”
“你喜欢酒难道是什么秘密吗?”
丛不弃:“……不是。”他说着叹了口气,说,“三天后你再过来。”
“谢谢。”连隐炼脸上绽出笑容,迈着轻快的步子离开丛不弃的宅邸,又去茶楼听了会评书才回宫。
他今天心情很好,回寝殿后批了不少奏折,等到日头西斜时,折子已经减少了很多,按这个进度,明天就能解决了,那他下回说不定可以混个奖励!
一想到这,他心情就更好了,晚饭都多吃了半碗。
但等到入夜准备睡着时,宫人忽然来报,说是摄政王进宫了。
原本都准备睡觉的连隐炼整个人都从床上弹了起来。
这大晚上的,难道是聂临风要谋反?
他还没来得及想好怎么处理,门忽然“砰”一声被踹开,惊飞了正打瞌睡的顺子,紧接着聂临风从门口走了进来。
屋内熄剩一盏蜡烛,光线只能勉强照出他的身影,连隐炼顿时紧张地看着他。
连隐炼端起架子,说话却紧张得结巴:“摄、摄政王这么、这么晚了,有、有事?”
聂临风没有回答,长腿一跨几步走到床边坐下,借着烛光,连隐炼这才发现聂临风似乎有些不对劲,两颊微微泛红,眼神也有些迷蒙了。
“聂、聂临风……?”连隐炼试探着唤了一声,摊开手在聂临风面前晃了晃,但聂临风的眼睛并没有聚焦,也没有动,好像坐下来的瞬间他忽然成了一尊雕像。
连隐炼有点奇怪,正想收回手的时候,“雕像”却忽的动了,一把捉住他的手。
连隐炼吓得一僵,挣了一下,但下一瞬眼前的景色忽然飞快略过,背陷进在软被里,手腕被分开压在两侧,眼前立刻被聂临风那张脸占据了。
“陛下……”聂临风唤了一声,微微弯下腰去,目光一寸寸地打量着连隐炼,他最喜欢的眼睛,喜欢的鼻子,以及想要的嘴,他忍不住又唤了一声,“念念。”
吐息间带着酒气,连隐炼微怔了一瞬:“你喝酒了?醉了?”
“那点酒……”聂临风垂了垂眸子,往连隐炼的方向靠了一点,“金风玉露,般若流霞,好酒,好酒。”
连隐炼僵住了,什么意思?他搞小动作那么快被发现了?
“聂临风,我……”
“念念,我的念念。”聂临风打断了连隐炼,又靠近一点,唇几乎是贴在连隐炼耳廓上,起初是亲昵的摩蹭,渐渐成了恶狠狠的碾轧,抓着连隐炼手的力道也越来越重。
他声音很低,也很轻,好像酒气散开了迷蒙蒙的,语气却是坚定到近乎愤怒。
他几乎是咬着牙问道:“听说陛下要纳男宠?”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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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
【文案一】
喻水欢穿成了渣贱文里的贱受,原身死缠烂打嫁给渣攻,在主角受出现后痴心不止,最后下场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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